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冷意的触觉不禁让蔡如曼打了个哆嗦。
“扭曲的占有欲又如何呢?我喜欢。”染白唇角勾起一抹诡谲阴郁的笑意,幽深如墨的瞳孔摄人心魄。
“既然不知道是左手还有右手,那就干脆,都断了吧。”女孩的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病态的偏执,残忍的令人感觉心寒。
“你,你不能这……啊!”蔡如曼瞳孔紧缩,随即爆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女孩站起身来,漆黑的夜色衬托着她如同恶魔临世,吐出的字眼,阴郁到疯狂:“敢tōukuī我的人,那就,去死吧。”
杀了你,毁了你。
染白看着地上源源不断的血液,如同小溪般欢快的流淌着,她唇角勾起病态诡谲的笑意,极尽偏执的低喃着:“你只能有我呢……”
“你看,我多喜欢你……”
染白悄无声息的离开,亦如来的时候毫无声响。
她刚刚回到房间,一抬眸,眼底就撞入了倚靠在墙边的修长身影。
她神情微顿,若无其事的把手术刀扔到一旁的桌子上,笑的又甜又软:“不是去工作了吗?怎么回来了?”
薄言掀了掀眼,清贵温良的视线落在染白身影:“想你,等你。”
直起身,褪去几分慵懒,单手插兜,缓缓走了过去,如同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他没问她去做了什么,只是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手这么凉,出去也不知道穿件外套。”
他将她的手握紧,似乎是想传递热度给她。
染白淡粉色的唇瓣勾起一抹乖巧的笑意,“不是有你呢吗?”
“是啊,你有我。”薄言直视染白,瞥了一眼锃亮干净的毫无血迹的手术刀,修长漂亮的手指勾起女孩散落在耳边的一缕发丝,动作温柔的别在耳后,嗓音低沉内敛:“所以,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
“血会脏了你的手,我来帮你,好不好?”薄言抱着染白,在她的耳边低声喃语,嗓音总是带着三分缱绻。
“薄言。”染白唤着他的名字,嗓音含着笑意。
“嗯?”
“你说你这么好,我要是放不开你怎么办?”染白歪了歪头,问道。
“我巴不得你放不开我。”薄言轻笑了一声,白皙精致的下颌蹭了蹭女孩的脸颊。
“有多巴不得?”染白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
“百分之九十九。”灯光之下,男子华贵眉目如名贵油画,含着浅薄的笑意,薄唇轻启,吐出清贵如玉石的嗓音。
“剩下百分之一呢?”染白侧目,看着薄言。
薄言深深的看着染白,眼底深处是虔诚而痴迷的病态情绪:“留给你自己的选择。”
他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她折断羽翼囚禁在身边。
可若是真这么做,他发现,他不敢了。
不敢,不敢这么做。
他爱她远比他想象中要更深更远,舍不得她一点不情愿,一点伤害。
所以剩下的百分之一,他留给她来选择。
最好不过携手中有你,最坏……不过护你身边,见你一生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