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4章 “我会亲手送他们下去,一个接一个(1 / 1)

钢铁苏联 柯基丶 2701 字 1个月前

第2974章“我会亲手送他们下去,一个接一个”

德国佬从屋里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讨论出了个结果,毕竟那克雷布斯脸上的表情沉重的模样,可真是比死了元首又死了妈加起来还要难过。

“如何?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

两边的人刚一落座,苏方谈判席这边的老朱同志便率先开口发问。

反观此时此刻的谈判桌对面,克雷布斯那表情吧,不说屁股上被针扎、那至少也得是一屁股坐进沸腾的开水盆里,是各种角度、各种意义上的坐立难安,就差把“如坐针毡”几个字写脸上了。

这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犹豫不决样,着实是把时间宝贵的朱可夫看得直皱眉头,心中不悦之下自然也是嘴上不留情。

“如果那么难开口的话那不如不说,回去吧,我们继续打!打到你们什么时候觉得能开得了这口了,我们到时候再谈,如果我们觉得那时候还有谈的必要的话。”

朱可夫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既然谈不拢那咱就继续打,但这机会吧,那可是稍纵即逝,不是你们德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机会是会溜走的。

万一红军的坦克油门踩进油箱里,一不小心把你们给推平咯,那你们到时候就别怪不给留谈判机会了。

毕竟把谈判桌支到战俘营里开战俘教育大会,那也不失为是一种谈嘛。

至于这一过程中会死多少人、死多少德国佬

笑死,你德佬自己都不在乎,红军还在乎个屁?

因为开不了这口而付出的成千上万条德国人命,这责任可得你们这些呐粹余孽自己来负,到国际军事法庭上负责的那种。

“别没什么是开不了口的,我们说,我们这就说”

朱可夫那边话音未落,克雷布斯这边直接慌了。

俄国人在谈判桌上表现的态度之强硬、决心之坚定,确实已经超出了一开始自以为自己早有准备的克雷布斯想象。

克雷布斯原以为只要洗头佬一死,则一切万事皆可休矣。

冤有头、债有主,入侵你们苏联是搞独裁的洗头佬下的命令。

现在洗头佬都寄了,你们俄国人想要的交待有了,柏林城也被打成这副模样了,总该完事了吧?实在不行把洗头佬那烧焦的尸体再挖出来给你们,总可以了吧?

所以克雷布斯,还有许多天真且自以为是的那些德军大佬、和呐粹高官们,自打一开始就误解了一件事。

这场战争不是什么私人恩怨,这是“有苏联、没呐粹;有呐粹、没苏联”的必须二选一结果战斗。

呐粹必死,呐粹不死则战斗不停不息,其作为一个丧心病狂、泯灭人性政治实体的存在必须被终结,这是一条“谈判桌上谈不拢,那就去战场上打出来”的苏方红线,没得商量也绝对不容质疑和否定。

克雷布斯一行人也是刚才进小屋里讨论了一番时,一堆着急上火、满头冒汗的国防军头头脑脑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了好一会之后,才终于就这一问题达成了共识。

勉强算是还能纠正自己的错误认知,清醒地认识到俄国人的谈判红线到底在哪儿。

既然认识到了红线的准确位置,那剩下的,也就是如何在这红线前最大限度争取利益的问题了。

这也是感觉自己现在的肩膀上,好似压了两辆虎王一般沉重的克雷布斯,在接下来的话语中必须首先要去解决和确认清楚的问题。

“在给出确认的回答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我们,这些在座的国防军将领,希望贵方能够在战后处置问题上,区分清楚呐粹及其附属武装力量与国防军之间的区别。”

“我们承认呐粹及其麾下的党卫军武装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在苏联以及许多地方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战争罪行。但国防军作为德国这个国家的正统国防力量,许多情况下我们面对洗头佬的命令皆是不得已而为之。”

“国防军作为一支受到国际法认可的国家级正规武装力量,在这场如浩劫般的战争中其实也是受害者,沦为了受洗头佬利用和驱使的战争工具,自上而下地受到了呐粹政权系统性的全面绑架。”

“所以我们希望贵方,能在战后处置问题上给予公平公正的合理考虑和待遇,区分清楚呐粹及其附属武装和国防军之间根本性的区别。从而让真正的战争策划者和有罪之人得到严惩,而不是一视同罪的伤及无辜。”

“.”

大抵能猜到你德国佬肯定要为自己争取几斤几两的利益,基本能想到这如意算盘会怎么打。

但马拉申科属实没想到的是,桌子对面这群德国佬居然能无耻到此种程度,这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可真是让人刷新三观。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理应是无罪之人,连军事法庭都不用上、当庭释放都免了。就该让你们原地解散然后各回各家,继续舒舒服服地过各自的小日子?”

冷着张脸的朱可夫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能够感受到无形威压的克雷布斯相当紧张,知道谈判桌上的这根弦已经绷紧到了极致,但为了必须争取到的利益,还是得把“批话”继续讲下去。

“我们的诉求是,国防军作为受国际法认可的德国正统武装力量,理应继续被保留,但人数和具体编制上我们可以继续做更进一步的讨.”

砰——

克雷布斯这边批话还没讲完,听着这越说越离谱的鬼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的朱可夫当场发作。

厚重有力的大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轰然作响,直接把茶杯都震得泼出了茶水,更是让克雷布斯说到一半的批话当场戛然而止。

“知道吗?你们这不是想要和平、想要停战,你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

被一巴掌吓了一跳的克雷布斯咬牙硬挺、还能坚持着勉强做到面不改色,但却完全猜不透朱可夫这话里有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马拉申科!”

