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颗悬浮石,让卓然充满了惊奇,为什么会有一颗悬浮石孤零零在这里呢?
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张孝杰老家的人会发疯,因为悬浮石有一定的几率让人发疯的。就像天池宗东门那个管地宫的女管事,偷走一枚悬浮石,并咬在牙齿缝隙里,结果疯了。现在张孝杰爷爷家人得到这带着悬浮石的玉带,于是影响到了家人,结果发疯。
这颗悬浮石到底是谁的?现在只剩下西门、下门和上门三个门派的悬浮石了。卓然相信,自己拿走这颗悬浮石之后,肯定有一个门的天池神功很很快减弱。天池宗必然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意外得到宝贝,让卓然异常兴奋。他开始继续进行尸体解剖。
检查完毕之后,卓然已经成竹在胸,随后,他把朝阳府的同知和张孝杰叫在了一起,向他们通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卓然说道:“张三郎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腿部骨折导致的,我进行尸体解剖之后。在他的左右肺动脉分叉部位发现了一个骑跨型的血栓,折叠成双股。两端分别堵塞了左右肺动脉。在他的左髋部,发现粉碎性骨折,这是摔倒时导致的。在左腹股沟下股静脉也发现了一段血栓状物。”
“综合分析,他的死是因为肺动脉血栓栓塞塞,导致高血压性心脏病。由于骨折之后卧床,血流缓慢,血管中形成了血栓,当然这并不是每个受外伤的人都可能出现,是有一定几率的。不巧的是,你的三叔出现了这种情况,同时,因为他突然转动体位,导致血管中的栓塞脱落,顺着血管进入肺动脉造成堵塞,导致死亡。这是外伤的一种并发症。所以,你三叔不是你二叔母杀死的。”
张孝杰点头说:“我觉得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虽然我不懂医,你刚才所说的原因我觉得可信。”
同知也点头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来着,可是我却找不到张三郎死亡的原因。幸亏卓大人你有本事查清了死亡的缘由。”
卓然接着对张孝杰道:“你的二叔母的死同样与外伤有关。就跟你三叔母一样,可惜你三叔母尸体已经被火化,没办法获取直接证据,但是,她生前被毒打这个得到了多人证明。不过这已经不是这一次调查的关键。你二叔母被你爷爷下令吊在房梁上用皮鞭抽打。因为怀疑他杀了你三叔。”
“我检查尸体,他的尸体主要是全身性的散在皮下出血。伤痕也明显是皮鞭造成的,除此之外,全身没有明显没有骨折,内脏也没有直接损害。但是,在一天之后却突然死亡。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征象证明她其实已经濒临死亡了。”
“经过尸体解剖,确定你三叔母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它的脂肪组织被皮鞭抽打,导致大面积严重挫伤。使得它的脂肪栓子从静脉进入了他的右心,再到到了肺部,引起了肺动脉分支、小动脉和毛细血管的栓塞。”
“这种栓塞肉眼是看不到的,导致肺部循环受阻,引起急死。所以你二叔母死亡原因是由于外伤导致的肺脂肪栓塞,引起的窒息死亡。打伤他的人,对他的死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卓然只说到这儿,并没有说出张孝杰爷爷应当承担杀人罪的罪责的话,这交给皇帝来裁决。
张孝杰点了点头,没有表态。
卓然接着说道:“你母亲的死亡,是个悲剧,根据我调查的结果。她不是你二叔杀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张孝杰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调查结果。他担心如果卓然查清楚的确是他二叔杀死了他的母亲的话,那这个家就要乱了。为什么自己二叔要杀死自己的母亲?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而现在卓然明确告诉他,母亲的死不是二叔所为,至少这个巨大的担忧排除了,便感激的对卓然说了声谢谢。
卓然道:“你母亲死之前已经处于极度抑郁状态。我怀疑她患上了突发性的心理疾病,这是一种对生命失去兴趣的很严重的精神疾病。怎么得的我不清楚,但是,她症状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我检查了你母亲的头部、脖颈、后背等处,没有发现外力强行按压留下的任何痕迹,现场也没有挣扎搏斗的痕迹。所以结合你母亲此前的几次自杀和她死前所说的话,以及尸体表面征象综合判断,我的结论是,你母亲死于重症抑郁导致的自杀。这就是我调查的全部。”
张孝杰好半晌他才缓缓点头,苦涩的声音道:“多谢你,你解开了这可怕的秘密。虽然这结论同样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比先前的要强上百倍。你没有计较我先前对你的不尊重,如此依旧认真的帮我查清了案情,我心中感激不已。我为我先前对你的不礼貌表示歉意,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好友。”
卓然点点头,没有多说话。至于以后能不能成为好友,那得看以后。
当天晚上,卓然跟朝阳府同知一起在灵堂坐着陪着守灵,既来之则安之嘛。张孝杰则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烧纸。
忽然,外面有喧闹声,众人急忙扭头望去,却看见张孝杰的爷爷张太公一手提上一个铜壶,另一手拿着个酒杯,一边走,倒酒喝,同时大笑着,笑声很是瘆人。
他径直来到灵堂前。张孝杰赶紧站起身迎上去,说道:“爷爷,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休息吗?”
