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背负着双手,仿佛一个大爷的跟着他们走,姿势是要有多嚣张就可以多嚣张。
“兄长,他实在是太嚣张了!”杨白看着庞德大摇大摆的走了,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闭嘴吧你,你现在应该想一想自己的下场。”杨任看了一眼杨白,今天他们的行为相当于把马超给得罪了。
庞德打杨白的亲兵的脸是在打杨白的脸,他们刁难庞德不也是在打马超的脸么?
“怕什么,他们马上调到葭萌关那里去了,我们与他们没有什么交集了,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刁难我们,也没有机会。”杨白并未把杨任的话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马超此人年轻气盛,怕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主。况且庞德对他有恩,你这几日就先以生病为由回家休养吧。”杨任点点头,对着杨白说道。
“不是,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吧,他马超就算再怎么蛮横,也不可能杀了我。大不了,我在给那庞德道歉就可以了。”杨白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是军令,我没有在和你商量,我是在给你下命令!”杨任语气强硬道,对着杨昂喝斥道。
“是!”杨白低着头,拱手拜道。
“回去吧,你把生病的原因写给我,我给你准假。”杨任点头道。
“是!”杨白点头道。
入夜,庞德赶到了马超的营地,听说庞德回来了,正在营中休息的马超赶忙停下手下的工作,便去见庞德。
“令明,”马超呼喊庞德到。
“将军!”庞德拱手拜道。
“你没事吧。”马超关切的说道,上下打量着庞德,怕他遭受了严刑拷打。
“没有,刘备的手下张泉不想与我军为敌,故而就没有怎么样我,对我十分的礼遇。这段时间让将军担忧了。”庞德摇摇头,对着马超拱手拜道。
“令明说的这是哪里话,若非是令明舍命救我,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张飞的矛下亡魂。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就没有准备什么,现在我吩咐手下人去准备筵席了,你在刘备那里呆了这么久,就算他们没有怎么样,估计也受苦了。”马超拉着庞德就往里面的军帐走,同时吩咐手下的将领前来为庞德接风。
“多谢将军了。”庞德拱手拜道。饿了一个下午,庞德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正在走路间,庞德的肚子就发出了响声。
“令明,你今天来的时候,杨任他们没有给你准备吃食么?”马超见庞德有些不好意思,询问道。
“准备了,但是我不想吃的。”庞德摇摇头,本来咽下去的气,现在又出来了。
见庞德面带不爽,马超开口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庞德犹豫了一番,他要是说出那件事,肯定会引发马超与杨任的冲突。
“说来听听。”马超眉头一皱,开口道。
庞德无奈之下,就把在阳平关上发生的事情与马超全部说出来了。
“那个杨白是什么东西,他居然敢这么嚣张!”马超听罢,一股怒火就从心底蹿起来了,开口道。
“罢了,我们犯不着与他们计较,走之前,我也掌掴他们的亲兵,也算出了一口气。”庞德摇摇头,拱手拜道。
“令明,不可,这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我西凉将士千里迢迢的过来帮助他们。你是我西凉军中大将,他们对待你如此,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马超摆手道,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庞德作为马超手下的大将,被他们在阳平关上公然搜身,让马超的面子挂在哪里。
就算对庞德有再多的怀疑,最起码也要请示一下马超,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动他的人,太嚣张了。
“将军,没有必要。”庞德摇头道,继续劝道。
“令明,你不要再说了。此事,我一定要替你管,一定要给你出这股恶气。你救了我两次,他们居然让你受这种委屈,真是瞎了他杨任的狗眼!”马超摆摆手,示意庞德不在言语。
夜晚,众将前来庞德接风洗尘,祝贺他从刘备那里安然归来。
翌日,马超派人到张鲁那里,告诉张鲁,他与杨任也算共事一段时间,希望临走之前,他能过来送一送自己。张鲁不知道庞德在城墙发生的事情,就派人去通知杨任让他带人去送马超。
“杨将军,主公有令,让你率领人去送马超将军。”一个士卒前来宣布命令。
“是!”杨任点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杨将军,你可以说得上是发达了,昨日主公可是在不断的夸赞你。那马超说与你共事的一段时间,他十分敬重你的为人与能力,所以希望你能去送送他,因为这件事,主公说你处理事情十分妥当,还维持了两家的关系。”前来传令的士卒与杨任的关系不错,便将内幕说给他听了。
“……”杨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马超哪里是想感谢他,那分明就是鸿门宴。
“等一下,我与你一起回去面见主公。”杨任开口道。
“嗯?”传令的士卒有些不解。
“杨将军,当务之急是去送马超将军。”
“不是这回事,先走吧!”杨任点头道,这个事情他要和张鲁亲自说一下。
说罢,杨任任免一个副将去看守阳平关,自己挑选了一匹骏马和士卒一齐回去拜见张鲁。
夜晚,张鲁的府邸。
杨任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张鲁。
“你,你,你,混账啊!”张鲁听完杨任的汇报,是气不打一出来,将手中的竹简一把扔在地上。
杨任没有回话,默默的承受着张鲁的怒火。
“你可知道,那马超性情火爆。他现在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此番他邀请你,肯定是要给你和杨白一点颜色看,尤其是杨白,马超说不一定会对他动手!”张鲁气愤的骂道。
他本以为是马超与杨任相处融洽,马超是打算感谢一下杨任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没想到。
