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当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在看到苏哲一头银色的长发时。
窗外与此同时瞬间变得昏暗，下起了磅礴大雨。
微微寒意透过窗外渗透进来。
苏哲缓缓将无妄黑渊的力量收敛起来，最终恢复了原本的黑发。
“你这孩子...”苏厉似乎有些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十几年素未谋面的儿子。
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想不到我苏厉苦苦寻求多年的黑渊隐患，竟然被你独自一人给解决了...”
感受到苏哲体内那股强大神道之力，那种属于“神”的力量已不言而喻。
“苏哲，你体内的黑渊诅咒是不是已经解除了？”苏厉似乎想要证实些什么。
缓缓朝着苏哲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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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哲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好！”苏厉惨白的脸似乎重新焕发出一抹血气。
但明人眼里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般的效用罢了。
“如此一来，我苏厉哪怕无法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便也瞑目了！”
“哈哈！想不到我竟然能够亲眼看到黑渊诅咒真的被解除了！”
“我体内的黑渊...融合了两股神道之力什么意思...”苏哲听到苏厉的话后。
眉眼处似乎有些落寞，假装掩饰神情中的忧愁，下一刻便转移了话题。
“那是你母亲一族的力量...”苏厉缓缓解释道。
“你母亲一族号称【离妄】，乃神族当中排名第五新神族！”
“新神族！？”听苏厉的话后，苏哲一脸疑惑。
“字面意思，就是新生的神族。”苏厉解释道。
“这些年来我为了解除你体内的黑渊诅咒，去过不少的神秘界域，包括各种神魔禁地等等...”
“从中我也有所收获，得知了在数个纪元以前...”
“此地...我们脚下这片曾经浩瀚无垠的无边圣地...”
“发生过一场毁天灭地的神魔大战！”
“那一场天地崩塌的战争，渺小人族根本无法参战，甚至就连蝼蚁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那是属于真真正正的神魔之争！”
“在那一场远古的斗争中，无数神明陨落，而魔...几乎已经被杀得了个绝迹！”
“旧神的陨落，必定也会诞生出无数的新神，为了得到神族这个荣誉...”
“所有万族中亦会进行属于名为神之战的内斗，在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纪元的无休止战争后。”
“所谓神族，将会从万族的胜者中脱颖而出！”
“你母亲的【离妄神族】便是在神之战中脱颖而出的胜者！”苏厉娓娓道来。
“等等...那所谓的神族！其实其本身就是万族！？”苏哲有些恍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世人总认为神族便是神族，他们生来就是神族...”苏厉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其实不然，所谓神族...其本身只不过是万族中成就超脱之身后的神之种群...”
“说到底，神族也不过只是一介血肉之躯罢了...呵...”
苏厉说着，眉头一蹙，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
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轻蔑之色。
“那我们人族...”
“我们人族...亦可成神！”苏厉冷冷说道。
“你知道第一次永恒之战出现的原因是什么吗？”苏厉对着苏哲问道。
“蓝星的资源过于丰盛...”苏哲刚说到一半，便被苏厉给打断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苏厉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真正的原因是...曾经的人类...成神的速度过于迅速...而且数量极其庞大！”
“在那一个时代，无数人族飞升至神界！”
“神界已经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
“最巅峰的时期，神界当中足足有七成以上都是人族！”
“在那个时代，人族奴役万族，甚至视神族为蝼蚁！”
“可以说...其实第一次永恒之战...”
“是人族的报应...是人族无休止的贪婪才导致神族和万族反扑...”
苏厉的话让苏哲感到一阵惊撼！
“不对...这不对...我曾经在死寂山脉看到过那一座罪神碑！”
“上面所留存下来信念不是这样的...那是神族的贪婪...”
“当人成为神之后，你觉得‘神’会怜悯凡人吗？”苏厉嗤笑一声说道。
“成就神道的人族在抵达神界之后所做的罪孽...”
“到头来却是让凡人去承受...”
“神界中的人族作茧自缚，明争暗斗，最终落败。”
“神界之权由神族重新掌控，并向凡人发起了第一次永恒之战。”
“为的就是掠夺人族的气运，使其无法再次出现神道之人！”
“惶惶人心，人类所惧怕之物，其实却是人类所造成的...”
苏厉的话仿佛沉重的钟声般在苏哲的心中敲响。
所谓永恒之战...
所谓罪神碑...
这一切的一切...
竟然都是人类自身所造成的！？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我们...那我们...人族...却又何去何从...”苏哲已经无法言说。
“人类与神族之间其实已没了绝对的正义...”苏厉摇了摇头，声音沉重的说道。
“这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黑白，非黑即白的道理，根本不存在！”
“就像万族间无休止的战争一样，他们为了争夺神族的身份，不惜向岁月开战...”
“无数个纪元的腥风血雨，也不过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荣光...”
“倒是你...”
“我的孩子...”苏厉说着，缓缓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体内流淌着半神的血统...”
“如果永恒之战到来...”
“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我的...选择...？”苏哲错愕...
他...
还能选择阵容！？
【有点熬不住了，第五更明天下午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