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只涨他人威风,灭我们自己士气,刘备与曹操两人不和,他要将主要兵力拿出去对付曹操,不然也不会来招降我们。再者说,我们就算打不赢,我们多进深山老林之中,他们能拿我怎么办?”宋大耳一脸的不在乎,汝南这地界,铁打的山匪,流水的兵。从黄巾起义到现在进二十个年头了,来剿匪的朝廷官员来了一个又一个,始终就是灭不了。
“大哥,要我说,现在他们在山寨下面就只有两千人,我们联合附近的山贼将他们给包围,有人质在我们手中,想必他们也要掂量一二。”山匪二当家余猛开口道,俘虏这两千士卒可以让刘备投鼠忌器。
“好,那你就去联络雷大与孙麻子,告诉他们,此战过后,他们山寨之中,我每个人给一石的粮食。”宋大耳笑道。他们的名字一般都是以身体特征来称呼的,他耳朵特别的大,故称为宋大耳。孙麻子是因为他长了一脸的麻子,就叫做孙麻子。
“是!”
鹊尾坡,坡如其名,如同喜鹊的尾巴一样,山的地势高不说,还非常的险峻,是一块易守难攻之地。
“元俭,这鹊尾坡我看上去易守难攻,只怕我们要是想强行攻打,会折了不少的士卒。”傅肜看着鹊尾坡的地势,感慨道。
“子乐,你所言不差,我今天观察这山林中树高草密,那些山匪们要是逃匿其中,只怕我们得花费不少的力气。”廖化点头道,这种情况下是真的烦人。
“我看张将军年纪甚轻,估计就你我这般岁数。他拿这帮训练不久的士卒出来讨匪,看上去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也许是因为他父亲是南阳太守张绣,左将军要对他进行拉拢。”廖化感慨道,在他看来,张泉并不能服众。
“元俭兄此言谬已,南阳张太守与张将军是虎父无犬子啊,虽然张将军年纪不大,但他之前助刘琦杀刘勋,夺庐江,训练出来的庐江上甲击退了当时号称江东猛虎的孙策,由此看来,张将军是有谋略的。”傅肜驳斥道。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否则是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廖化皱眉道。
“元俭,这种话你以后不要说了,否则被其他人听到了,传到了张将军耳中,他会作何感想?今天你说的这些话,我就权当没有听到过。”傅肜看着廖化,轻声道。
廖化没有回复,自己确实是有点上头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年龄的担任将军,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军司马,心里面确实有些失衡,不是滋味。
章陵城中,刘琮的府邸上,蒯玉与刘琮正在屋内喝酒聊天。
“二公子啊,如今蔡将军不幸死于刘备之手,刘琦公子相较之下颇为得志,荆州与刘备修好,刘备又是支持刘琦,我为你感到担心啊。”几杯酒下肚,蒯玉的话就从日常聊天转到正题了。
蔡瑁死了,除了蔡家的子弟特别伤心,就是刘琮了。蔡瑁乃至整个蔡家都是他的一大助力,现在蔡瑁死了,蔡家势力消退,刘琮的势力与地位都在下降。
“是啊,我舅舅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大哥现在又有着刘备的支持,以后我要想争位置,是真的困难啊。”刘琮将一壶酒一饮而尽,蔡瑁的作用不仅在于他能给刘琮带了许多中立官员的支持,更重要的是,蔡瑁在荆州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在他的扶持下,自己才可能通过废长立幼的方式上位。现如今蔡瑁一死,蒯越又告病休养,根本没有那种荆州重臣支持自己。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二公子也不想刘琦继承荆州牧的位置吧,他要是继承了荆州牧的位置,二公子可就是他首要的报复对象。”蒯玉见刘琮面色苦恼,心中只觉能成功的可能多了不少。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父亲现在重用的刘磐,王威,文聘他们表示不支持我也不支持刘琦,但是只要是不出意外,到时候肯定是那刘琦作为长子担任荆州牧。”刘琮抿嘴道,想到刘琮相比于自己,明显的优点可能就是长子了。
“凭什么,他不过就是早了我几年出生,就只有年龄比我大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刘琮喝酒已经开始有些上头了,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公子勿忧,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蒯玉将下人唤下去,大殿上面只有他与刘琮两人。
“什么计谋?”刘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蒯玉,看他能给出什么样的好方法。
“你可以假装自己生病了,如果刘州牧来了,我们可以软禁他,强行让他把位置传给你,这样的话,刘琦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蒯玉笑道。
“你个大逆不道之徒,你是要我囚禁我的父亲么?还是要让我背上这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啊!”刘琮听到蒯玉的建议,顿时酒就醒了不少,用酒杯对着蒯玉,怒呵道。
蒯玉一拍桌子,起身道:“二公子,如果不这样做,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机会?实话告诉你,蔡将军就是死在州牧与刘豫州的算计之下,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做,我也不勉强,那你也可以要眼睁睁的看着刘琦继承州牧之位。”
蔡琮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不停的将手指指向蒯玉,真想给他劈头盖脸的来上一顿。
“如果我这样强行篡位,只会引发刘磐他们的不满,到时候,我在荆州就没有立錐之地了。”蔡琮挎着个脸,坐了下来。
“刘磐,王威他们都是中立的势力,始终效忠于州牧,只要州牧在我们手中,他们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况且你还是州牧的儿子,子承父业,难道不是该这样的么?”蒯玉见刘琮坐下,定然是心中在犹豫了,肯定就会有答应的可能性。
“可我那样做,刘琦肯定不会作壁上观,他要是请来刘备做援手怎么办?到那时候,荆州还有可能被外人所夺取。”蔡琮发问道,他不会等刘琦安稳的继位,刘琦也不会坐视他莫名其妙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