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小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说了后，他会不会嫌弃自己是个老鬼，会不会嫌弃她是借的别人的身体。

之前她还犹豫要不要跟皇甫虞说，后面看到他听到石淼说鼎炉两个字就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她就不想瞒着他了。

她不想再让他经历前世的劫难。

皇甫虞看出她的不安，坐到她床边，和她平视：“你就是你。我只知道，跟我说了那些的人是你。”

所以，他认定的人就是她。

夜小小感动，不知道皇甫虞是不是猜测到了，说道：“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皇甫虞点头，夜小小才开始讲，讲她的前世，讲她在玉佩里的日子，讲她在他身边呆了一百多年，讲他让她离开了玉佩，重生在了这具身体里。

说完这些，她看他抿着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这些事情。皇甫虞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了。

良久，皇甫虞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所以，你告白的，是前世帮助你的皇甫虞，还是我？”

嗯？

夜小小被他的关注点弄的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才说道：“你啊！”

“真的？”

“当然。”夜小小不知道他抓的重点怎么是这个，难道他是在吃自己前世的醋？

这个想法让她可乐了，不过还是耐心跟他解释：“我刚刚遇到你的时候，只是想报答你的恩情。什么时候想把你扑、拐来当男朋友，我也不知道。就是处着处着就有这想法了。”

皇甫虞点点头，说了句你休息吧就走了，淡定的样子让夜小小都想吟诵那句诗了。

——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这反应，到底是接受她的事情，还是没有啊？看他除了喂她吃了一碗粥，对她跟以往也没有什么改变。

唉，难道以后谈恋爱他也是这个样子？

自己会不会谈个寂寞啊？！

好在她将最大的秘密都跟他说了，心情放松，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离开房间的皇甫虞看着空中的月亮，眼底慢慢浮上笑意。

离陌从外面进来：“尊上，那些人已经查出来了，其中有两个君级，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贴身保护石淼。”

“走吧，我们去会会他们。”想到石淼的所作所为，皇甫虞身上愉悦的气息消散不少，沉着脸带着离陌走了。

夜小小再醒过来已经是隔天早上了。桑榆带着学院的人来看了她，见她没事，才带着人去是参加比赛。

“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比赛提前了？”夜小小疑惑地问。

“不是，今天就是比赛的日子啊。你中间昏迷了一天多，你不知道？”

“啊？皇甫虞没跟我说啊。你们等我下，我也要去。”夜小小说着就要起床。

夜柔一把将她按回去：“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在这里休息。”

夜小小眨眨眼：她受伤？

等大家离开，桑榆落后一步，留下来跟她说：“因为这个事情涉及皇室，所以皇甫宫主和我商议了，就说你是受伤了。”

听到是皇甫虞安排的，夜小小甜蜜蜜地笑了。那笑容，让桑榆不由抖了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