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适得其反
七八个护卫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有的也是江湖中的奇门兵器,并不像统一的齐国护卫兵甲,如此看来这些人也是江湖之中的常客,所以对于黑衣人也不不会胆怯,一声令下全部都往黑衣人身上招呼去。
黑衣人一看,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就抽出了剑来,长剑在月光之下透着一股冷气,像是忽然之间春天就变成了寒冬一样,让几个护卫内息同时一滞。
“兄弟们散开,小心点子的剑。”
带头的一个江湖好汉在黑衣人拔剑的那一刻也看出眼前的黑衣人武技超凡,非是好对付的。
可他的话还是慢了一分,当七八件兵器向黑衣人刺去之时,黑衣人的剑快如闪电般,带过一股寒光,在几人之间一剑旋转,人却已趁势飞出是战圈。
只那一瞬间,这七八个都已经倒在地上,刚才的兵器连黑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上。
而他们此时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脸上十分痛苦,气息微弱,试图想吸取最后的气息。
而当这些人倒地之时脖子上慢慢的才开始喷起血浆,刚才黑衣刺客站的地方,此时冰冷的青石板上已经流满了这些江湖护卫的血。
映着冷冷的月光,也难与分清这血有多么鲜红,可这些血却带着浓浓的血腥之味,很快就扩散到了整个街上。
“你是谁,如此快的剑,该不是无名之辈。”
刚才说话的带头护卫此时单腿跪在地上,用一把鬼头刀撑着身子,勉强仰头看着这个黑衣人。
只见其一头散披的黑长掩住了大半的面容,可依然还是能看出脸上所透着的点点俊朗,而那一双藏在松散头发后的眼睛则像是一对暗夜里的儿狼眼一样,透着杀气。
黑衣人伸手抹了抹头发,露出一脸凶光。
“我是谁,你还不配问,既然你见了我,那你就得死,只是可惜你们本是江湖中人,不该卷入齐国之争,既然是为财,那么也就死得其所了。”
黑衣人说完,长剑一挥,一剑斩在带头护卫的颈部,血色飞溅,而黑衣人像幽灵一样,却不染半尘,人却已走出十步,持剑看着马车。
“公子快撤,这个点子手硬,若是在下有所差池,你就混入民房带着这位姑娘逃走。”
刚才与圉公子说话的黑衣护卫此时再次低声对着晏圉说完,也不再等晏圉回复,人已一跃,带着所剩的其它护卫冲在马车着面。
此时的护卫一共八人,却并不像刚才一样把黑衣人围住,而是二人一组,一共四组分别挡在黑衣人的前面。
而黑衣人此时距马车也只有五丈远,这其中已被八人四层给重重阻止。
而晏圉也开始掉着头,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突出重围。
“别做梦了,还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手中逃走,你们都是江湖中人,看起来并不算是乌合之众,那本人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好赶上刚才那些已死之人,地府之路上也有一个伴。”
黑衣人说完,一剑下撩直取第一排的两人,剑势从中而起却并不攻击任何一人,看似并没有什么痕迹,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无法防范。
护卫大汉的长刀却也同样对着剑劈了过去,可当刀剑相交之时,黑衣人的剑却攻向了他的脖子,对还是颈部,这是人最为薄弱的地方,只要轻轻划过,那人就会命丧瞬间。
护卫大汉也是一惊收刀横立想护住自己的颈部,而另外一个护卫则一剑刺向黑衣人的胁下,想让黑衣人撤剑,可他未曾想,划向大汉的一剑并不是实剑,这一剑只是一个虚势,而剑只逼在汉回刀之际,可剑尖就像毒舌的信子一样反向划过了持剑护卫的颈部,像一股冷风一样,也像毒舌的信子一样,轻轻的在颈部划过。
而此时大汉也察觉出异样,再次一刀劈向黑衣人,因为此时黑衣人的剑向上回收的剑势,大汉见同伴遇难,他却并不迟疑。
可黑衣人去并非真的收剑,就等着大汉收刀一样,他的剑再次无声无息的直刺持刀大汉。
而这一剑此时像是忽然就没有了寒光一样,让人无从感觉。
持刀大汉再次回刀,在身前轮起一个刀圈,他不知道黑衣人的剑如何变化,可这一个刀圈运转起来,却可以挡住黑衣人的剑。
而他还是未曾想到,黑衣人的剑实在太快,他的刀还没轮起之时,长剑已然穿胸而过,而他的刀却在与剑相碰之时,被直接震飞。
而黑衣人的脸像魔鬼的脸一样透着一丝满意的诡笑就在他的眼前。
这是他死时能见的最后一个诡异的笑脸。
