随即卓然瞧着她,将手中的尚方宝剑挽了一朵剑花倒背在身后。说道:“你是现在交代还是等一会儿我找到证据再来问你?我警告你,你现在认罪我会酌情考虑,至少给你绞刑留个全尸。但是如果你等到我找到证据再来问你,只怕你就要上断头台,掉脑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荷花顿时瘫在了地上:“我,我交代,求老爷饶命啊。”
“说!”
“是,其实法云寺的那淫贼和尚是我杀的。因为他竟然威胁我,让我给他钱,否则就把跟我私通的事告诉我丈夫石匠。他还把我的亵衣强行抢走了作为物证,我很生气,骂他不要脸,他就说要脸就要不到钱。以前是他花钱来嫖,现在是让我花钱去买平安,我就假意答应了。就是在他死的那天,我事先把一把锄头藏塔林旁边草从里,然后跟他说我拿了一包银子给他,说让他再跟我同房一次,他就答应了。”
“我们在草丛中,他当时躺在地上,我骑到他身上。趁着天黑反手从草丛拿出锄头,趁他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狠狠一锄头砸在他脑袋上,他就死了。然后我匆匆给他穿了衣服我就跑了,我跑回家总觉得心神不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把他扔到池塘里去更稳妥,只要是不找不到就没人会怀疑,不然我跟他私通的事曾经被人撞见过,说不定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
“所以我就准备去把他尸体扛回来,绑上石头扔到池塘里去。结果我扛着尸体走到塔林的时候实在走不动了,就把尸体扔到了那里。我力气不够,我原以为能扛得下来的,毕竟都是干农活长大的,心想着背个死人问题不大,没有想到,死了之后却是很沉的。”
“我把尸体扔到塔林,回到家之后谁也没说,包括石匠他也不知道。可是昨天你们来了之后,可能说了我跟那和尚私通的事,他非常生气,就打我。后来我就装着赔罪,请他原谅,还给他做饭。我悄悄的在饭菜里下了蒙汗药,他吃了之后就昏过去了。然后我把他运到厨房后面,绑上石头扔到了池塘里面淹死了。”
“我是被逼的,我丈夫经常打我,好几次威胁要杀我。他说一旦找到我偷男人的真凭实据,就要把我砍死,我很害怕,这一次你们走了之后,他就是用斧子架在我脖子上,我跪在地上求饶,想尽办法才化解逃脱了。我没办法老爷,真的,这次我绝对没有说谎。”
卓然点点头说:“这些我会查实,并且在量刑的时候会重新考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仅与这个案子有关的可以说,也可以检举揭发其他犯罪,争取立功,这样或许有机会留住你性命。”
荷花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说来听听。”
“圆通和尚死的那天,他曾经跟我说让我不要恨他,因为他跟我要钱是被迫的,他要远走高飞。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法云寺的人老是整他,不待见他,他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心里头都记着呢,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临走之前他会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记住不要随便对别人不好。我就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说以后我就知道了,法云寺个人一个也别想活。”
卓然愣了一下,说道:“他说要法云寺一个都不想活,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问他了,可是他不肯说,只说这么多,其他的他就没有再说了。”
卓然皱了皱眉:“不好,赶紧去告诉法云住持。”
卓然立刻把南宫鼎叫来,让他马上骑马飞奔赶到法云寺,去通报住持让全寺上下不要吃任何东西。
南宫鼎答应之后,骑马飞奔而去。卓然瞧着荷花说道:“但愿是虚惊一场,不然还真是个大麻烦。”
虽然荷花已经认罪,但是卓然还是要进行证据收集。在取得相应证据之后,他才可能作出判决。
卓然对尸体进行了解剖,经过检验果然有蒙汗药成分。并且确认死者生前入水溺死,这一点跟荷花说的一致,尸体没有发现其他致死的原因。
卓然刚完成尸体解剖,南宫鼎就骑着马狂奔回来了,老远就齐声叫道:“不好了老爷,法云寺被人下毒了。好多僧侣都中了毒,又吐又泻的。”
卓然不尽大惊,回头对毒不死说道:“快,你马上敢去救人,我随后赶来。”
毒不死立即答应,策马狂奔而去,卓然带着其他人紧急赶往法云寺。
他来到法云寺便惊呆了,好些和尚正躺在地上,或者跪在蒲团上,痛苦的呕吐着。有些香客焦急的给他们喂水,众说纷纭,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毒不死已经先赶到了,他马上检验之后,立刻从腰上的葫芦中倒出几枚药丸,碾碎之后泡在水中,把水分成若干份分给所有出现病症的和尚都服下。接着他马上开了一个方子,吩咐捕快赶紧赶往最近的药铺抓药。因为他的药只能起到暂时缓解毒物的作用,要治本必须要用专门的药。
眼见卓然来了,毒不死已经开好了方子,交给人送走了,赶紧上前躬身道:“老爷,据属下查验,是鹤顶红中毒。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死了,目前生命垂危的有一个,其他病情重的有好几个,剩下的相对要好一些,幸亏发现及时。住持也比较重,在他的禅房里,我已经为他服了解药,捕快把药送到之后便可以喂服了。”
卓然勉励了几句,叫他继续救治,同时来到了法云住持的禅房,住持正虚弱的躺在那儿,时不时干呕两声。卓然拿根凳子坐在旁边说道:“住持,这是怎么回事?”
法云有气无力的翻了翻圆鼓鼓的眼珠子,说道:“老衲不知道啊,刚吃过饭,大家就又吐又泻了,不知什么回事……”
“是饭菜出了问题吗?”
“不清楚。”
“那做饭菜的大师有没有中毒呢?”
“也中毒了。”
卓然点头,心想若是这样,那基本上可以排出厨师下毒的可能。卓然说道:“住持有没有怀疑是谁下的毒?”
发云黯然摇头说:“本寺僧人与世无争,从来没想过有人会下毒。如果是来挂单的,那圆通和尚没有死的话,我甚至怀疑是他下毒的,因为寺里的人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