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辜负的头牌(13)(1 / 1)

第二天一早,秦王府安禄院里就悄悄闹开了。

秦王的贴身近卫早晨有事禀报,小厮进去一看,才发现王爷人不见了!

这才刚回京,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更何况,他们家王爷就算是要走,那也是光明正大地告知他们一声从正门离开,何必瞒着所有人偷偷溜走?

若不是这房中并无打斗的迹象,门窗也都完好,不像是有人偷偷潜入的样子,估计这动静还会闹得更大。

被请过来的老管家左右看了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握着拳头放在唇边遮掩着咳了两声:“你们……去玉兰苑那边儿看过了吗?”

“玉兰苑?”

其他人一愣。

王爷不是回到秦王府就一直都住在安禄院里的吗,他有没有什么每个院子住一晚的爱好,好好的去玉兰苑找什么人?

再说了,那院子不都已经让昨晚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住进去了吗,王爷怎么会……

王爷他当然会啊!

以前以为他们家王爷真的和那个老和尚说的一样,天生就该是佛门弟子,所以才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漫不经心,哪怕再多的美人,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副包裹着骨架子的皮囊而已。

可昨晚,他们这看破红尘的王爷竟然花了那么多的金子就为了换回一个姑娘!

再一想到那位尤姑娘的容貌……

王爷这是终于开窍了吧!

“快,快着人去玉兰苑那边找找,”话刚一出口,那侍卫又改了主意,“不不不,动作放轻一些,找玉兰苑的下人问一问有无异常就是了,不要惊扰了院子里的人。”

王爷昨晚偷偷地溜过去,都没让他们这些护卫发现,肯定就是有他的理由的。

今天可不能专门去破坏了王爷的好事儿。

在这边为了找主子差点儿就要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玉兰苑那边,秦王终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秦崇元就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所在的地方好像并不是安禄院的床上,连头顶的床幔都不一样了。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幽香,闻着便让人心头一酥。

他一边的手臂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很像是……

念头刚起,秦崇元的身体都僵硬起来。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生不出什么排斥的心理,连伸手将人踹下去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动作僵直地转过了头。

这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媚眼。

夜里看美人已经是足够漂亮了,此时晨光之中,还是在未曾梳妆打扮的清晨。

按理说再漂亮的女人,此时也会比盛装只是略逊几分。

可他旁边的这位就是没有这种问题。

她那张脸上的皮肤,在晨光之中看得更加清楚,细嫩光滑,真的是一点儿瑕疵都没有的。

此时,这么一个美人却托着下巴侧卧在他身旁,细细打量着他,也不知到底看了多久了。

秦崇元一下子坐了起来,迅速朝后退去,将被子也带得往上盖了一些。

知道察觉到这反应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他才松了手,假作镇定地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怎么会在此处。”

对比起秦崇元醒来后的表现,尤思灵完美的诠释了一个欺负了姑娘的流氓应有的淡定,而且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也坐了起来,一头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竟然比她身上穿着的里衣还要光滑。

“不是王爷你自己跑过来的吗?”尤思灵无辜地说道,“这里是玉兰苑啊。昨晚王爷你吵着闹着要跟我一起睡,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毕竟你还出了一千两黄金呢。”

“我……我和你……”

刚才还维持着世外高僧形象的秦王瞬间表情崩塌。

他昨晚自己避开了暗卫,专门溜到了玉兰苑,缠着人家姑娘说要和她睡觉?

秦崇元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但细细瞧去,尤思灵的脖子上的确还有几朵红梅残留,一双红唇也比昨晚娇艳几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的眼睛都比昨晚在倚翠楼的时候要水灵一些。

他真的……

秦崇元抿紧了唇,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女施主,我……我自小就有这样的毛病,醒来后也不太记得了。很抱歉冒犯了你,我……”

他这毛病的确是天生就有的,犯病的频率到现在也不确定。

只要是犯病了,白日里还好好的,夜里就会变得性格难辨,据说很难伺候。而且,白日里醒来后根本不会记得夜里究竟做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不时地夜里犯病,导致他的精神和身体都虚弱起来,有时候白天都精神恍惚了,甚至头晕脑胀,对一些喜欢的东西也格外执着。

只有在念经打坐的时候,才会有片刻的宁静。

加上他天生感情淡漠,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对那些送上来谄媚的人都没有什么感觉。

当初高僧前来收徒,他便毫不犹豫地剃度出家了。

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太祖皇帝的忌日快到,他打算回来烧柱香就走,却未曾想到在街上看到了在二楼窗边倚窗而笑的尤思灵。

秦崇元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倚翠楼的后院,抱着两个粗面馒头往嘴里送了。

只是,之前他夜里也不过是性格暴虐易怒而已,现在怎么还做起了这样的事情?

“不记得就好,你也不比介怀。”尤思灵一听,瞬间高兴起来。这位是不想负责吧?正好,她就喜欢这样长得俊俏还性子爽快的汉子啊!

一句“我一定会娶你入府”的话,就这么被尤思灵给打断了。

秦崇元正要解释自己不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负责任的男人,尤思灵却已经贴近过来:“不知王爷您是否还想再来一次?一千两黄金,一次实在是太亏了,你觉得呢?”

尤思灵在他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比起被这位压制在底下,还是这种模式她更喜欢。

羞答答的小和尚什么的,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至于这白天夜里不同脾气的毛病……

和她有关吗?

她只负责睡人,又不负责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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