长剑拔出,血再次飞溅开来,而黑衣人再次跃起,而后的六人也同时跃起试图拦住黑衣人,而晏圉的马车也掉转了车头,准备向后奔去。
黑衣人的剑在剩下的门人之中闪过,当黑衣人穿过之时,六个人的身体这才从半空之中跌了下来。
而黑衣人则已经站在了马车的前面三丈之外。
晏圉也是一惊,仿费见鬼了一样,他虽然身在齐都,当然也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这些护卫就是那夜从春红楼招的江湖朋友,刚才好个提刀的大汉也正是当时用珠宝想换得菊韵初夜之人,可现在这些人全部都已经是死人。
而更让他惊恐的是,这个黑衣人在刚才一剑刺死六个护卫的同时,一跃就是十丈有余,所以此时才能安然站在他的马车之前,若是如此那么今夜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黑衣人的剑下。
晏圉此时盯着黑衣人,却并不打马,也不说话。
“把人交出来,或许在下人饶你一条小命,若不然你一样会死,而且还会死得很快,因为你心里已经胆怯了,连刚才这些江湖亡命之徒都不如,亏你还是晏婴相国大人的子嗣,实在让在下失望至极,看来齐国的世族权贵公子也是一样窝囊。”
晏圉刚才是带着恐惧,也有过放弃的念头,毕竟他是晏府的公子,还有大好前程,他之所以如此拼命,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丫头侍女,若是平时他或许连正眼也不会看。
可也正因为他的父亲有命,他才会谋算如此保险,可再保险此事似乎还是难逃黑衣人的谋算,像是早就准备好来接收这个叫紫娟儿的待女一样,而他只是为此人搭了一个便桥。
可黑衣人的话还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毕竟他看着刚才的那些护卫没有一个见死想逃的,纵然是死他们却也勇往直前,并不后退半步,尽管这似乎并没有阻止半分黑衣人,也未伤到黑衣人半分,可这一股精神还是让晏圉心里激发了一丝雄气。
而黑衣人把他说得窝囊,而且还带上了他的父亲,这让他更是有些怒火中烧。
“嘿,人之将死,有些恐惧也并不可耻,既然你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晏府的公子,当有晏姓之人的气节,别说你只是一个刺客,就算是千军万马,本公子也不会再惧,想得到车中之人,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若不然休想。”
晏圉此时也是从车中抽出一把剑来,直指着黑衣人。
“公子,你还是把我交给他吧,就算死我也不愿再有人为我而伤亡,紫娟领公子之情,也无愧于此生了。”
紫娟此时揭开车帘,刚才她是十分疑惑,也十分害怕,可现在知道已经有十数人为她而死,而现在若是还要再拼,那么眼前的晏圉公子也难逃一死,她心里不想如此,更不想因为她再有人失去姓命,所以此时挺身而出,到也不失巾帼之风。
“紫娟,你不用怕,本公子死不足惜,可你不能死,因为你是鬼谷王禅要的人,所以这个刺客他还不敢,若是我死了,你就跟他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晏圉此时把秘密说出来,其实也是带着一丝侥幸,因为晏婴并没有说清楚这些女子与鬼谷王禅的关系,可他也并不愚蠢,他知道他的父亲之所以想把这几个女子收在一起,就是想以此来作为条件要胁鬼谷王禅,那么这几个姑娘对于鬼谷王禅来说当然也是十分重要。
现在他把鬼谷王禅抬将出来,也是想警告黑衣人,他此时想抢的人是鬼谷王禅想找的人,让黑衣人心有忌惮。
而紫娟此时也才知道,她竟然是鬼谷王禅想找的人,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也只听过鬼谷王禅之名,却从来也未见过。
“哈哈哈,原来如此,此女到也不失风范,原来是这个小子想找的人,真是让在下兴奋,既然如此你们今夜谁也走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这个姑娘死了,我看鬼谷王禅能拿我如何?”
黑衣人话让晏圉顿时陷入深渊,他本想借鬼谷王禅之名来恐吓黑衣人,那想依此来看,来人与鬼谷王禅该是有着深仇大恨之人,刚才的话正好适得其反。
本来他只是想来抢人,此时竟然对紫娟也起了杀意,目的就是想报复鬼谷王禅。
黑衣人不等晏圉有任何反应,长剑一挥,就朝晏圉刺了过来,而他的剑同样像蛇信一样,让人捉摸不定,此时的紫娟就要晏圉身边,若是如此,这一剑不仅要取晏圉的小命,而且还要取紫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