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竟然是她!(1 / 1)

从进入这祠堂开始,其实吴一就一直在思索着这祠堂内古物的年代应该追溯到什么时候,但是无奈,一直都没有结论,因为这一路上实在是没有遇到任何有价值的,去参考年限的东西,但是此时看到这青铜棺椁上的图画,吴一终于是松了口气,同时内心也有些兴奋起来。

从这图画上人物的服饰,可以很明确的判定出,这座祠堂内流淌着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血液,因为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华服饰文化变革的第一个浪潮,所以服饰是很有特点,极其容易辨认的。

先不说用料方面开始以纺织原料、染料为主,单单是款式就与其它朝代不同,这个时期废除了上衣下裳,将传统的套裤改为前后有裆,首次出现了裤管连为一体的裤子,所以看到这儿,吴一很是肯定,这就是一口春秋战国时期的棺椁!

而这个年代,也恰好是鲁班所生活的年代,吴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这一趟可谓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了,终于找到正主了!

“只是不知道这石棺中安葬的是哪一位人物,能够被放在鲁班祠堂里,想必她跟鲁班的关系应该不会差。”

吴一心中默默想道。

想着,吴一的目光又被棺椁上几幅比较大的图画吸引了过去。

这几幅图画上画的内容很明显是叙事的,最前方的一副上画的是一座城池,城池上方兵甲林立,守卫森严,在城前站着一人,此人面貌雕刻的并不清晰,他身着宽儒大袍,长发飘飘,看上去很有威严。

而第二幅则是画的蓝天白云,白云之间仙鹤遨游,那位身着宽儒大袍的男子就立于一仙鹤之上,长袍飞扬,负手于背,有如仙人下凡。

而第三幅画,画面一转,是一座很有规模的院落,院落中一男一女对坐于花前月下,手中各执一酒具,似乎在畅谈畅饮,看上去,这二人颇为亲密无间,应该是一对夫妻。

吴一看到这儿,忽然一个机灵,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如同轰雷般涌入脑海之中!

急忙挪动身子往下一幅图画看去,只见这第四幅图画,一改前三副婉约的画法,画风陡然变得极为凌厉起来!

这幅画画的是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的场面,黑色的闪电撕破了天空,下方树林被吹得纷纷歪向一方,更有些许树木被怒号的狂风连根拔起!

而在天地之间,有一只仙鹤如同怒浪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正摇摇欲坠的前行,而在那仙鹤的背上,则是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的样貌与第三幅画中的女人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先前第三幅画中,此人坐于石凳上,无法看到其身材,此时她立于仙鹤之上,可以很明显的就看出,她的腹部是往外隆起的,显然,这是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

吴一神情终于彻底的凝固,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在野史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起源源于《鲁班书》的另一个名字《缺一门》。

为何《鲁班书》又叫《缺一门》?当时吴一曾经在资料上找过很久,最终真的被他给找到了。

据说鲁班在刚刚新婚不久就被召到国都干活,因为想念自己的妻子,所以鲁班就制作了一只木鸢,日行千万里,可以在闲暇之时回到家中与妻子团聚。

可是有一次,鲁班的妻子趁他不在,居然偷偷骑上木鸢飞上了天空,恰逢突然分娩,污血流出滴到了木鸢上,木鸢乃是用秘法制作,遇到污血之后上面法力会立刻消失,随后,令人悲哀的一幕就出现了,鲁班的妻子自高空中木鸢背上一头栽落,一尸两命,与其腹中孩儿一同被摔死。

鲁班后悔莫及,自责万分,便对《鲁班书》下了诅咒,诅咒学习《鲁班书》的人没有好下场,都要忍受鳏寡孤独之灾,所以自那以后,《鲁班书》又叫《缺一门》!

而此时,吴一看着眼前这四幅图画,虽然看不懂下方铭文的注解,但是却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些画,就是讲述的鲁班妻子不幸遇害的事情经过!

“我以前从野史上看到这段资料,以为多半是作者杜撰的,却是没想到,真有此事……”

吴一也说不出此时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再看那第四幅画,就觉得那凌厉的画风完全就是在表达鲁班内心的悲苦与哀痛,渲染力极强,让人跟着忍不住想要落泪,吴一不敢再盯着看,就又急忙看向后面。

这四幅画的后面还有一连串略小一些的图案,竟也是叙事的,是一幅幅棺材刚刚入殓时候的场面,那个身着宽儒大袍服饰的男子跪在棺前抱头痛苦,一口硕大的棺材缓缓沉入地下,半空无数仙鹤来回游走,周围密密麻麻的路人也皆都是掩面哭泣!

看到这儿,吴一心头一震,猛地抬头去看面前这口巨大的青铜棺椁,

“这……这口青铜棺里葬的女人……莫非,莫非就是她?!”

胖子此时刚好寻到一处棺盖与棺身之间缝隙较大的位置,正要把洛阳铲插入其内,忽然听吴一说出这句话,立刻一愣,转过身来问道,

“谁啊?你认识?”

吴一脸色有些惨白,心说这回可真是他娘.的玩大了,如果这棺中葬的真是那人的话,那么这座祠堂的价值跟意义将比自己之前猜想的要大上无数倍,一旦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立刻就会被国家重视起来!

胖子见吴一不说话,就用铲子敲了敲棺身,里面发出沉重的回声,显然内部并不是空的,接着道,

“哎,你小子到底有什么发现?这棺材里葬的到底是谁啊?哎?我.操,不会真的是鲁班吧?我之前只是说着玩的,难道被我说中了?!”

“不是鲁班……”

吴一深吸口气,身子有些颤抖的从青铜棺椁前站起,这种颤抖并不是因为惊吓或者是紧张,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激动与亢奋,看了看胖子,随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鲁班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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