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永恒……”
慈悲佛号响彻天际,一尊卧佛出现在大墓上空,正是弥勒佛。
“弥勒永恒……”这四个字不断响起,如海啸连天,佛光普照,弥勒天的人出手了,镇压这些凶厉的阴兵。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慈悲之意。
那尊卧佛,溢出一道道如涟漪,音波如水,流淌向四面八方,很多人都安静了下来,迷蒙之中似乎看到了一尊大佛。
而数千阴兵,也都开始虚淡,惶恐地冲向地面,想要逃回墓中。
“弥勒永恒……”字字清晰,在天地下回响。
阴兵避无可避,飞快虚化,而后成为雾气,不过片刻间,数千阴兵消失了大半,连这片虚空都被净化了,一片清宁。
很多人倒吸冷气,弥勒天的人,果然有些手段。
百晓生摇头道:“弥勒天的家伙又开始装神弄鬼了”
“别点评了,你觉着自己有对抗的本钱吗?”宁宇撇了他一眼
百晓生答道:“咱们是普通人,跟这些家伙比不了,但现在情况不同。”
宁宇道:“你想浑水摸鱼?”
“不错,不用急着走。”百晓生深表同意。
地底深处阴气涌出,滚滚如狼烟,一下子就遮住了星月,漆黑如大洋。
很显然,阴兵又将杀出,地表上诸人变色,地下的大墓很凶,阴灵斩之不尽,更是因为青州王尸体的缘故。
“很不妙,我预感下方有不可对抗的东西!”百晓生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智空毕竟是佛家弟子,会尊重青州王,不过看现在这个风水阵,很不对。”
“一尊大风水师,配合一具地上仙神般的尸体…难以想象。”
这时,一柄蓝色长刀飞来,横在空中,绚烂夺目,一道刀芒劈下,让大地一下子崩裂了。
聂狂人出手了。
“铮!”
刀芒如龙,粗大如山,贯冲天上地下,凛冽杀意,让人惊悚,许多人忍不住颤抖。
强大的刀意,摧枯拉朽,切裂大地!
没有什么可以挡住,不少人即便远远观望,都忍受不了,寒到人的骨子里。
“聂家天刀,达到极致境界,将斩断一切。”百晓生自语。
时间不长,大地被剖开,土层被斩去数百米高,青铜门裸露在世人眼前。
“锵!”如龙的刀芒,劈得大地剧烈抖动。
刀芒遇到了阻挡,聂狂人收手,劈出了一个大裂谷,古墓出现,如一座古城,露出一角宏伟的城门,显露在世人眼前。
地狱罗生门坚不可摧,完好如初,毫无疑问,刻有玄奥的纹路,使它不朽。
那对巨大的青铜门,本来被打开,一缕缕黑烟冒出,此刻忽然“哐”的一声闭合了,与外界隔绝。
“太渊皇朝的人真是威风,青州王感觉到你们到来,自己把门关上了。”复兴教的人阴阳怪气的嘲讽。
聂狂人面色不变,十三王的事情,是太渊皇朝永远难以磨灭的污点,难以说明对错,只在乎人心。
“苟延残喘的前朝余孽,也敢跳出来,不好好看护自己家的小畜生,万一被杀了可就不好了。”聂狂人背后,紫衣人轻笑道。
复兴教的人顿时激愤了起来,却被为首的人压了下去。
“地狱罗生是风水阵,也是门,坚不可摧,想办法先破了此门吧。”
“摘星魔宫的人呢,你们先前不是破开了吗?再破一次吧。”紫衣人大声道。
摘星魔宫的人脸色阴沉无比,耗费了大代价,结果是徒作嫁衣,自然让他们愤怒无比。
此刻再次被人提起,脸色更加的难看,像是吃了苍蝇拌蛆一样。
“在下心血不宁,已经无能为力了。”那老者被人扶着,胸襟之上还沾染着血液。
“哦,原来是星宿你这个老家伙,之前能破青州王墓,已经很厉害了,当世风水师,有你一席位。”紫衣人带着讽刺的意味。
“这家伙谁啊,四处放嘴炮。”宁宇在远处看着聂狂人身边的这个家伙。
“不认识,应该是太渊皇室的人。”百晓生摇头。
“不认识?不认识还好意思号称百晓生。”宁宇嗤笑道。
百晓生脸色一黑,没好气道:“你可以叫我…吴尚。”
他算看出来了,宁宇对百晓生这个名号很不顺眼。
“无上?你很嚣张啊,比百晓生还嚣张。”宁宇怀疑这是个假名。
星宿咳嗽了几声,脸色难看,自己摆明做了嫁衣,并不想说什么。
“既然星宿不愿,那我来试试。”聂狂人另一侧的黑衣人出声,带着一种冷漠的淡然。
他落在地狱罗生门前,背对众人,自有一番气度。
“轰!”在他的手中,显化出一把漆黑如墨的兵器,沉重如山,当他抡动起来时,虚空“嗡嗡”颤抖。
“当!”黑衣人手持黑戟,将地狱罗生门打得震天响,坚不可摧的青铜门竟然龟裂了。
“当!”地狱罗生门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击,裂纹增多。
上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以力破门,牛啊。
“当!”黑衣人抡动黑戟,第三次劈落下时,黑色的戟压的虚空摇动,那对巨大的青铜人被他砸得轰隆一声崩碎了。
“卧槽,墨家的横纲大戟,这份力气已经可以独步天下了。”吴尚眼珠子一瞪,显然被惊到了。
直接砸开地狱罗生门,这份气力,厉史中也罕见。
“不是聂家的人?”宁宇还以为来的都是皇室人呢。
手持黑戟的家伙,立身在破碎的青铜门前,无尽的阴气汹涌澎湃而来,将其笼罩在内。
“镇!”
他大喝一声,将横纲大戟砸在地上,漆黑如墨的物质从戟上涌出,化为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无尽的阴气。
“我先进去了。”此人声音淡漠,一部踏进了无边阴气中。
“不好,不能让太渊皇朝人得逞!”弥勒天等势力的脸色都变了,顾不得其他,都冲杀了进去。
冒着无边的阴气,其中还有不少阴兵咆哮着。
阴兵不绝,想要进入,只能杀出一条生路,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