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暗探伤情(1 / 1)

鬼谷神谋 青虫月二 2945 字 1个月前

第八百五十五章暗探伤情

芮姬娘娘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宫奴十数人,浩浩荡荡的向相国府开进。

到了相国府,晏圉已接到消息,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在府门口迎芮姬娘娘之驾。

“微臣晏圉恭迎芮姬娘娘。”

晏圉十分小心的跪在府门口,芮姬娘娘车驾一停马上就向娘娘请安。

一个老奴小心的揭开了车帘,芮姬娘娘踏着车靠走下马车,看了看跪着的晏圉。

“晏圉,你是相国大人的儿子,现在供职于相国府衙,想来这几天相国府事多,你就去忙你的吧。

今日本宫受王上之托,听闻晏相国大人身体有恙,所以特来看望相国大人。

你也不必跟着本宫,想来你的父亲也不愿你因此而耽搁了正事,快些去吧,本宫还找得着路。”

芮姬娘娘说完,几个宫奴已经带着向晏府走去,也不理跪在一旁的晏圉。

晏圉一想,此事到并不奇怪,毕竟王上踢了他的父亲,心里也有愧意,可却又扯不下面子,所以让最宠幸的娘娘来看望他的父亲,心里一想,也是欣慰许多,也不敢违逆,芮姬娘娘一进晏府,他也是乘车赶忙相国府衙办差,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需要好好表现了。

芮姬娘娘进了晏婴卧房,也不避忌,到让躺在床上的晏婴有些愧意,想爬起来,可却浑身无力,挣扎半天胸口巨痛,反而弄得满头大汗。

芮姬娘娘见状,只是对着晏婴挥了挥手道:“相国大人不必如此挣扎,本宫与你也是相熟之人,而相国大人是我齐国柱国之臣,你又受王上所伤,更不必多礼,安心躺着吧!”

芮姬娘娘说完,而门外的宫奴数人也都捧着一些礼物进来,全部放在卧房之内。

而晏府的丫头也给娘娘奉了茶水果品。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受王上之命前来探视相国大人,想与相国大人私下聊聊。”

芮姬说完,所以奴仆都走了出去,包括晏府的下人也不敢留在里面。

而晏婴则是脸上忧虑,也不知这个娘娘打得什么主意。

“有劳王上记挂,有劳娘娘记挂,老臣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大不如前了,到让娘娘见笑了,都不能起身迎驾,还请娘娘见谅。”

晏婴也是说着客气话,语气到也平顺,没有什么怨气。

“相国大人,你为齐国操劳一生,不知道王上为何会如此暴躁,竟然也分青红皂白对你下脚,难道你们之间有过争执。”

芮姬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问起。

“回娘娘,老臣一直脾气倔犟,心直口快,不善言辞,时有与王上相抵触发生,这到也并不奇怪。

只是昨日之事确实与王上无关,是老臣急于一时失了礼,有损了王上威仪,这才不巧被王上踢中。

所幸伤得轻,再休息一日就可上朝办差了,还请娘娘回复王上,不必让王上记挂老臣了。”

晏婴也扯着白,有意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而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伤得不重,其实伤得如何他心里明白。

“是吗,天底下谁人不知齐国晏子能言善辨,你到自觉愚拙,这到让本宫十分好奇了。

本宫少小之时,曾在青丘山也学了一些医术,略懂一二,王上来时叮嘱本宫,到要为晏公好好把把脉,察一察晏公的伤情。

还请晏公伸出手腕,本宫察探之后,也好回去复命。”

芮姬娘娘说完也是坐到了晏婴床着,准备着给晏婴把把脉像。

“不敢有劳娘娘,老臣真的只是受了点轻伤,昨日已有医师看过,这里还有医师给诊断的病情,还请娘娘过目则是。”

晏婴伸手从床前桌上拿起半册竹简递给芮姬娘娘,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

芮姬娘娘看了看晏婴苍白的脸,其实心里也有些数了,可此时还是接了过去。

竹简之上写着晏婴的伤情,其实只是说晏婴年老体弱经不起撞击,所以经此一踢伤了胸骨,却并不严重,只需疗养二日即可。

芮姬娘娘一看,心里知道这其实是晏婴早就准备好的,这二日之后就是王上大寿之日,若依此断言,后天晏婴依然可以上朝参加王上的大寿之宴。

晏婴知道王上会派人来探视,可却并没有想到来的是宠妃芮姬娘娘。

芮姬娘娘随意一看,却是冷冷一笑道:“如此正好,相国大人虽然身有伤情,却不影响相国大人思虑,看来是早就准备。

可本宫既然受王上之托来看相国大人,若不能亲自了解相国大人伤情,本宫回去也无法向王上交差,不知相国大人是否还要固执己见,不让本宫把脉呢?”

