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6章 碎裂合金(1 / 1)

钢铁苏联 柯基丶 1344 字 1个月前

第2466章碎裂合金

就像是任何穿甲弹在命中装甲板瞬间都会出现的效果一样。

弹头尖锐的88毫米被帽风帽穿甲弹丸凿开了最外层的均质钢装甲,就像是烧红的剃刀切割奶油蛋糕那样不费出灰之力,几乎是瞬间进入。

高温的弹头在极强的动能作用下还在继续向内深入,被破开的外层装甲被迅速挤压到了一遍,形成了一道酷似月球环形山一般的堆积层。

来自128炮发射的银弹,确实要比同一门炮发射的传统穿甲弹效果更强,对装甲的破坏效果得到了肉眼可见的巨大提升。常规发穿甲弹费劲全身动能才凿出来的一个小小浅坑,到了银弹这儿直接一步跨越不说还在继续向着更深处进发。

如果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下去,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德国佬大抵真的会收获到他们最想要也一直期待的结果:正面击穿俄国佬这钢铁怪兽的主装甲带。

但正所谓世事难料,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事情的发展,那都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来决定并为转移的。

德国佬希望事情会怎么样,那事情有可能偏偏就不怎么样,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这样的事情已经在遇到领袖师时无数次上演了,就好比眼下这次一样。

咔——噼咔——

在弹丸高速冲击着装甲板更深处的千分之一秒之间,从趋钝变形的弹头前端处传来的破碎之声无法被任何生物所听到,更无谈以人的意识去加以反应,这甚至只是混杂在侵彻装甲的巨大噪音声中,一抹根本无从听到的声音罢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纵使声音无法察觉,但造成这声音源头的事却正在发生。

一开始是一条,紧接着就是两条、三条、四五六条

密集的蜘蛛网纹就像是龟裂的冰面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从弹头前端飞速延伸拓展至整个弹体周身、完整覆盖密布。

纵使是在如此这般的情况下,那残余着巨大发射动能的88毫米被帽风帽穿甲弹丸仍未停下,依旧在不做任何迟滞停顿地继续沿弹道轨迹前进,直到整颗弹头连带着弹体一起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之时的最终到来。

啪——

一道轻声脆响,被裹挟在巨大的装甲撞击声中瞬间盖过。

本就已经裂痕密布的弹丸终于再也吃不消如此强大的冲击动能,在理论穿深数值尚未耗尽、弹丸也并未停止前进的情况下,迎来了一种通常情况下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最终结局。

它碎弹了

残留在那狰狞可怖、相当之深,但确实也并未被击穿的装甲孔洞当中的,只有弹丸破碎后留下的斑驳痕迹。

几乎粉碎化的弹丸残骸甚至很难找得到块头比较大的残片,无数细小的指甲盖大小碎片除了残留在未击穿弹坑内的,多数都已经像飘零的雪花一样洒到了坚固的车体首上装甲板上,并最终跌落在地。

这发破碎的88毫米被帽风帽穿甲弹,甚至连战斗部装药都没来得及起爆,延时引信还未来得及发挥作用,整个弹体就已经被自己的穿甲动能完全破坏、化作碎片,时效的弹丸引信连同着所有碎片残骸一起跌落在地。

所以,确切来说,这发“银弹”所造成的最终效果,其实和上一发打在这辆ISU-152A上的穿甲弹所造成的最终效果是一样的。

再有多大的不同,说破天去那也都只是听个响、仅此而已。

“.打中了,我们打中了.”

一直手扶着炮镜存目不离的炮手语气激动,他清楚看到了那穿甲弹的曳光尾迹,准确砸在那俄国佬钢铁怪物身上时所迸射出的巨大火花,那毫无疑问是一次漂亮的准确命中,但是

“那我们打穿了吗?那俄国佬的怪物彻底死了吗?”

身旁的同炮组装填手还在不确定地发问,没有望远设备的他只能通过战友的信息传递来获知战况,不确定的开口话语中满是寄希望着的语气。

“.我,我看不到那俄国佬的动静,我想他应该.”

“见鬼!那俄国佬还在动,还没死!晒森!!!”

炮手这边同样不确定且缺乏自信的话语未落、还未说完,一旁一直在屏息凝神中紧握住望远镜的炮长便一声嘶吼、咆哮而出。望远镜里正清清楚楚发生着的一切,简直比地狱中的魔鬼爬上人间还要吓人!

那巨大宛若山峦一般的钢铁之躯,伴随着一阵黑烟的喷射再次咆哮而起、晃动着身体。

那并不是前进而是转向瞄准,那一边履带抱死、另一边履带飞速转动的俄国佬钢铁巨兽居然还能动弹,简直就像是方才对其的攻击完全无效,仅仅只是令其暂缓了行动而已。

澎湃的动力驱使着沉重的钢铁之躯以最快速度瞄准了目标,黑洞洞的炮口内已经装填完毕的152毫米混凝土破坏弹蓄势待发,轰然作响的咆哮毁灭在那德军炮长的望远镜里已然即将到来。

“完了.”

轰隆——

“哈啊————呜啊啊啊啊!!!”

弥漫着血腥、恶臭味、还有阵阵消毒水味道的帐篷内,一名浑身盗汗、额头上的汗珠堪比黄豆粒大小的受伤德军,猛然间尖叫着坐起、大声乱喊,惊得他身旁原本在熟睡中的另一名伤兵紧接着坐起。

“狗屎的弗德曼,你不睡觉鬼叫什么?当心伤口裂开,那些俄国人可不会好心的给你重新包扎换药,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尽管时间不长,但身份从一名战士转化成一名战俘的体验却并不算太好,被唤做弗德曼的这名受伤德军俘虏依旧忘不了那天噩梦般的一切。

那是令他失去了一条胳膊、胸口被划开了一条口子,半个身子还被压在混凝土废墟下的恐怖回忆,距离把小命留在那鬼地方也只差一步之遥。

或许这真的得说一句运气不错,至少俄国人在战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而且还“大发慈悲”地救了他一命,弗德曼至今都记得那名身穿装甲、恍若人形坦克一般的俄国军官,在发现他时那戏谑的话语。

“这居然还有个活的?有意思,带走,给他包扎,看看这德国佬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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