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章小人之心(1 / 1)

鬼谷神谋 青虫月二 1659 字 1个月前

第一千四十章小人之心

“夫子远行,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晋王的声音传来,孔夫子还是揭开车帘缓缓走下马车,脸上无惊无喜。

而晋王到是从一众群臣之中迎面而来十分亲密的握住孔夫子的双手,显得异常不舍。

“晋王来送孔丘实让孔丘受宠若惊,自愧不敢当也。”

孔夫子还是谦虚了一下,继而脸上也表现出一种荣幸之感,让晋王觉得此次送行也是十全十美。

“夫子离晋而去,本王心伤,却也理解夫子之选择尊重夫子。

夫子此去该是回鲁国了,不知夫子是否会再辅鲁候,中兴鲁国呢?”

晋王的话十分露骨,显然是在说孔夫子年老,应该休养生息了。

“有功王上挂念,孔某此行确实是回鲁。

孔丘生于鲁国,此时年暮自当落叶归根,颐养天年,顺其自然之道,著书立典以教后人,不会再辅佐任何诸侯君王。

天下事有天下人定,孔丘只是一介穷儒,实不敢再强违天道了。

至于鲁国兴与盛,成与败全然在于鲁国,非于在于孔丘,晋王当可放心。”

孔夫子的话说得得体,也十分直接,这似乎也是不得而已,若是不承诺归隐,怕是眼前这位晋王还会十分挂念着他。

“好好好,夫子能悟透天地之道,人世之道确实可喜可贺,人之一生若能与山川共度,到也是一件让人心羡之事。

只是可惜本王生在诸侯世家,想不管世俗纷争也不可能了,对于夫子此次离开,本王也是深感愧意,心有不舍。

世人皆知夫子之贤,也知鬼谷王禅善谋忌才之心,这一次鬼谷王禅入晋,实是本王不情愿之事。

鬼谷王禅目中无人,生性傲慢,有如孤狼入山,实无容人之量,本王也是得不而已。

对于夫子离去,本王有心无力,虽然不忍,却无力挽留。

此时只叹世道不公,我晋国与夫子无缘,我晋国百姓不能亲闻夫子教诲,实是本王之过。

只是本王也体谅夫子年事已高,自当回归山野,当亦挽留,只能亲率我晋国群臣来此为夫子送别,还望夫子不要怪本王如此俗套,见笑于本王。”

晋王此时也转着弯的当着群臣的面把此事归咎于鬼谷王禅,而此时的孔夫子却不好反驳,此事既然晋王已说,若孔夫子强行为自己反驳,而泄了晋王卑鄙的手段,那么会给自己造成后患。

“王上言重了,鬼谷王禅天赐之人,来此世上一遭自有天意,鬼谷先生这些年一直为百姓奔劳,这到让孔丘自愧不如,此番离晋当也是孔丘离俗之日。

想来鬼谷先生来晋亦是天意,王上不必为此忧心,将来晋国定当更合天意而非个人可以改变。

孔丘才学有限,不善权谋,此次离开也算是知机而退与它人无关。

能得晋王如此厚爱,兴师动众,孔丘深感不安,在此谢过晋王与晋国众臣。”

孔夫子虽然不反驳,但却也把离去原因自揽于身,既与鬼谷王禅无关,也与晋王无关,但话里却透着禅机,也让晋王脸色略变。

若说鬼谷王禅傲慢也好,善谋也罢,可有一点不可改变的是,鬼谷王禅是天赐之人,受教于圣人老子,非是普通人可比。

若说他有天命在身,没有任何人可以反驳,毕竟禅自出道以来,入吴解吴越之争,入楚解楚国内祸,入齐成田氏代齐,那么此次入晋又会是什么一个天命呢?

