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旅店还是很舒服的,被子都是阳光的味道,闻着这味道很快便睡着了。
其实以我们的体力走个一个小时根本不会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
“伢仔,你醒了吗?”我一边坐起来一边凭借记忆拉开灯。
灯亮的一瞬间我条件发射的眯了一下眼睛,等睁开眼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伢仔睡的这么死?
我扭头一看,他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看样子应该是早就醒来。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开门就去找老烟他们,这个点应该吃晚饭了。
砰砰砰!
我敲了敲门,也没有应,我加大力道再次敲了敲,还是没有应。
他们也不在房间?
我拍了拍脑袋,难不成他们是下去吃饭了没有喊我?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跑到秋小姐他们的房间敲了敲,果然,也是没有应。
我嘟囔一声,这群人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缓缓的下了楼,楼下灯光昏暗,桌子旁边坐了几个人,在灯光中身影有些朦胧。
“老烟,你们下来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下走。
可是他们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交流。
我皱起了眉头,这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是我睡迟了他们也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我咚咚咚的跑下了楼梯:“老烟,你们几个怎么事,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吗?”
依旧没有声音
我停住了脚步,不对劲,他们穿的衣服我没见过。
“你们是谁?”
我质问道,大叔家的房间都给我们了,不可能再有别人进来,那么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谁?
“咯咯”
一连串的像是母鸡下蛋后的叫声,听的我头皮发麻。
我刚要从腰间将匕首掏出来,浑身却一个激灵——不能拿,拿出来就会暴露我的身份,普通游客就算是带着匕首防身也不会别在腰间,遇到事情的反应也不会如此的迅速。
我强压下心里的恐惧,试探的再次问了一句。
“小家伙,你不认识我们了?”背对着我的一个人开口了,与此同时他缓缓的过头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冷汗直流,结巴道:“你、你到底是谁?”
“咯咯你看看我是谁?”
他凑近我,一张脸瞬间放大,我只觉得好像很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不可能啊,我熟悉的人基本都在701,这人并非701的成员。
我连滚带爬的往楼梯上跑去,边跑边大喊着救命,可是我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根本就散不出去。
恐惧在心里无限蔓延,我拼命的往楼上跑去,可是这人咯咯的笑声紧随着我而来,我根本逃脱不掉。
“小家伙,你快要死了,死之前不如为我们做件事情吧。”
这人的声音带着蛊惑,虽然话的内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呐呐的停了下来,呆呆的问他要我做什么事情。
这人嘿嘿笑了两声,说将你胸口的东西给我们就行。
我低头看着胸口,玄天北斗珠在慌乱中露了出来,发出柔和的光芒。
“不行!”我毅然决然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决然,其实我已经恐惧的浑身都在颤抖,可是一想到对方要的是玄天珠,我立刻便拒绝了。
“小家伙,只要你将这东西给我,我就能保证你多活几年。”这人继续蛊惑。
我冷笑一声:“你说我活不长我就活不长?”
“你最近受伤是不是越来越难好了?”他轻轻的道,意有所指的指了指我的右手。
我心中一惊,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右手受伤的事情?
虽然我一来就进了医院,可是老烟保密的工作做的很好,连刘寒秋这种眼睛时刻盯着701的人都没有发现,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答我的问题,只是问我到底要不要用玄天珠换一条命,如果不换的话,我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一个月
我喃喃道。
前不久云七还说过他比我幸福,因为他很快就能够解脱家族的负担了,当时我还心疼他,现在就已经到我了吗?
如果真的只有一个月,那么我应该比他幸福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想到的反而是这些事情,特别是云七离开时候的表情,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
“到底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
估计是我神游天外惹怒了他,这人立刻变了脸,语气也更加急迫,甚至于他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我的胸口。
“不换!”
我大吼一声,突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这人伴随着咯咯的笑声就这么消失,在我眼前,灯光开始明亮起来,桌子前面的人全都齐刷刷的抬头看向我。
是老烟他们
他们应该正在吃饭,被我吓到了,此刻正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我呐呐的看着他们,半晌后才嗓子发干的道:“刚刚是怎么事?”
最先跑上来的是老烟,他放下筷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上来,直接扶着我道:“长安,你怎么了?”
我呆呆的看向他,刚想说没事,一口血就从我的嘴里喷了出来。
我愕然的看着面前的一摊血,脑子成了浆糊。人根本就动不了,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只看到老烟的嘴巴张张合合的,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张嘴之后再次吐出一口血。
我被吓到了,根本都不敢动,只愣愣的看着老烟以及紧随他而来的众人。
他们每个人都在说话,每个人的神色都非常的焦急,可是我就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样的场景本该可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好笑,这么想着我也笑了出来,随后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好在房间里的灯是亮的。
我从床上撑起身体,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就看到伢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睡着,墨镜歪在一边,那样子似乎是在陪着我。
“伢仔?”我试探的叫了一句,他立刻惊醒,忙问我怎么样了。
我啊了一声:“我刚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说着说着我见伢仔的脸色变了,我神色也变了,语速放的缓慢:“难道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