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惶一击打飞他之后,崂山掌教在空中就不断的吐血。一滴滴红色的血液带着金色边缘,朝地面砸落下去。铿锵有声,仿佛比金铁还要重!
毕竟修炼到了天师之后,人类的肉身和魂魄就会生本质的变化。和凡夫俗子,完全不同。
皮肤、肌肉、骨骼、鲜血……密度都变得完全不同了。天师级强者的鲜血,对普通人来说简直就像是灵丹妙药一样。
甚至骨骸都洁白如玉、坚硬如铁,都能够用作炼制高等级法器的材料!
一滴血,离开身体之后会变得比同等体积的钢铁还要重好几倍不止!
恐怖的法力余波暂且散去,就清楚地显露出天惶巨妖被那北斗大帝剑一斩之下造成的伤势……
他的右手爪子——也就是锋利的指甲,应该整个被齐根斩断了,光秃秃的。而那厚厚的、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手掌上,有一条狰狞的伤口。
几乎深可见骨!
一滴滴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血液,正顺着伤口往外流淌。
“好痛啊,真的好痛。爷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了?自从来到你们这个世界开始……或许只有在先秦时代的一些惊天大战中,才受过这样的伤。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会如此。”
天惶巨妖的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但其中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和杀机!
他黑色的双眼,注视着自己被一剑切开的手掌,仿佛很平静。但这平静之下,却是隐藏着滔天的恐怖怒火。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之中。
在青城山脉外围的河底洞府中,那老乌龟妖王正紧张地看着躺在石桌上昏迷不醒的熊爷……
这死胖猫在朦胧之中,捂着自己的右爪,不断的滚来滚去地叫嚷着:“痛痛痛,手好痛。痛死爷了啊!”
而那右爪的毛覆盖下,一条几乎倾斜着横贯整个手掌的剑痕,此时在剧烈烫!而且平时都很难现,这时候却更加清晰了。
很明显,是因为熊爷吸收了老乌龟妖王保留的那一根天惶巨妖毛,所以让它接触到了更多天惶的气息和血脉,自身记忆恢复得更多了!
在梦境之中,似乎重温了当初和道门三大巨头的掌教们激烈厮杀的回忆。而这回忆,也导致熊爷在那场战斗中所受的记忆比较深刻的伤,在现实中浮现出来……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大人您别吓唬小龟啊。”
那老乌龟紧张得浑身颤,老泪纵横。一边凑上去想要安抚熊爷。
可刚一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直接震开了!根本无法上前去。
只能无奈地看着熊爷,继续在宽大的石桌上打滚,在半睡半醒之间叫嚷着好痛……
梦境里。
天惶巨妖彻底被激怒了,也彻底动了杀机。
他一声漆黑的毛在风中轻轻飘动,声音冷若寒冰。
“很好,你们很好。我也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没有真正的动过杀机和施展我真正的力量了。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番吧。”
“以……闇界王者族裔之名,呼唤至高的力量。吾,真躯,觉醒!”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威压,从天惶的身上扩散出来。这恐怖的滔天气息,仿佛凝聚为了实质一般。朝四周扩散,山峰如同纸糊的一样破碎,大地仿佛地震一样动荡、出现裂缝,附近的一条河流也瞬间蒸、断流。
天惶的身体,迅以肉眼可见的度膨胀、变大……最后变得比正常状态时大了一倍!那四肢脚踝处的红色毛,仿佛火焰一样延伸,变得更长、更飘逸。
配合他通体漆黑的身躯,仿佛是在极致的黑暗中燃烧的熊熊神火!
铿铿铿!
仿佛是利剑出鞘,或者某种金属利器从匣子里弹射而出的声音。从天惶的肩胛骨位置开始,顺着脊背往后,依次伸展出三对由大到小的黑色羽翼。
一根根羽毛,就像一柄柄锋利的神剑。
不但如此,天惶巨妖的头颅上……在左右两侧,也各长出了一根弯曲的犄角。漆黑色!和头顶正中的那根笔直的银色独角对比起来,显得更加的霸气和诡异。
至于本来毛茸茸的尾巴,上面也覆盖了一层骨质的甲壳般。在末尾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拖刀形。
“这,这是?”
龙虎山掌教和茅山掌教见状,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在华夏灵异界,天惶巨妖的存在……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传说!
在这个时代,没有谁能够准确地说出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华夏大地上。但他的强大,却一直被传颂着。
不过由于天惶的性格孤僻,不投靠或者掺和任何的宗派或者组织势力,所以很多灵异界强者们对他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
这一次,要不是天惶巨妖做的太过分了!三大掌教也不愿意和他为敌……
没人知道,原来天惶还有更强的一种形态!
没错!
这叫做……闇王真躯。
哪怕是在闇界,也只有屹立于最巅峰的那些王者种族们,才能够拥有这样的觉醒状态。所谓闇王,便是闇界之王的意思!
现在,天惶巨妖在被北斗大帝剑斩伤的极度愤怒之下,展现出了他的“闇王真躯”来。
“本座都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显出这样的形态了。你们,死在闇王真躯的力量下,是你们的荣耀。”
天惶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已经动了。
度,和刚才崂山掌教以北斗大帝剑劈斩出的那一击,不相上下。
龙虎山掌教和茅山掌教都是表情骇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提醒对方:“不好!躲避,防御。”
所幸的是,刚才因为天惶被北斗大帝剑斩伤,再加上法术神通的效果时间也到了。所以早就失去了对龙虎番天印和天魂幡的禁锢,这两件强大的天级高阶法器也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有天级高阶的镇派法宝在手,就算是面对闇王真躯,两大掌教也觉得稍微有了一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