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队友这事曹彰和蒋琬干起来毫无心理压力,吃完饭曹彰回帐睡觉,再次醒来时就感冒了,据说头痛欲裂下不了床,医务营的医生给开了点药,喝完继续睡了。
克里斯加里等贵族得知有些懵逼,代王那家伙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虽然诧异却也没怀疑,人嘛,有个三灾六难,头疼脑热啥的很正常,但毕竟是友军,人家病了怎么着也该探望一下不是。
克里斯带着众贵族赶往魏军大营,进帐发现曹彰果然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捂着被子满头大汗,却浑身哆嗦一个劲的喊冷。
满头大汗很正常,喝了中药又捂着厚被子,不冒汗才怪,至于喊冷,纯属故意。
克里斯等人却没往那层面上想,安慰几句便离开了。
蒋琬送他们出营,边走边发牢骚道:“代王殿下真是,早不病晚不病现在生病,多耽误行程,唉……”众贵族出言安慰,心里却乐开了花,曹彰生病,他们便可光明正大的休息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继续的动力,前段时间玛丽莲娜四处出击,连杀好几位大贵族搞的人心惶惶,众贵族为了自保不得不联合在一起,并请魏军帮忙。
换句话说,他们结盟只是为了自保,而不是跟教廷争人口抢地盘,谁料魏军这么猛,短短几天便连杀十字军两位副军团长,全歼四万大军。
教廷可没大魏富裕,四万大军的损失绝对伤筋动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余力对付他们贵族联军,既然如此,那么拼命干什么。
众贵族也不傻,多少有点担心魏军灭了教廷也会顺手灭了他们,这在汉人兵法中叫做假道伐虢,所以他们才一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
却说蒋琬,送走众贵族再回到帅帐,曹彰掀开被子当场爬起,忙问道:“怎么样?”
蒋琬笑道:“他们都没怀疑,咱们就静等玛丽莲娜到来,给他们个教训吧。”
“嗯……”曹彰点头又蹙眉道:“问题是玛丽莲娜这娘们可不好对付,咱们手中又多是步兵,万一打来未必跑的掉啊。”
蒋琬笑道:“殿下放心,我这就去贵族军中调集一批战马,相信这点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届时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让贵族军跟玛丽莲娜好好玩去。”
曹彰拍大腿笑道:“好主意,现在就去办,我继续装病。”
两个坏种一合计,开始行动了。
他俩计划的很好,只是没想到玛丽莲娜来的比他们想象中快的多,卯时三刻,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玛丽莲娜便出现在了大营十里之外,数万大军出现,贵族联军这边竟没有丝毫察觉。
队友之间一旦陷入相互算计之中,对外界的警惕性自然会无限降低。
天黑前蒋琬收回了派出的斥候,贵族军这边压根就没派,他们觉得魏军做的比他们好,自己没必要再派,所以便……双方互相指望,结果就是谁也没指望上。
玛丽莲娜却不管,虽然有些诧异靠这么近魏军还没动静,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当场便下令冲锋。
她知道魏军的厉害没敢冲击魏军营地,而是选了东南角的一位贵族作为目标,企图复制上次打张任的战术,利用贵族军冲击魏军阵型。
数万骑兵冲锋,马蹄声踩在地上如同地震,贵族军就算集体变聋也能感受到大地的颤动,得知消息全部大惊,快速行动起来准备御敌,同时上报曹彰请求帮忙。
贵族虽然反应过来,但麾下大军却有些让人失望,听到动静的时候贵族军才正吃饭,行动迟缓的让人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对骑兵来说十里距离眨眼即到,十字军很快冲到了大营里许之内,副军团长林克顿骑马狂奔,一手握箭一手提炸药包,不等贵族军弓箭手就位便已冲到营前,用嘴咬掉炸药包引线狠狠扔了出去,炸药包落地轰的一声剧响,处于爆炸中心的贵族军全部惨叫着飞出。
林克顿手中拿的是从汉军手中缴获来的炸药包,而且是汉军利用手榴弹引线原理改进的新型炸药包,不需要再用火折子去点引线,只要拔掉引线头的开关就好,说白了就是一个超大号的手榴弹。
其他将士手中同样有炸药包,数百个炸药包同时射出,本就散乱的贵族军当场乱成一团,林克顿趁机冲进大营,对着被炸散的弓箭手队形一顿猛砍。
弓箭手属于远程兵种最怕被人贴脸,尤其是被林克顿这种猛将贴脸,短短几个汇合便死伤惨重。
这处营地是一位名叫尼尔森的侯爵的营寨,尼尔森侯爵见弓箭手被屠却没派兵救援,反而命大军后撤布置防御阵型,同时派兵向其他贵族和魏军求救,他清楚的知道,单靠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玛丽莲娜的,却不想想如此抛弃自己的部下,他能坚持到援兵到来吗?
玛丽莲娜也冲进了营地,见尼尔森在后方组建了防御阵型,当即冷笑并命炮兵出击。
她从汉军手中缴获的都是虎蹲炮和迫击炮这样的轻型火炮,方便携带,裹马背上就行。
数十门迫击炮一字排开同时发射,炮弹飞出六七百米成功砸进尼尔森的防御阵型中,随着接二连三的巨响,尼尔森好不容易布置成的阵型当场大乱,麾下将士被炮弹威力吓住开始四散奔逃,一时之间场面怎一个混乱了得。
林克顿却不管这个,带人四处冲杀,很快便与敌军彻底纠缠在一起,双方胶着后玛丽莲娜怕误伤自己人不敢再开炮,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想看看有没有贵族来援,结果没等来贵族援军却等来了尼尔森侯爵的死讯,这家伙逃跑途中不小心绊倒,被乱军踩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就被追上来的林克顿一剑砍了脑袋。
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袭,玛丽莲娜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统帅,知道这种时候最该做什么,没有去管乱军,反而冲向下一位贵族的军营。
贵族联军数量太多,联合起来不好对付,就算能获胜自己也要承担很大的损伤,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集结不起来,组织不成统一阵型,处于混乱中的敌军不管多少都是待宰的羔羊,不管贵族联军还是魏汉联军,被打散都是溃兵。
各营之间虽有栅栏,却挡不住炮火轰炸,很快便被炸出一个缺口,让十字军毫无阻碍的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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