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比武(1 / 1)

不过,南初月也有她自己的谋略打算。

这次计谋只重创了南昕予,对君耀寒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将来继续报仇有宫倾雪联手会更顺手一些。

于是南初月欣然点头答应。

京城官道,回宁王府路上。

君北齐沉默端坐在马车主位上,微合双眸似在调息内力,南初月则坐在一旁,从马车窗帘外看街上暗影瞳瞳的夜色。

“你,出太子府的时候,去哪里了?”

忽然,君北齐开口问话。

南初月回头,正好对上那双潜敛着寒霜的幽暗金瞳。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心境让他周身总是有一种摄人,且给人十足压迫感的气场。

就算在深夜促狭马车内,他看上去仍好似一柄隐在刀鞘里的利刃。

比锋芒毕露的杀气更令人惊恐,胆寒。

南初月清了清嗓子,才回答:“我,可能是喝多了茶,去了趟净房,然后遇到太子妃便少许说两句话。”

“去净房?”

君北齐语气仍寒气弥漫,且一双长眉微微蹙起。

东城国重女子礼仪,像净房这种及隐私的地方是万万不能提及的。

除了她。

天下可能没有第二个女子会用去净房当作借口了吧?

“嗯!”

南初月低头答应,视线不露痕迹的躲避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太子妃的一番话早被君北齐悉数听知。

太子妃那句“京城盛传南家嫡女南初月对四殿下有情,如今看来是真的了”如一根毒刺扎进君北齐心里。

原本他还觉得南初月行事诡谲莫测,而今看来,她竟一心思都为了君耀寒。

为了除掉情敌,她不惜设下如此复杂的陷阱,君耀寒当真就让她那般痴迷,难舍?

想到这里,君北齐目光陡然翻涌起腾腾杀气,可又纹丝不动的继续闭上双眼,打坐不语了。

南初月自以为瞒过了天下人和身边的他,念及君耀寒这次除了声誉有损外竟半点惩处也没得到,不由轻叹一声,也仍转头看向窗外。

是夜,京城如被乌云笼罩的困兽。

沉睡无息。

但西离南家,正殿上烛火通明,恍若白昼。

从东城国太子府被人送回来的南昕予,正低声抽噎着跪在大殿地上。

南将军满面怒容坐在正位一把老紫檀雕花大椅上。

南昕予被人当众捉奸,被太子退妃,被东城国人当成一个受万人唾骂的荡妇给送回南家。

南战野被气的几乎昏厥,无话可说,只能沉沉长叹一声。

“南家出你这个不孝女,脸面尽失,总算南家还有初月在,否则我南家所有人今后都抬不起头来。”

南昕予跪在地上,双手仅仅抓着裙摆几欲撕裂。

她不敢明面和父亲争执,心底却暗暗怒骂,“又是南初月这个死贱人,凭什么所有荣耀,所有光环都是她的,凭什么?”

南战野无力地招手,叫来一个家丁。

“把二小姐送回房,今后不准她再出门一步。”

“是。”

家丁说着去拉南昕予。

听到父亲要禁足她,南昕予忙痛哭哀求:“爹,我知道错了,求你别禁足我……”

“拉出去。”

南战野半眼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二。

南昕予气急败坏的大叫:“爹你偏心,姐姐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你从来不责罚她,你什么好的都给她,家里产业我一个铜板都没分到,你就是偏心……”

南战野不可思议看着她,仿佛看到苏慕容一个德行,南战野气的抬手一掌将酸枝木茶桌劈碎,大声怒喝。

“拖出去,给我死死锁在房内,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

见老爷动怒,家丁们不敢怠慢,急忙连拖带拽将南昕予拉出门外,禁足起来。

南昕予眼见所有门窗全都被木板封钉,连门口都用铁链兰上了,心里不禁怒火中烧。

对南初月的恨达到顶点。

“南初月,我决不会让你好过,我决不会放过你……”

自从太子府一事后,南初月就在宁王府殿阁内闭门不出,仿似给自己关了禁闭。

君北齐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早将她一举一动都莫得透透彻彻。

这天一早玄五侍奉君北齐早膳,一边低声禀报。

“王妃昨晚叫橘秋去南家药材铺拿了赤花藤和蒲根两味药材,每样十两。”

“十两?”

君北齐微微蹙眉,“那么多?”

赤花藤和蒲根都是珍贵药材,一般用于外伤祛腐生新,但再重的伤只用一两足矣,她要那么多干什么?

玄五也是一脸懵怔,搓搓手道:“是不是王妃怕和华姑娘比武受伤,提前准备伤药啊?”

提到比武,君北齐忽然明白了南初月的用意,嘴角不禁弯起一丝淡笑。

“看来两天后长街比武,宁王妃赢定了。”

很快,三天比武之期到了。

佑安长街最宽敞热闹的一方早搭起比武台,四面八法看热闹的军民百姓将比武台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皆纷纷谈论儿女比武谁能胜出,更有甚者很多赌馆都早早设下赌约,不过大部分都赌定华春兰能赢。

毕竟,谁都没见过南家袅娜贤淑的宁王妃拿枪弄棒过。

时辰到,华春兰一身赤红描金短衫打扮,英姿飒爽走到台上,先拱手对围观吃瓜群众施礼。

人群里一阵喝彩叫好声,还有人高呼“华姑娘亮个真功夫,让我们见识见识华门绝学。”

“不敢当,不敢当。”

华春兰粉腮含笑,没有半点紧张神色,似乎觉得胜券在握。

距离比武台不远的一家茶楼上,君北齐和玄五亦早坐在隔栏帘幔后静观场地。

玄五目光不时溜到主子爷脸上,见他一手轻松拖着白瓷茶盏,另一手用盏盖轻轻滑动杯沿。

神态仿佛看一场和他没半点瓜葛的热闹戏。

但,君北齐可能没留意自己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很久,且他始终一口茶都没喝。

这时,楼下百姓忽然又叫嚷起来。

玄五忙掀开帘幔往楼下看,透过半透明的帘幔,君北齐看到南初月穿一身月白色,袖口衣角皆绣银色祥云花纹的短打扮,步步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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