芮姬显然并不相信,毕竟刚才晏婴连爬都爬不起来,又怎么可能只是轻伤,而且只需调养二日呢?

所以现在说的话不是在与晏婴商量而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晏婴一听,也是疑惑的看着娘娘,他对这个娘娘也是忌讳深深。

他知道芮姬娘娘是齐国后宫之主,深得齐王喜爱,而且齐国一众乐身之臣都听命于她,在齐国可以说与他这个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不相上下,权势涛天,许多时候下面的朝臣都避而远之,对于这个娘娘是带着恐惧。

而晏婴也曾劲过齐王,要他废除芮姬娘娘,两人关系本就敌对,此时来探视他,他的心里多少也带着怀疑。

更何况晏婴一直对这个山村姑娘的身份十分不解,能成为今天的娘娘实在有违常理。

纵然芮姬娘娘相貌艳丽,万中无人,可凭当年齐王的好色之心,一般只会玩玩而已,并不会当真,而且还成如此宠幸。

在大周列国,讲的是礼制门户,芮姬娘娘只是一介民女,说起来是没有资格成为王妃的,除非像吴国那种世人称之为“礼崩乐坏”的诸侯列国才会不讲门户之礼。

此时晏婴虽然为难,却也不相信芮姬娘娘会什么高深医术,所以还是回道:“老臣惶恐,既然如此,就有劳娘娘了。”

晏婴说完还是伸出手腕,而芮姬娘娘也早出三指搭在晏婴手腕脉处。

芮姬娘娘是修行得道的灵兽,修为之高,连王禅都不知深浅,若说要探察一个人的伤情,实在只是小事一桩。

可芮姬娘娘如此一探还是大吃一惊。

晏婴的伤情已是十分严重,可以说已是归期已定,活不了几日了。

他的胸口胁骨到并没有多大伤情,就像刚才竹简上所说,只是轻伤,若依此,那么再休息一日,到也可以勉强上朝,不受影响。

可晏婴的整个胸腹却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从外表看不出来,心脉之中精血不通,心脉受损极其严重。

而她对齐王显然十分清楚,并不会武技,更不会道法,只是普通的齐国王族而已。

就算是拼尽全力踢晏婴一脚,那么最多是胁骨受损,不会带着内劲之气,直接伤了晏婴的内腹。

这是芮姬娘娘十分惊讶的地方,可随着芮姬娘娘以自身修为不知不觉浸入晏婴经脉之后,更让她吃惊的是,在晏婴的经脉之中竟然残留着一股妖邪之气,而她自然十分清楚,这股妖邪之气与她本身所修的灵狐黑魔大法的邪气竟然一样。

而这种大法,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儿子武庚受传过此法,而且凭武庚的修为是无法修成的。

而这股妖邪之气竟然是与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齐王所留,而她以前对于齐王却并无会有怀疑,现在看来,这个齐王的身份实在让她不敢想像。

芮姬娘娘眉头紧锁,而晏婴此时也是有些心虚了,看样子芮姬娘娘不仅医术了得,也轻易就探察了他的真实伤情,这样一来,他刚才所言就是明摆着欺骗芮姬娘娘。

此时晏婴也是思虑着如何来为自己狡辩。

而芮姬娘娘则也是思虑,她自己的这股妖邪之气是如何传到齐王身上的。

而肌肤之亲却正好是她与齐王之间这些年来最常做的快活之事,阴阳双修本也是一种修行之法,而且可以相互吸取对方的精气元气。

芮姬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些愤怒,她现在明白她苦修这么多年,却难与突破灵狐黑魔大法,其原因就在于此,是齐王在不知不觉之中运用了法门,从她的身上偷走了她的灵气,这才让他不得不暂缓实施大计。

想到此,芮姬娘娘慢慢的也明朗起来。

如此看来齐王这一脚并非无意而为,而是有意而为,目的就是要置晏婴于死地,若依芮姬娘娘的修为,完全可以直接把晏婴医好。

可此时芮姬娘娘却并不这么想,脸上也慢慢显出诡异之情,将计就计,对于晏婴的死活,她是不会在乎的。

此时她的指中渗进三股妖邪之气,而晏婴似乎觉得体内反而一时之间舒服了许多,也是疑惑的看着芮姬娘娘难与置信。

“看来相国大人的伤情确实如竹简所言,并不严重,再休息一日,王上大寿之时,晏公就可再次临朝了,是本宫多心了。”

