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骥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地给老将军解释道:“难得老将军有如此清醒的认识,这一点皇帝陛下与本督也进行了认真的思考,从钦察汗国购买的女子肯定是不能用在婚配这些部落兵上。
这些女子将会被运到南洋各地,用于增加当地的汉人人口,这些女人分散到各地,对人口的结构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可能偶尔有几个这样的异域女子嫁到村子里,还能成为当地的一道风景。
用于部落兵的婚配女子将从倭国、朝鲜、以及南洋的一些土人中间调配,这些地方的人口从各个方面都与我大明百姓区别不大,而且这些地方的百姓都对大明的生活非常地向往,能够快速地融入大明的生活。
朝廷执行这样的政策也是无奈之举,尽管朝廷已经在大力的宣传男女平权,可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大明百姓的心中早已已经是根深蒂固。
大部分的家庭生活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选择抛弃的一定是女娃,这样的思想导致的我大明男女比例的失衡,更兼之纳妾合法化,有钱人可以占据更多的女人,穷人则大量的打光棍,这严重的影响了大明的人口增长。
皇帝已经做出了表率,皇帝陛下在今年的新年大朝会上公开宣布,以后的皇家子弟只能娶一个女人,若是四十岁没有子嗣允许妠一妾,绝不允许再多纳妾。
普通百姓无论是士大夫,还是庶民都不得超过皇家的纳妾人数,若有违反将会受到巨额的纳妾罚款。
同时又明确规定长子继承人制度,不分嫡庶,只分长幼,其他子嗣没有继承权,想要获得好的生活就要自己去奋斗。
这种制度看似是对其他子嗣的不公平,实际上却能保证家族的平稳传承,其他子嗣完全可以在家族的帮助下另立门户,开枝散叶,分户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容易控制赋税。
家族越大,猫腻就越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户籍分开之后,就意味着利益明确,各过各的日子,对于瓦解大明的宗族社会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个社会可没有后世那种人权理念,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有些不公平,不过大明买来这些女人并不是为了卖进青楼牟利,而是为了婚配给适龄的未婚男子,虽然在道德上会受到一定的谴责,但是总要比把女人当成牟利的工具要仁慈的多。
况且这些女人在家乡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到了大明与大明百姓成亲之后,至少可以保证衣食无忧。除了一小部分女人觉得受到了羞辱,大多数女人都很满意来到大明的生活。
休整了三天之后,明军继续出发,向前追击敌人,直到将战线推进到后世的巴尔喀什湖,钦察汗国终于承受不住大明的打击,主动派人与大明接洽,希望与大明进行和平谈判。
双方经过几轮谈判,最后达成了协议,以巴尔喀什湖、斋桑泊为边界,两湖之间的河流水域属于大明所有,两湖以西的所有地方,大明保证永远不会图谋。
钦察汗国保证永远不会越过巴尔喀什湖侵占大明的土地,大明与钦察汗国结成兄弟之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钦察汗国向西扩张。
同时在北边也与瓦剌确定了双方的边境,以乌拉尔山与乌拉尔为边界,东方归瓦剌,西方归钦察汗国。
这样的划界条件对钦察汗国来说有一些屈辱,为了补偿钦察汗国的在土地上受到的损失,大明表示将在巴尔喀什湖东岸设立一座与钦察汗国的贸易城市,双方之间可以在这里进行互市贸易,大明的在钦察汗国以及西方手欢迎的商品都可以从这里进入钦察汗国。
做为贸易的交换条件,钦察汗国为大明提供皮毛、牛羊以及年轻的女人。至于这女人是怎么来的大明不管,只要是身体健康的年轻女人,都会以最低五十两到最高一百两价格收购。
对于大明提出的这个条件,钦察汗国甚至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草原上一贯奉行的都是弱肉强食的法则,既然打不过,那就低头,更何况大明还没有紧紧相逼,更是给出了许多优惠的条件。
至于这些条约会不会遵守,那就看大明与瓦剌能不能守住这些条约,一旦大明衰弱,别说钦察汗国,就是瓦剌鞑靼也有可能随时翻脸。
在经过一番选址之下,将这座互市之城选在了天山北麓碎叶城的遗址上,利用遗址上的夯土城墙进行扩建,建造一座周长五里的小城,小城的名字还是继续叫做碎叶城。
在这里王骥对驻扎这里部落提出了留在这里的条件,有愿意留在这里为大明戍边屯垦的士兵,朝廷负责给每一个没有没有成亲的士兵娶一个老婆,愿意把自己的家人接来这里生活的士兵,朝廷负责将他们的家人接到这里与他们团圆。
并且会派专人传授他们种地的技巧,朝廷保证在十年之内不像他们征收田税。十年之后,田税按照大明内地的标准十税一进行征收。
朝廷开出这样的条件,可比他们在部落里待遇优厚的多了,况且碎叶城这里气候温和,相隔不远就是一座大湖,无论是放牧还是耕种,条件都非常的可观。
不少单身的士兵心动了,不过也有心思灵醒的士兵询问老婆什么时候能够配上,王骥笑着说道:“现在给你老婆你们拿什么养活人家,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不活呢,怎么样老婆孩子。
等你们在这里稳定下来,朝廷自认会把你们的女人给你们送来,最多不会超过两年,你们不会连两年都等不了吧?”
