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三人左冲右杀,很快便杀到曹晟面前与之汇合。
四人虽然认识不久却相当有默契,一人主攻一人支援两人防御,相互配合始终让自己处在以多打少的局势内,短时间内取得了不小的成绩,附近儒学生见此主动聚拢过来,导致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便打出了局部优势。
不过打群架军事学院才是专业的,怎么可能让他们成功,见势不对火速组织阵型强行穿插,以蛮横的实力将他们切割开来调兵包围。
站在曹童那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军事学院学生自发的组成一根根链条,宛如无数条长蛇一样在人群中来回冲突,逐渐将儒学生分割包围,随着时间推移包围圈越来越多,圈里的对手却越来越少。
仅仅过了两刻钟包括曹晟在内的儒学生便全部倒地,军事学院这边也没再纠缠主动退去。
战斗结束了,该医学生上场了,白大褂们抬着担架冲到现场紧急救治。
学生打架自然不可能用刀剑,因此受到的全是钝伤,骨裂骨折的不在少数。
曹童拉着刘曼赶到曹晟面前,见他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孔都流着血迹,躺在地上跟死鱼一样动都不动,刘曼急的直掉眼泪,弯腰就要扶他,曹晟连忙阻止道:“别动别动,右腿被不知哪个混蛋来了记狠的八成是骨折了,哎吆我的娘嘞。”
刘曼还待再说,两名医学生走过来说道:“夫人麻烦让让,救人要紧。”
刘曼连忙给他们滕开位置,医学生上前蹲下检查伤势,其他地方严重,唯有骨折有点难办,但这也难不住医学生,很快便用木板固定好,移上担架抬病房去了。
双方受伤的人都不少,现场跟灾难战场似的,到处都是忙碌身影,躺在担架上的曹晟终于见到分别多日的小伙伴,朝同样被抬上担架的毌丘俭挥手道:“毌丘,好巧啊,你也受伤了?”
这不废话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上了战场岂能不挂点彩。
毌丘俭苦笑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看他们就没事。”
曹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的是旁边的观战学员,郁闷的说道:“回去跟你们军事学院老大建议下,下次两院群殴,谁想观战得收门票啊。”
毌丘俭:“……”亏你想的出来。
伤者太多,小病房根本放不下,医学生为了省事,直接将他们抬到了训练室打地铺,里面宽敞,容纳上千人都不是问题。
为防止双方再次爆发冲突,医学生可不敢将他们混合在一起,而是分开救治,还贴心的给骨折的配了拐杖。
病房里不但有大一新生,还有不少大二大三的学长,今天的事就是学长惹出来的,新生刚到,跟军事学院可没那么深的瓜葛。
包扎完毕,医学院留下两名学生观察,其他人都相继离去。
医生走了病人活跃了,几名穿儒袍的学长一瘸一拐的走到曹晟面前笑道:“学弟,很勇敢嘛,没给咱儒学院丢人。”
学校也是个崇拜强者的地方,曹晟今天的表现很耀眼,自然获得了众学长的尊重。
曹晟苦笑道:“我从幼儿园打到高中从未输过,上大学第二天就吃了这么大亏,有损威名呐。”
“哈哈。”
几位学长大笑出声,笑比之后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学长才说道:“我是大三的任涛,也是儒学院学生会的会长,以后有事尽管找我,至于今天的事别放心上,输多了就慢慢习惯了。”
曹晟愕然,诧异的问道:“什么意思,你们就没想着赢吗?”
任涛苦笑道:“打赢军事学院只是个口号,咱们怎么可能打的过那群牲口,说实话,建校至今,咱们儒学院对上军事学院压根没赢过,一次都没有,我都挨了两年打了。”
曹晟无语。
任涛安慰道:“没事,回头咱们骂回来。”
旁边的诸葛诞嚷嚷道:“会长,这可不行啊,咱们也是带把的,岂能输给他们,武力不够智慧来补,兵书谁没读过,咱得想办法赢。”
任涛摸着已经肿起来的腮帮席地而坐,笑着安慰道:“打架不是咱的强项,遇上其他学院还好,遇上整天训练的军事学院失败在所难免,用咱们的短处对付人家的长处,失败了也正常,不用放在心上。”
诸葛诞鄙视道:“您老心态可真好。”
任涛又聊几句便起身离开,去安抚其他受伤学员。
曹童终于逮住机会,蹲在曹晟面前埋怨道:“哥你可真行,入学第一天打架第二天住院,这要让咱娘知道。”
曹晟吓了一跳连忙提醒道:“千万别告诉咱娘,老娘们事情多,知道了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你也赶快回去吧,我这没什么可看的。”
费尽口舌将曹童和刘曼赶走他才松了口气,枕着双手望向天花板。
诸葛诞继续说道:“陆兄,咱可不能认怂啊,我还想着打败军事学院,报被刷下之仇呢,说什么也得让军事学院知道错过我是他们多大的损失。”
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曹晟呲牙咧嘴的说道:“当然不能认怂,小爷我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伤好之后就研究对敌之策,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至于会长说的骂回来,明显不是小爷我的风格。”
诸葛诞这才松了口气,躺回病床努力思索学过的兵法战术,准备下次群殴给对方来记狠的,他从小的梦想就是领兵作战,虽然阴差阳错来了儒学院,但理想不能丢。
班宫则舔着脸讪笑道:“陆兄,舍妹许配人家了没?”
“呃……”曹晟诧异的说道:“暂时还没,我劝你慎重考虑,我妹可不是善茬。”
班宫不乐意了,沉着脸问道:“啥意思,看不起人,你们吴郡陆家虽是皇亲国戚,可我扶风班家也不差啊,怎么就配不上你们陆家了?”
曹晟没法解释,苦笑道:“我可以帮你撮合,到时你可别后悔。”
“那不会。”
班宫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回头我就给家里写信去你家提亲,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不然没脸见岳父岳母。”
大魏的读书人最不缺的就是血性,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他也是从小练武的,输人可以,输阵不行。
曹晟则陷入了纠结,这事咋跟家里说啊,该死的班宫,你眼睛瞎了吗看上那个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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