芮姬娘娘松开三指,缓缓起身,再次坐回原处,脸上已微微一笑,并不忧虑了。

晏婴一听,虽然疑惑,可听芮姬娘娘如此说,脸上到也感激不尽同样布着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却是皮笑肉不笑。

“相国大人,本宫现在已知伤情,可本宫却也有疑虑,为何王上会如此反常,晏公与王上相处多年,比本宫更了解王上,不知晏公可有解释。

刚才晏公所言,说明王上与晏公其实分歧颇大,这才会让王上勃然大怒,晏公是否可以告知本宫。

你是齐国栋梁,君臣和睦才能保齐国安稳,本宫也是听听,回去之后可以劝劝王上,不知晏何是否可以成全本宫好意?”

芮姬说得十分婉转,像是真的不知一样,其实她此时主意已定,只是故意试探晏公的想法而已。

“回娘娘,我与王上相交多年到也是相互了解,王上性格反复,有时像是两个人一样,这并不奇怪。

我与王上争执之事其实娘娘该也听闻,此时列国之间传闻鬼谷王禅欲打开商亡周兴之地,所以南北之间都虎视眈眈。

而王上想借此机会挑起南北对抗,从中坐收渔人之利,可晏某认为王上此举风险很大,毕竟能否打开商亡周兴之地尚不得而知。

而且鬼谷王禅其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若他有心对齐国不利,那么王上之举就会正好中了鬼谷王禅的诡计,置齐国于凶险之地,有灭国之祸。

若说王上如此痴迷商亡周兴之地,也正是因为鬼谷王禅的断语,王上向来一直追求长生不死,而传闻商亡周兴之地中就有一本可以达成目的的《黄帝心经》。

如此一来,晏某就多说了几句,这才让王上大怒,这也是老臣多言所致怪不得王上。”

芮姬一听,此时心里也是怒气冲冲,特别是听到晏婴所说“反复无常,像两个人一样”这一句时,心里头已明白其中一切。

她此时想起了离魂尊主,想起齐王,再回想两人,竟然是如此相似,像双生兄弟一般。

而齐王与离魂尊主两人确实是性格不一。

若说世间还有一种法术可以让人灵魂互换的话,那么自然会让人觉得性格反复了,而也只有如此,她的修为才会被莫名偷走,也只有这样,齐王这一脚之中才会带着暗劲与邪气。

“得晏公如此忠心,是我齐国之福,想来王上大寿之时又会提及此事,本宫也会暗中劝解王上,这渔人之利可非是如此容易而得,不可妄为,若说偷鸡不成,让齐国陷入危难,那我两个孩儿将来又如何,本宫又将来如何。

此事还望晏公能再谏王上,让王上放弃念想,让齐国回归平稳之态,一切还要靠晏公了。”

芮姬娘娘面不改色说得十分真诚,言之凿凿到是体现了一个慈母之心,也有忧国情怀,让人不人怀疑。

可她的心里却并非如此想的,齐王的谋略正是她的想法,若能南北大战一场,那么将来她打开商亡周兴之地后,若想一统中原就会少了许多阻力。

可他却还是要让晏公再次谏议齐王,其实就是想让晏公死得合理一些而已,这也正是齐王这一脚下之意,她此时已十分清楚。

有晏公在,统领着一众朝臣,让齐王难与实施他的抱负,所以晏公必须死。

而此时的芮姬娘娘只是顺水推舟,成全于齐王,成全于晏婴而已。

对于她与齐王,一直以来都是形同陌路,并非像平时所表现的那么恩爱。

现在知道齐王身份的真相,知道此事必然与离魂尊主有关,她对齐王更是恨之入骨,反目成仇了。

“娘娘,这都是老臣职责所在,老臣知道自己命不久亦,也正中了鬼谷王禅的断言,可老臣就是拼得一死,也要力谏王上,让他放弃此想,保齐国平安,还望娘娘放心。”

“好好好,如此正好,那本宫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就回去向王上如实汇报。”

芮姬娘娘说完也是站起身来,对着外面道:“起驾回宫。”

此时宫奴们再次涌了进来,一起扶着娘娘向外走去。

“老臣恭送娘娘圣驾。”

而晏婴呢,现在到像是好了许多,胸口也不疼痛了,就好像伤全好一样。

此时看着芮姬娘娘的身影,心里疑惑不已却又毫无头绪,难与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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