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点天灯!
咔嚓!
磊子轻轻一动手指,绿头发手的弹簧刀应声而断。
磊子夹着断裂的刀尖,唰地顶在绿头发的咽喉要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绿头发面色剧变,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满脸惊恐地看着磊子,双手高举过顶,做投降状:“大哥……饶命……哥……饶命啊……”
磊子随手往上一指,断裂的半截刀子,唰地激射而出,穿透客车的车顶,在车顶上留下一个窟窿。
绿头发目瞪口呆,整个人登时就傻掉了,痴痴地看着车顶。
磊子起身飞起一脚,命绿头发的肚子。
绿头发立马发出一声惨叫,双膝跪在地上,一路贴地滑行,从车尾一直滑到车头,余势不减,砰一声撞破车前挡风玻璃,径直飞了出去,翻滚着落在客车的车头前面。
车上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
红头发和黄头发对望一眼,面露凶狠之色,顾不得其他人,挥舞着弹簧刀,直奔磊子而来。
磊子冷笑着站起来,咔咔地捏着拳头:“不怕死的东西!”
“教训一下就是了,别他妈弄出人命!”我跟磊子叮嘱道。
遮光天化日的,而且车上还有这么多人,要是闹出人命可不太好。
我倒不怕那两个拿刀的小子伤了磊子,我是怕磊子伤了他们。
磊子现在体内拥有白起的力量,跃跃欲试,很想找机会练练手,但是我担心他现在控制不好体内的力量,一失手就把这两个小子给打死了。
红头发像是三人带头的,脾气也是最大,下手确实狠辣,一刀子就朝磊子的心窝扎过去。
磊子有些生气,出手如电,一记手刀劈砍在红头发的手腕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声随之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红头发的惨叫声。
黄头发见状,怪叫着扑向磊子,弹簧刀扎向磊子的咽喉。
磊子一个跨步上前,后发先至,抢先一把抓住黄头发的衣领,将黄头发原地拎了起来,一巴掌呼在黄头发的脸上,打得黄头发鼻血横飞,一脸懵逼。
磊子反手又是一巴掌:“替你父母教教你怎么做人?”
一巴掌扇过去,黄头发嘴巴一张,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水里面还有两颗掉落的牙齿。
紧接着,磊子将黄头发从窗口塞了出去。
“老子跟你拼啦……”
红头发怒吼一声,腾出左手抓住掉落在地上的弹簧刀,狠狠刺向磊子的脚踝。
“去你妈的!”
磊子头也不回,一招“马蹄飞扬”踢在红头发的脑袋上,红头发翻了翻白眼,登时晕死过去。
磊子抓扯着红头发的后衣领,就像拖死狗一样,将红头发拖到车门口,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把红头发送下了车。
客车重新启动,虽然前面的挡风玻璃有些漏风,但车厢里面的气氛却是热乎乎的。
包括司机在内的所有人,大家都对磊子刚才见义勇为的行径大加赞赏。
“当英雄的感觉怎么样?”我笑着问。
磊子点点头:“一个字,爽!”
辰十提醒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体内的力量,你对这个力量还很生疏,所以你最好试着跟他慢慢融合。这个道理就像肚子吃多了东西,需要等待慢慢消化一样。只要消化完毕,才能完全吸收。
这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傍晚的时候,我们抵达了县城。
车上的乘客对磊子赞不绝口,其一个老奶奶还跟磊子提亲,说要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磊子。
磊子一听“送货上门”,喜不自禁,连忙问老奶奶的孙女有多大。
老奶奶说:“不大,也就三十七,丧偶,有两个小孩,你看怎么样?”
磊子一听三十七,再听丧偶,脸色唰地就黑了,对老奶奶连连摆手:“奶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了想,我跟你孙女这辈子应该是没有缘分的,还是算了吧!”
磊子拉着我们转身就跑,老奶奶还在后面招手:“喂!喂!我还有个小孙女,今年小学刚毕业,可以当你的童养媳啊……”
磊子拉着我们一口气跑出老远,跳上一辆计程车,去了城里的一家老字号火锅店。
之前在县城的时候,陆老板请我们来这里吃过两三次,感觉还不错。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磊子一口气干了两瓶啤酒,这才算压了压惊。
辰十笑眯眯地说:“其实吧,我觉得那个寡妇挺好的,三十七,正是风情万种的年龄,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你娶了她,立马就喜当爹,多省事呀!”
