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仙那张鼠脸上尽是为难，看着张凡道：“大师，要不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若是把我知道的事情泄露给你，那我这条命也没了。”

听到灰线这话，张凡的眉毛微微一挑，在灰仙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大师，我这辈子一直潜心修炼，享受生活，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谋害过人的性命，我一旦说出来，我的性命就会不保，还请您看在这些情况的份上，饶我一命。”灰仙乞求道。

听到灰仙的话，张凡的眉头微微一挑，如此看来，灰仙也是受人控制，他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张凡紧紧皱了起来，“不仅仅是杀人性命是伤天害理，你感觉你在阳里村做的这一切还不够伤天害理吗？”

闻言，灰仙一怔，然后表现出了疑惑的样子。

“虽然，那丁桂江老婆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有找男人的习惯，但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不想再找其他男人，她想好好跟丁桂江过日子，但受你性命威胁，她不能按照他的意愿生活，还需要去做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你们俩互换角色，你感觉对方有没有伤害到你？”张凡看着灰仙质问道。

灰仙的鼠嘴咂了咂，怯怯的看了一眼张凡。

“这还只是最小的一个点，村子里那些疯了的人，又是谁的爸爸？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愿意看到自己的至亲之人，变成这副模样。

而且，这些人中有的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变成了疯子，会拖垮整个家庭，甚至有已经妻离子散，你都害得人家妻离子散了，你这还不叫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张凡继续质问道，“另外，我告诉你，妻离子散所带来的痛苦，不亚于把他杀死。”

听到这样张凡一番解释，灰仙有些动容，在他心里所想，只要不杀人性命，便不叫伤天害理，他没想过这么多。

“我……我……我没考虑过这么多。”灰仙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歉疚，然后，已经跟着乞求道，“我……我错了，可我真的不能说，我若是说出去，我真的会死的，还请您饶了我！”

“你不说同样会死。”张凡淡淡的回答道。

张凡的声音自然很轻，但宛若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在了灰仙的心头，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张凡。

“既然你横竖都是一死，你若是把你知道的情况和你背后的人告诉我，你也算死得其所，阴曹地府的判官为你清算恶行的时候，你还能少在阴曹地府经受一些磨难，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投个好胎。”张凡把事情的利害关系跟灰仙阐明。

灰仙看了一眼张凡，不得不说，张凡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他若是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张凡，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在挽回他的错误，到阴曹地府，判官在判他罪行之时，的确会减少对他的惩罚。

就在这时，张凡感觉到弥散在周围的生气，突然消失，张凡不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丁桂江的老婆。

此时，丁桂江老婆周身，已经没有生气逸散出，而且，那些灵牌正上方的生气柱也彻底消失不见，看来，这一波的生气是收集完了。

刚刚张凡一直在跟灰仙对峙，所以忘记搭理丁桂江的老婆，丁桂香老婆便一直在那里跪着，直至生气被收集完。

张凡回头看着丁桂江老婆道：“你起来吧。”

“哦。”听到张凡的话，丁桂江老婆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随后，张凡又把目光投向了灰仙，道：“考虑好了就说说吧。”

灰仙看了一眼张凡，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为难，不过，还是重重叹息了一声道：“好，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说吧。”张凡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我不是整件的操控者，而是整件事情的执行者，我身上被操控者施下了禁术，他一旦调动禁术，我便会血脉喷张，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血压急剧升高，然后撑破血管，继而血管爆裂而亡。”灰仙道。

听到这灰仙的话，张凡和方衍的眉头同是一皱，然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种症状跟方衍身上的症状是相同的，难不成，两人所中的是同一种禁术？

没等张凡开口，方衍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背后的操控者是谁？”

看到方衍这副焦躁的模样，灰仙微微一怔，他不知道方衍为何变成这个样子，然后，他回答道：“是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这只恶鬼非常奇特，寻常阴鬼的体内都有两种气息，一种魂气，一种阴气，或者一种玄门之气，一种阴气，但是，他的周身只有道气，竟是没有阴气，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听到灰仙的回答，张凡和方衍的心头狠狠一震。

紧跟着，方衍把目光投向了张凡，开口问道：“从他的形容来看，非常像他，可能是他吗？”

方衍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个在他身上施展禁术，之前控制他的恶鬼。

“从他的形容来看，的确很像那只恶鬼，在这世界上，体内没有阴气的恶鬼，我长这么大就见过这一只。”张凡开口道，“不过，咱们还是不能妄下定论，毕竟咱们没见过那只恶鬼。”

听到张凡两人的对话，灰仙的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两人，然后紧跟着问了一句，“两位大师，你们认识那只恶鬼？那你们是不是也知解除我身上禁术的办法？”

听到灰仙这话，张凡和方衍回头看了一眼灰仙，张凡回答道：”我们的确认识一只狰狞的恶鬼，但是，我们不知道咱们两个所说的正因恶鬼是不是同一只。”

“这还不简单，我那有一张狰狞恶鬼的照片。”灰仙道。

听到灰仙的话，张凡的眉毛一挑，问道：“那张照片在哪？”

“照片在我住的地方，我可以回去给你们拿。”灰仙回答道。

闻言，方衍的眉头微微一皱，灰仙看出了方衍表情上的变化，连忙接了一句道：“大师，您别误会，我不是想逃跑，二位可以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