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听了季孙斯的话微觉纳罕,忙令阿仇去外庭带人,季孙斯卧在席上,以手托腮,懒洋洋地道:“她们就是‘鲁脍居’里的那些舞姬,我来时便把她们也唤来了,今日遇刺,大煞风景,着这个美人儿为公压惊。”
他向庆忌挤挤眼,笑道:“我跟你讲,这些女最喜欢这样自由轻漫的生活,是不愿入豪门为妾侍家伎的,曲阜多少富户豪门打过她们的主意都不成得美人点头,否则我早买下来了。公仪表不凡,少年英雄,不动心的女实不多见,我只说要她们来侍奉你一晚,没费多少财物,她们便欣然应允下来,看来也属意于你呢,你若今晚大展雄威,降伏了这个雌儿,说不定她们一欢喜,从此留在你身边不走了,哈哈哈……”
个美人?庆忌听到这儿,忽然也笑了,笑的非常开心,眸还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采,季孙斯到底年少,还读不懂他眼的意味,只道他对自己的礼物十分满意,说到这儿,他坐起笑道:“对了,我身边有几个侍女,模样很是标致,枕席上也懂的侍奉,你在鲁国要住很长时间,身边没个女侍也不成,不如我送两个给你如何?”
庆忌对女色诱惑还真没啥抵抗力,但是把自己身边的女人当货物般送来送去的事着实令人反感,尤其他与季孙斯是相熟的,跟他的女人亲热……想起来就感觉别扭,是以连连摆手辞谢。
季孙斯身边几个侍女都是百里挑一,乖巧可爱的女,美貌更不待言,调教了这么久才能侍候的主人可意称心,让他送出去还真有点舍不得。方才只是一时公意气,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见他拒绝,便也不再坚持。
庆忌松了口气,忽又想起一事,忙提醒道:“对了,我看孟孙野对我不甚友善,席间表现也异乎寻常。孟孙氏与叔孙氏走得一向比较近,咱们这些计议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万一他去通风报讯,可就坏了大事了。”
季孙斯怔道:“他敢?若做出这等事来,休想我们兄弟以后再理会他。”不过又想了想,他又点头道:“也好,还是小心些为是,这些主意我私下一个个的吩咐,只瞒着野一人就是了。”
庆忌微微笑道:“也不能一点消息都不告诉他,如果说这十天的时间我们不商量一点对策,岂不惹人生疑?如果对他说点似是而非的假消息……,呵呵,那倒不妨事。”
季孙斯指着他大笑:“方才还说我阴险,原来你也是这般阴险。”
两人正说笑着,个美人飘然上堂,果然是席间见过的那个女,人左右一分,各自围上一位公,曲意奉迎起来。庆忌身边三个女孩,一个是那能言善辩、乖巧大方的小雅;一个是曾经在鲁脍楼陪过他的易袅,生得娇小玲珑、眉目如画;还有一个细腰长腿、酥胸饱满的女,便是墨篱了。
墨篱夹了块卤肉,向庆忌流波荡漾地一扫,把卤肉噙在自己嘴里仰唇相就,庆忌会意,哈哈一笑低头相就,两人双唇相接时,墨篱的樱唇突地一张,舌尖把卤肉递进他的嘴里,那灵巧如蛇的舌尖也挑逗似地探了进去。
庆忌心一荡,怎肯让这少女掌握主动,他把那汁液横流的卤肉一口吞下,便把墨篱的香舌当成了卤肉,吸吮搅动起来,墨篱虽是有意撩拨他,不一会儿反被他弄得娇喘细细,脸红如火,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季孙斯显然是见惯了这种风流场面,笑吟吟的丝毫不觉为奇,他半倚在青怀,一手摸着她修长的双腿,懒洋洋的张嘴,让小竹布菜递酒,侍候的极为殷勤。
易袅见庆忌、墨篱热吻不休,挽住他胳膊不依地道:“公厚此薄彼呢,只与墨篱姐姐亲热,却不理睬人家。”
庆忌啵地一声松了口,易袅已噙了一口酒,推开墨篱,嘴对嘴地喂了过来。这一个“皮杯儿”送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唇齿相接,等到湿濡濡的双唇分开,小雅温柔地一笑,玉臂把盏,舌噙春风,含羞举杯又道:“公,小雅也来敬您一杯。”
她含情脉脉地瞟着庆忌,浅浅沾唇小抿一口,然后将那剩下的半盏残酒温柔地捧到他的面前,皓腕素手,端庄与柔媚奇妙地融于一身……
庆忌此时已完全放松情绪,融入了温柔乡里。今天与死亡的距离是那么近,他从来不曾受过如此真切的对于生死的体会,险死还生的刺激下,他已豁然开朗,领悟了时间和命运的无情。人生苦短啊……,何不及时行乐?