问话的士兵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用不算纯熟的汉语说道:“主要贵人们经常说话不算话,俺们不太相信贵人。”
王骥笑道:“想一想你们到达东胜卫的时候,还没有为大明效力,皇帝陛下都会赏赐你们,更何况你们已经为大明效力,为大明打下了这么大的疆域。
朝廷希望的是让你们在这里开支散叶,将这块土地牢牢地抓在大明的手中,若是朝廷失信,你们心中有怨气,都选择离开这里,这块土地也不复为大明所有。
这么做对朝廷有什么好处?你与其担心朝廷失信,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经营自己的家园,等到老婆来了马上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然老婆来了,看到你们不成气的样子,说不定就吓跑了。”
士兵们被王骥风趣幽默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都觉得这个大官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感觉特别的亲近。
这就是王骥带兵的本事,历史上他可是大明朝有数的几个文官封爵之人,要说没两把刷子谁都不信。谷
最终有五千多部落兵愿意留在这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单身的士兵,很快就在移民官员的指挥下投入到了开荒的行动当中。
碎叶城属于天山北麓,气候温和少雨,属于雪山融化雪水灌溉农业,整个西域大多数都是这种种植环境,有水的地方就能形成大大小小的绿洲。
碎叶城的重新营建,标志着大明在西域的回归。这块土地从李隆基手上丢掉之后,就再也没有掌握到汉人的手里。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还是代表华夏文化符号的李白的出生地,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块汉人的故地拿在手中。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碎叶城有了一些城市的模样,来自中原的货物,通过重新打通的丝绸之路运送到了碎叶城,做为与钦察汗国进行互市的贸易城市,这里自然聚集不少的钦察汗国的商人。
钦察汗国的人口成分很复杂,大多数的都是绿化的哈萨克(大小玉兹)与乌兹别克人(月即别),这些人的信仰不可避免的影响了碎叶城的大明移民。
大明的这些移民本就是汉人移民少,部落移民多,这些移民大都大字不识一个文盲,精神的空虚,很容易就会被宗教迷惑,为了对抗这种宗教文化的渗透,朝廷派遣了大量儒生、道士、和尚前来与绿教争夺信徒。
受到朝廷支持的大明朝廷三教,财大气粗,儒生免费的教授百姓读书识字,道士与和尚利用自己的门派的医术为病患免费治疗疾病。
很明显的,空口说白话,讲什么前定后世,无法跟能够真正给老百姓实惠的三教竞争。老百姓都是看中眼前的利益,谁现在对我好,那我就信谁。
朱瞻基希望的是将绿教挡在西域之外,大明的百姓要有多种的选择,而不是信了你,就不能信别的什么。
华夏的老百姓可以什么都信,又可以什么都不信,还可以今天信这个,明天信那个,唯一不变的就是敬天法祖。
无论是释道儒哪一家都必须将敬天法祖做为自己的信仰,这是大明朝的底限,三教之中谁若是不遵守这一条规矩,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与货物同时到达的还有经过简单的汉语培训,学会了一些大明规矩的海外女子,这些女子被告知他们将会去到大明最西北的边疆与戍边的军人进行婚配。
这些女人的到来,引发了愿意留下来的部落兵们的集体轰动,他们连下地干活的心思都没有了,都纷纷围在碎叶城守备府周围,想要提前看一眼自己未来的老婆。
在迪化监督建城的西北督师王骥特意赶到碎叶城主持这一场分配老婆大会,为了保证公平,王骥将所有的女子,按照天干地支进行编组,每六十人为一组。
移民们自己抽签决定哪一个是自己的老婆,无论美丑,抽到谁那就是谁,抽到美的算你运气好,抽到丑的你也别抱怨,说不定这丑的更适合过日子。
这种事没有绝对的对错,当然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公平,各个移民点的百户总旗还是有一定的优先选择权。他们会事先将一批相貌姣好的女子截留下来,私下里进行分配。
当然他们也就敢用这样的一点特权,不敢怎么选择,每个人都只能选择一个女人。所有人都是有编号的,原则上都是一个单身的移民男人,分配一个单身的移民女子,谁若是敢私藏女子,就会造成分配不足。
为了尽快的安稳移民之心,王骥决定尽快将这些女子分配下去,很快所有的女人都完成了分组,在手背负院外的广场上,所有的百姓都集中到这里。
五六千人都集中到这里绝对是一个宏大的场面,王骥举着铁皮卷的喇叭看着移民们眼巴巴的眼神,笑着问道:“都等着急了吧!朝廷有没有食言?”
“没有!”移民们齐声呐喊:“大明万岁,皇上万岁!”
“大人快点儿分吧!我们都等着急了!”有人在人群中起哄。
“这么着急啊!做好娶老婆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我们的房子都布置好了,就等着新娘子进家门呢!”
“看样子你们是都做好了准备,不过老夫还是要多说几句废话,朝廷给你吗分配老婆是好事,也是坏事,你们得到的太容易了,可能就不懂得珍惜。
本督师今天跟你们说一句煞风景的话,别以为朝廷把老婆分配给你们,你们就可以对这些女人为所欲为,若是有人不好好过日子,只想着在家欺负女子,本督师可以保证,你不但没有了老婆,而且还要被打入大牢,劳改赎罪。
本督师不管你们之前的部落是个什么样子,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做一个大明百姓,那就要做一个合格的大明百姓。
这些女子在碎叶城没有娘家,碎叶城守备府,西北督师衙门就是她们的娘家。说完了煞风景的话,本督师就说几句吉利话吧,祝你们娶回老婆,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移民们没想到王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大多数的移民都觉得王大人的话说的是废话,谁娶老婆不是为了过日子,没事干欺负老婆干什么。
不过有些心思龌龊之人,心里却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