“在!元帅同志!”

“告诉他们,替我们的对手答疑解惑,让他们意识到他们这所作所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

嘴角依旧挂着冷笑的马拉申科可太了解这帮呐粹的尿性了,你不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把大炮顶到他们脑门顶上,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有屁大点能耐。

对付这帮“满嘴长牙,净唠逼嗑”的“德意志信球货”,完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马拉申科几乎是想都不带想,直截了当便应声开口。

“你们想要的既不是和平、也不是停战”

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的马拉申科双手撑桌,再次用自己那尖锐到几乎能杀人一样的目光,扫视过谈判桌对面的所有德国佬,比眼神更具攻击性的地狱话语随即缓缓开口。

“你们想要的是去地狱里陪你们的元首啊,先生们。无产阶级战士本不相信地狱,但我确实得承认,地狱在你们的世界里属于你们这些顽固的呐粹渣滓。”

“而我,将亲手送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你们在座的每一个.都逃不掉。”

“.”

事已至此已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啥、怎么说,额头冒汗的克雷布斯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头晕目眩。

俄国佬的谈判态度就是砸不烂、锤不扁的铜豌豆一个,而且形势比人强,人家真能说到做到地随时将呐粹逐一发送上天。

咋办?

还能咋办?凉拌!

就是个不论横竖怎么看都是大写的“寄”。

“生或死,投降还是毁灭,回答只有这二者当中的一个,说!”

“.”

朱可夫的大声质问几乎能穿透窗户,飞到外面那被战火炙烤到一片焦糊的废墟街道之上。

克雷布斯的心理防线已如战线那般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距离最后的土崩瓦解只差最后一点。

眼瞅着德国佬还在硬扛死撑,做最后的内心挣扎,懒得再废话的朱可夫直接原地起身,坚决有力的命令几乎是同时开口、撼人心魄。

“马拉申科!”

“到!”

“发动坦克,即刻恢复攻势!用最猛烈的进攻把这些呐粹余孽全部一网打尽,送在座的各位德国战犯们去陪他们的元首!”

“是,立刻向敌人进攻!乌拉!!!”

砰——

就那么一瞬间,可能连一秒钟甚至半秒钟都不到的功夫。

克雷布斯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断了、垮了,却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甚至无法确定其是否真实存在;但能肯定其至此以后再也不复存在了,就像是柏林城里的德军那被撕得粉碎的防线一样,永远也不可能再复原。

“投降,我们投降!无条件的,立刻就投降!我们接受贵方提出的条件,所有!”

没等着瘫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克雷布斯说话,在其一旁随同而来的谈判副手抢先开口,替一直都在承受火力的上级主官扛下了担子。

再不开口,只怕一切真的为时晚矣!

方才在小屋里的讨论已经有了结果,现在只不过是把这最终结果说出来,仅此而已。

当然,这也预示着克雷布斯决心最后拼一把,拼尽全力也想要争取到的东西,自打坐上这谈判桌的一开始就压根不存在、现在和以后也是一样。

“你呢,身为谈判主官,这是否是你们的最终答复?确定以及肯定?”

有副手急着忙着开口加摆手的认栽投降,这对朱可夫而言仍然不够,对在场的每一位红军谈判代表来说都不够。

带队谈判的主官不开口确认,这事儿就还不算完。

面对朱可夫语气平淡但却依然措辞严厉的最后质问,瘫软在椅子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浑身衣裤的克雷布斯,几乎是挣扎着硬挺起身板,喝了口桌上由俄国人特意给准备的凉水、颤抖着手将杯子放下。

足以被载入史册的那句话,这才终于在发颤的嗓音之中尘埃落定。

“确定以及肯定.我,汉斯·克雷布斯,德国国防军陆军上将参谋长,作为德方临时政府以及柏林卫戍司令部授权谈判代表,正式向贵方承诺.”

“将命令守备柏林的所有国防军与呐粹武装力量,向苏联红军无条件缴械投降;余下所有不放下武器投降、负隅顽抗者,皆视作违抗军令的叛变分子。我方将全力配合好贵方在柏林城,以及德国境内其它地区的一切战后工作。”

咔哒——

呼——

对此不感到有丝毫意外,甚至早就能猜到结局必定会是如此的马拉申科,在意的只是因为这些憨批德国佬的“行为艺术”而被浪费掉的时间。

嘴里叼着刚点着的烟,将合上盖的打火机顺手揣回兜里。

一条右胳膊撑着桌子、把身子轻轻往前一探,口中含满的烟雾缭绕对着对面的一窝呐粹直喷而出。

那些德国佬在烟雾升腾飘散间所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了那张似乎到现在还满脸是血往下滴的“钢铁屠夫”面孔。

“早知道如此,咱他妈也省得脱裤子放屁了。”

“是不是?呐粹的走狗败类们。”

一口流利到不像是俄国人的德语,此时此刻反倒成了这谈判桌上最可怕的武器、没有之一。

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有大脑里的一片空白和茫然不知所措,内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被称得上是感情的存在可被调动、可生波澜。

克雷布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谈判会场大门的,却记得自己在回去的路上,几乎一路上的脑子里都在如轰鸣狂啸的过山车那般,不断狂暴回响着那“钢铁屠夫”的那句骇人心魄的话语。

“记得告诉那些不肯放下武器的呐粹渣滓,在电台里、喇叭里跟他们讲清楚。”

““钢铁屠夫”会把他们全部碾成齑粉、一个不留,只有地狱才是手里拿枪的呐粹渣滓们唯一的归宿。我会亲手送他们下去,一个接一个,跟他们那已经被叉进了油锅的元首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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