敞开了胸怀的庆忌微笑着握住小雅的纤腰,把她拉进怀里,轻盈柔软的身,带着些甜香温热的感觉,好象一只楚楚动人的狐精般魅惑。庆忌俯身相就,“咿唔”声,小雅那如醇酒般荡漾流动的眸波不由得轻轻闭上,酥胸起伏,修长的颈儿天鹅般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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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醺醺酒意,庆忌被扶进了浴室,一室宽大,全为木制,清冽松香扑面而来。以屏风隔开,一边为池,一边是一张极宽大的贴地软榻。四壁有灯烛,池香汤氤氲,拥了庆忌进来,七手八脚把他脱得赤条条的推进池去,个美人便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宽衣解带……
一时满堂春色,让初次见识这等风流阵仗的庆忌看得眼花缭乱,朦胧,他感觉象是当年第一次在后台看模特换衣服似的,群雌粥粥,满眼的粉弯玉股,看后好半天还有散光的感觉。不同的是,那时只能装作不看的偷偷看,现在可是大大方方的欣赏,那些模特一个也不属于自己,她们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只能用眼角偷觑,而现在,她们都是属于自己的。
一桶桶热水不断注入水池,热气蒸腾,室内一时雾气氤氲。灯光下,具曼妙的女体在雾气就象仙一般若隐若现,一具具充溢着青春活力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那耸耸的胸、细细的腰、圆圆的臀、款款的腿,让人血脉贲张……
无边春色还没看够,她们娇笑着跨进池水向他围拢过来,双玉臂环绕身周,溜滑柔软的**在他身上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那种**滋味谁受得了?庆忌上下其手反攻起来。个少女欲拒还迎,娇笑连连,池热汤翻涌,远远看起来,就好象有条白花花的美女蛇在雾气环绕着他翻腾。
此时此景,庆忌已如箭在弦上,欲火象火山般翻涌起来。
什么?
坐怀不乱?
那还是人吗,简直禽兽不如!无论现在的庆忌,还是原来的庆忌,都不是道学先生。
赤着热气腾腾的身从池出来,被扶到池边一个软榻上,个少女围过来,一个个秀发及臀,**如林,环绕身周仿佛一群精灵妖魅。十二只柔荑揉肩的揉肩,捏脚的捏脚,酥麻的感觉从头发梢一直传到脚趾头上,舒服得他连眼睛都张不开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这是何等多姿多彩的生活。虽然时刻为性命担忧,但是这种生活的辉煌灿烂,较之平庸的过去不知精彩了多少万倍。如果现在给他机会可以回到从前,继续过那平庸如蝼蚁般的小人物生活,哪怕可以长命百岁,他也会弃之如敝履,这种只争朝夕,却充满惊险和刺激,同时也充满惊喜和梦幻的生活,世上又有几人可以挡敌诱惑?
“公,你只管躺着,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我们姐妹,今晚一定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犹如人间天上。”易袅软软地趴在庆忌身上,抓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娇喘着在他耳边昵喃。
随即,一双双檀口此起彼伏地印在他的脸颊上、结实的胸肌上、平坦有力的小腹上……,那充满奇异吸力的樱唇,把一种酥麻和战栗的感觉送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哦!”一声男人的呻吟传出,粉光致致、浑圆如柱的一双双美丽大腿缝隙间,突然伸出一对男人的大腿,脚上十个脚趾绷得笔直,小腿也象蜻蜓的翅膀似的,以一种极高的频率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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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朦胧,春光无限,不知什么时候,激烈的战斗已经结束,一双双柔软的小手在极乐**之后的庆忌身上轻轻按揉着,恢复着他的体力,庆忌果然一动也不用动,现在更是一动也不想动。
耳边小雅呵气如兰,用旖旎的声调柔声赞美:“公,你是人家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呢,竟然……,旁的男人,可是连两个姐妹都应付不来呢……”
庆忌笑道,:“好啦,不用夸了,本公不是铁打的身,夸一句就飘飘然的乱逞英雄,就在这儿,咱们大被同眠吧,明日一早歇足力气,本公再让你晓得我的厉害。”
易袅跪坐在那里正把玩着他的东西,庆忌在她光溜溜翘的臀上“啪”地一拍,在她哎呀一声娇叫声懒洋洋笑道:“要榨干了我么?睡觉,睡觉……。”
个少女吃吃娇笑着拥在他的身边,一张极大的薄衿拉上来,轻轻遮住了满床横陈的玉体,庆忌收起笑意闭上眼睛,平静地呼吸起来,经过这一阵放纵,他的酒意已经全消,今晚遇刺至今纷乱烦躁的情绪也已完全平静。
风轻轻地吹着,窗口的纱缦随风而动,庆忌静静地躺在那儿,过了许久,他才霍地张开眼睛,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里一片清明。庆忌搬开胸口的两条玉臂,挪开肩头一女的螓首坐了起来,然后把两条腿从一女腿间,一女臀下挪出,抽身下地,**着身体走向窗口。
他的身材非常优美,细腰乍背,大腿修长结实、健硕的臀部曲线刚健有力,在灯光下他的身躯披上了一层金色,充美阳刚之美。他拨开纱幔,微风立即撩起了他披洒在肩头的长发,庆忌仰脸望去,天上无月,星光灿烂。
“是时候了!”庆忌抓过一旁的襦衣、袴裤,一一穿着起来,然后抓住那窗帘的纱幔一扯,一阵轻微的裂帛声,他的手已多了几条鲁缟质料的三指宽布条。庆忌用布条把手、脚的袖口细心地一圈圈缠起,缠成了后世武士服贴身软靠的样式,然后把腰带紧紧束住,拈起短剑插在腰带上,握住剑柄反复插拔几次,最后把剑移到最容易拔出的位置,这才穿上外袍,回头看了眼因为曲意奉迎他,而累至酣然入睡的女一眼,深吸一口气,飘然闪了出去。
前院一角,英淘带着二十名身手矫健的部下,正静静地等在那里,一个个身形挺拔的象钉似的,唯有他们身上的兵器,在星光下闪烁着隐约的寒光。
醒握杀人剑,醉握美人膝……
看到他们的时候,庆忌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兴奋,他开始喜欢这样精彩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