“禀主公,杨白生病了,现在正在家里接受治疗,所以没有来。”杨任拱手拜道。
“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啊!”张鲁看了一眼杨任,杨白生病生得太巧了,才得罪完马超就隐身了。
“禀将军,我会前往马超那里向他赔罪的。我是不想隐瞒主公,这才前来禀报。”杨任拱手拜道。
“你一个人去,马超的怒火你能承受?以他的性格,你进去可能要脱成皮,到时候总和你一起前去,他多多少少还是要给我一些面子的。”张鲁开口道。
“多谢主公了。此处犯此大错,我实在是难辞其咎,请主公责罚。”杨任半跪在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罢了,你只要给我把阳平关守好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张鲁摇摇头,呼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杨任处理的是比较合理的,只是杨白处理问题的方式,有点激进了。
“多谢主公,臣一定赴汤蹈火以报主公的恩情,阳平关在,臣在!”杨任拱手拜道。
“起来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明日我和你一起前去马超的军营。”张鲁点头道。
“是!”杨任起身道。
临走前,张鲁看着杨任的背影,语重心长的说道:“杨将军,杨白将军他的年龄也不小了,处理事情还是有些不够冷静。你这个做兄长的,需要多多提点一下他,不然以后怎么办?不可能说次次你都在他的身边。”
“臣明白,我回去一定会好好与他说的。”杨任明白张鲁的意思,点头道。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需要早点出发。”张鲁点点头,说道。
“是!”杨任行礼告退。
江东,周瑜收到了孙权的询问,特意从淮南赶回来了吴郡。孙权得知周瑜到来,先设下了一个私宴接待周瑜。
“公瑾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孙权举起一杯酒,敬向周瑜。
“主公说的这是哪里话,如此军国大事,我怕信上无法与主公说清楚,特地前来面见主公,说明其中的原因。”周瑜同样举起一杯酒,敬向孙权。
他是江东武将之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主战派,他的胆识与能力都是当世一流的。
赤壁之战时,周瑜面对江北曹操赤壁(今湖北武昌县西赤矶山)水军大寨和乌林(今湖北洪湖县东北长江北岸邬林矶)陆军大寨,陆军无法撼动,唯一胜机就是击败曹操的水军,水军败则曹操南征败。但是,想要击败曹操的水军,也唯有火攻一途,而火攻的关键又在于东南风。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认为:赤壁之战于十月(十月、十二月后世有争议)发生,但无论是十月还是十二月,都是北半球的隆冬季节,基本上吹的是西北风。但是,也有气象学家说,大气运动是复杂多变的,气流也有发生逆时针流转的可能,因此也就有吹东南风的机会,反过来说也就有不吹东南风的几率。以现代的气象科学,对于风力转变的具体时间,风级的大小,风时的长短等,也难以准确预测,更何况古代呢?
所以说,当时的周瑜绝对是孤注一掷在豪赌,义无反顾地下注,赌东南风一定会来,而且还会在自己的预期内到来。时间上,长江防线不被曹操攻破;风力上,要有足够的风助火势。虽说在赌,但不可否认的是周瑜那无人可及的水战之能,不但确保了长江防线万无一失,还为东南风的到来提供了时间上的保障。
最终,这场罕见的东南风“如约”而至,赤壁之战以孙刘联盟的胜利而告终,成就了周瑜的赫赫威名,也为刘备三分天下创造了良机,更为后世划江而治开创了先例。
“公瑾,你认为,以我军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出军攻打曹操,许多文官有的人说我们出军曹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孙权顿了一下,对着周瑜询问道。
“主公,文官只可处理文官的事情,像战争这种大事,应该需要我们的意见。”周瑜笑道。
“曹操的实力,确实很强,官渡之战,他甚至打赢了不可一世的袁绍。现在的他,单轮实力而已,确实比我军强大。”周瑜开口道,喝了一口酒。
“那公瑾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能与他们作战?”孙权有点迷惑,看着手中的清酒,迟迟不能倒下去。
“非也,曹操现在面临的敌人,可不止我们一家,刘备本身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自称大汉皇叔,一直就想曹操于死地,有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牵制!”周瑜开口分析道,缓缓起身,指向墙上的與图。
“确实,刘备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孙权点点头。
“而且曹操的北方还有一个袁谭,他的父亲袁绍可是死在曹操的手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的放过曹操。至于关中,马腾、韩遂等人也是一帮野心勃勃之辈,倘若曹操出事,他们肯定也会乘火打劫。如此看来,我们要想打曹操,是可以的。”周瑜点头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以公瑾的看法,出征曹操,我们需要派出多少人马,以及能够得到多少的地盘?”孙权开口询问道,这个才是重点。
“倘若能有一支七万人的大军,可以以淮南郡为起点,最起码为主公夺下三个郡!”周瑜点头道,语气铿锵有力。
“好,既然公瑾有如此信心,我也相信公瑾,此番我就向朝廷请封你为征北将军,统管全军。”孙权点头道,大手一挥,赐予了周瑜极高的权利。
“多谢主公信任,只要主公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信任。”周瑜也是当下拱手拜道,
“此番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扰公瑾你的行为了,你一定要给我把仗打好。”孙权点头道。
“多谢主公。”周瑜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