张太公没有理睬。眼睛直直地望着大堂之上停着的三口棺材。喃喃道:“你的二叔母和三叔母都是爷爷下令打死的,爷爷犯了王法。虽然你是宰相,皇帝未必会砍我的头,可是你的三叔母是不会放过我的,她已经把你的三叔、二叔母还有你娘都带到阴曹地府去了,她要跟他们在阎王爷面前去理论。因为我们诬陷她跟人私通。实际上她是被人强暴的。我是罪魁祸首,是活不成的啦,就算皇帝不杀我,你三叔母也会把我带到阴间的。”
张孝杰赶紧宽慰。
张太公却大笑着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然后穿过灵堂从后门出去了。
张孝杰赶紧让人后面跟着,免得爷爷出了什么事,当然他还害怕爷爷突然逃走了,那就麻烦了,他相信皇上不会处死自己的爷爷,但是至少会受到惩罚,如果爷爷畏罪潜逃,那反而会相当的麻烦,会让他这个宰相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
过了好一会儿,跟去的人跑回来禀报说,张太公把那青铜宝镜、簪子和玉带用一个包蓝布包着,带着出了院门往村里祠堂去了。
张孝杰吓了一跳,不知道张太公要干嘛,赶紧让人跟去盯着。
很快,跟去的人又跑回来禀报,说张太公进了村里的祠堂,拿着刀子把祠堂里所有守着石棺的人都撵出来了。此刻张族长他们也带人赶去了,现在正在祠堂外嚷嚷呢。
张孝杰吓了一跳,赶紧急匆匆的往祠堂跑。卓然和同知等人也跟着来到村口祠堂外。看见张族长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叔公,正紧张的在那议论着。
问了之后才知道,张太公拿着刀子把祠堂里所有人都撵了出来,把门全都从里面拴上了。
此刻,他们能听到张太公在里面高声凄厉大笑,笑的很是怕人。
紧接着,一股浓烟从门窗各处缝隙冒出来了,紧接着是暗红色的火焰。屋里传来噼里啪啦东西燃烧的声音。
所有人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孝杰狂叫着爷爷,跑上去用力撞门,众人才反应过来,跟着冲上去帮忙撞门。但是祠堂正屋的大门异常沉重,里面有顶门杠顶住的,根本撞不开。他们想去撞烂窗户进去救人,可发现窗户已经燃火了,没人敢靠近。
火势发展异常迅猛,转眼间房顶已经烧穿。炽热的火焰让众人根本没法靠近。
紧接着,从屋里传来张太公凄厉的喊声:“三媳妇,爷爷对不起你,爷爷这就到阴曹地府去给你赔罪。石棺里的古董器皿,爷爷全部都带着给你送来,不能让它再害人了……”
尖叫声中,祠堂正屋的房顶烧塌了,轰隆隆不断往下掉着燃烧的房梁,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火一直烧到了天亮,才渐渐熄灭下去。
而这时,暴风雪铺天盖地飘扬起来,漫漫的雪花将烧成灰烬的一片残垣断壁铺上了银装,将所有的罪恶和丑陋都掩盖在了一片雪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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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朝上京府,涅鲁古的府邸。
耶律重元设宴款待萧革和萧胡睹。涅鲁古作陪。他新得到了一个歌姬,这歌姬不仅非常性感,而且深得涅鲁古的欢心。便拿出来人前炫耀。
这歌姬名叫妲吉布,当真是色艺双全。酒宴之上,萧革和萧胡睹看得眼睛都直了。
妲吉布不仅能歌善舞,酒量也特别好。陪着他们喝酒,居然酒到杯干,有千杯不倒之势,他们几个都已经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而妲吉布则喝得满脸红霞,整个人却更加妩媚。那肌肤简直都能拧出水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