此话虽然并不明示,可对于心有不轨的晋王来说,确实是一种打击与鞭笞。

孔夫子的话说完,也是理理衣?十分恭敬的对着晋王与晋国众臣躬身一揖。

晋王虽然暗里也被孔夫子抢白,但此时却不好反脸,见孔夫子行礼,也是对着众臣挥了挥手,自己也对着孔夫子躬身一揖道:“夫子才是言重了,想我大周天下历来重贤重礼,夫子于大周天下有如明星,我等只是世俗凡夫,当恭送夫子。”

此时晋王所率众臣也只能对着孔夫子行礼,虽然在大周天下行礼到也平常,可对于这些权贵世族,或是一国朝臣,往往不太喜欢孔夫子的中庸之道,更不喜欢把仁善挂在嘴边,甚至于节俭度日。

于普通世人来说,能谋得高官厚?,就是为了享受人世之乐,若是不享乐,那么何其辛苦向上高攀呢。

高攀的目的就是要受人侧目,让普通世人仰止,这才满足于内心的虚荣之心,以对得起自己为谋起权势而作出的怒力与牺牲。

“夫子呀,我看夫子这六辆马车到也不输我晋国这些群臣,本王到也有些好奇,夫子向来不以钱财为重,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车马行李,看后面五辆马车的车辙,看样子到也不轻呀。”

晋王此时已然行礼完毕,也不想再与孔夫子说什么客套话,可看着孔夫子六辆车马行李,到也是想羞辱一下孔夫子。

孔夫子一听到也不怪,对于世人的想法,他也明白,此时晋王问起也是对着身后的车夫再揖一躬道:“还要烦几位车夫兄弟把轩帘打开,让晋王一目了然。”

几个车夫也像是习惯了一样,都把车帘打开,只见后面五辆车内竟然装得全是竹简,一册一册的堆得十分整齐。

而再看第一辆车之时,车里却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里面只有少许干粮,到也空空如也,所以后面的五辆车比之前面的一辆车要重得多了,车辙也要深得多。

此时就连晋王身后的群臣也不得不感叹于孔夫子的好学与君子之风。

“原来世人传闻到也不假,夫子当得起我大周当代圣人之称,学富五车,非是我们这些俗人可比呀。”

晋此时也只得感叹着回复了自己的尴尬,毕竟他此时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上不知也是常理,对了王上临行赏赐之俗物,孔丘已留在馆驿之内,还有一些这三年多来晋国其它权贵富贾所赠之物,那些东西于孔丘此时不值半文,带之累赘,可对于晋王来说或许会有些用处,至少也可以救济些百姓,以解贫苦百姓一时之难,还望王上不弃收回。”

孔丘也是把晋王所看中的东西交待清楚,像是清干净晋王所汳污水,反而让晋王染了一身污垢一样。

“好好好,夫子有此心,本王当成全夫子。

只是夫子此去路途遥远,而如今列国混乱不堪,盗贼横行,本王深感夫子安危,不若就由本五派些护卫送夫子一路前行如何,这样也可以护卫夫子周全。”

孔夫子一听也是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清楚晋王的卑鄙手段,所以晋王会对他十分不放心,刚才的话像是真的体贴他一样,毕竟他身后有五辆车李,这样一路行去会引得盗贼窥视,其实晋王的话是话中有话,可孔夫子此时到已看得透了,只是淡淡回道:“有劳晋王为孔丘着想,只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五十而知天命,孔丘此时已年届古稀,知命而随命,若说路遇盗贼,让他们盗些书去读一读,或许也是上天之旨意,意在教化于民,到也不必过于担心。

世间之人若心无邪念自得天助,孔丘谢过晋王,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孔夫子此时说完也是对着晋王一揖,而晋王一听,也是面色不改,亲扶着孔夫子上车,继而站在路边,再率群臣对着夫子一揖道:“本王恭送夫子,愿夫子一路平安。”

子成见状,也是挥起马鞭赶着马车,缓缓向前走去,对于晋王此番作为,连他都看得出是虚情假意,小人之行,心里是十分厌恶,所以把不得马上离开,不想再晋王如此虚伪的丑陋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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