“你大爷的,你怎么不去?”磊子瞪着眼睛骂道。
辰十打了个哈哈,摸着字胡说:“其实吧,我倒是很愿意的,可惜人家老奶奶没看上去我呀?再说了,我是修道之人,情情爱爱的事情不太适合我!”
我递给磊子一瓶啤酒,自己拧开一瓶,咯咯笑道:“我说兄弟,那个大孙女不适合你,小孙女适合吧?人家小孙女刚刚小学毕业,嫩着呢!”
“禽兽!”磊子指着我骂道:“九伢子,没看出来呀,你居然是个娈童癖!跟未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在一起,是要坐牢的!”
“跟未满十四岁的小女孩发生关系,才要坐牢!人家只是你的童养媳,单纯地谈个恋爱,不犯法的!”我说。
“滚!你俩别再提这件事啊,谁再提我跟谁急!”磊子涨红了脸,我和辰十却笑破了肚子。
这顿饭,咱们哥三喝了不少酒,地上摆满了酒瓶子,一直喝到火锅店打烊,都还不肯离开。三人各有各的情绪,我是因为悲伤,想到了死去的父母,还有那一村子的百姓,心里堵得慌。磊子是因为兴奋,他现在拥有了白起的战魂,一下子从一个只懂点三脚猫工夫的平庸小子,变成了一个可以在
江湖上行走的高手。而辰十,他的情绪算是比较稳定,可能只是单纯地想找磊子拼酒。
反正这一晚,我们喝了个天昏地暗,然后又去足浴城泡了个澡,最后在足浴城里睡着了。
当然,去足浴城是没有花钱的,老板听说我们的到来亲自迎接,上次帮他处置陈俊男的事情,他非常满意,把我们奉若上宾。
第二天睡醒之后,老板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去了孤儿院。
新建之后的孤儿院,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里面好些孩子都还记得我,看见我到来,通通把我围在间,“萧九哥哥!萧九哥哥!”叫个不停,看着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我的心里感到阵阵温暖。
我很欣慰,当初的努力没有白费,是我们让这些没有家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的温暖。
当然,在孤儿院这件事情上,我是由衷地敬佩库俊威。
李老爷子出来迎接我们,库俊威说过,我想要找他的时候,来孤儿院问问,就能知道他的下落。
李老爷子给了我们一个库俊威的联系方式,那是一个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
在那个年代,手机还是一件比较新鲜的物事,才刚刚开始普及。
那时候还算是奢侈品,只有一些官员和大老板才有手机使用。
不过库俊威每年挣那么多钱,买个手机也不在话下,同时也方便联系业务。
我们给库俊威拨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听见我的声音,库俊威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怎么?你小子总算想起要走出大山了吗?”
我苦笑两声,在电话里,我也没有跟库俊威提起村里发生的变故,只是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想要跟着他一起做事。
库俊威答应的很爽快:“可以,没有问题,目前我在长沙,正在处理一件事情,你们到长沙来找我吧!”
然后,库俊威在电话里给我说了个长沙的地址,我提笔记在纸上。
从县城也没有直达车前往长沙,我们需要先去吉首,吉首才有班车前往长沙。
挂了电话,我们道别李老爷子,乘车回到县城,买了去吉首的车票。
离开之前,我在城里找了家蛋糕店,掏出刚刚从棺材铺挣来的两千块钱,订做了很多漂亮的小蛋糕,让店家帮忙送到孤儿院去,算是我对那些孩子的一点心意。
我们乘车去了吉首,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首府,然后第二天从吉首乘坐大巴车前往长沙。
吉首到长沙有好几百公里的路程,乘车大概四五个钟头。
长沙是湖南省的省会,是西部地区重要心城市。
长这么大,我还从未去过长沙,长沙在我的想象,就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大都市。
在这之前,我去过最大的城市就是衡阳。
林立的高楼,和盘旋交叉的立交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三人抵达长沙,有种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我们仰望着一幢幢高楼大厦,感觉自己特别的渺小。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越野车横亘在我们面前。
面前的黑色越野车又高又大,非常威猛,黑色的漆面反射着阳光,显得尊贵无比。车窗摇下,库俊威叼着雪茄,戴着墨镜,冲我们挥了挥手:“欢迎来到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