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简单的大盘灭国棋。
圣教之主作为东胡最强者之一,有东胡单于认可,本就是身据东胡气运,而嬴政作为大秦之主,自然是身具大秦国运。
这一战,看似是棋局之间的对弈,其实质是大秦帝国与东胡气运之间的对决,每一子落下,都代表着一国国运的盛衰,每一子都与国人百姓息息相关。
这一刻,嬴政黑子落下,棋盘上风云大变,代表大秦帝国的黑字气势如虹,就像是一头神龙将东胡国运吞噬。
这是两大高手的对决,也是两国国运的死拼,这一点,嬴政与焉知邪心知肚明,两人本意都想要争胜,只可惜嬴政技高一筹,焉知邪已经没有了机会。
“人皇棋道惊人,今日焉知邪佩服——!”
这一刻,焉知邪自然清楚他败了。
人皇不管是棋道还是实力都在他之上,焉知邪能够感受到此时此刻,他的生机正在不断地流失。
“下辈子,做人低调一点,不然会死!”
嬴政一挥手,棋盘之上爆发出惊人的异象,冲天而起,镇压向了大鲜卑山。
“人皇,你好毒的心思!”
见到嬴政之举,这一刻,焉知邪脸色大变,他心里清楚,自己提出来的对弈,依旧是被人皇利用,一时间,焉知邪后悔不已。
“哈哈哈........”
大笑一声,嬴政的声音在这一刻传遍天地:“朕贵为大秦人皇,尔等不过是一介蛮夷,就算是棋圣也不敢与朕对弈,更何况是你——!”
“大将军,陛下胜了!”
秦军幕府中,蒙恬目光森冷,整个人就像一杆长枪,下一刻就能够刺破苍穹,一人镇压三军。
“擂鼓!”
“是!”
……
“咚,咚,咚——!”
隆隆战鼓大起,大秦军阵上空煞气更为浓郁,蒙恬一步踏空,站在轺车之上,眼底深处杀机无限。
有了嬴政与九天阁等人拦下圣教,今日他必灭东胡。
这一刻,蒙恬眼中满是冰冷,长枪一横,断然下令:“金鼓三通,五部展开自行杀敌!”
“诺!”
……
“杀——!”
这一刻,大秦锐士与东胡大军轰然相遇了,很显然,这是一场注定流血的战争,大秦锐士与东胡大军,注定会有一个倒下来。
……
蒙恬站在轺车之上,举目四望,对于战场之上的局势了如指掌,见到东湖大军攻来,其神色不变:“前锋三军齐进,转换阵形,将九阵全部展开,合拢结合部——杀!”
“杀——!”
“杀——!”
“杀——!”
层起彼伏的喊杀声席卷天地,这一刻,大秦锐士体内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在这一刻,大军士卒身上的精气狼烟滚滚而起,不断地在天地间变化。
三通喊杀声,大秦锐士便没有了号子,一路向前。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将整个战场笼罩,天地间,无形之中飘散着血腥味。
随着蒙恬将令下达,轺车之上的令旗迅速变换,一道道军令传达而出,战场中的秦军将士大阵发生了惊人变化。
“前锋三军,弩兵直立蹲跪轮番射击。万箭齐发之后,弩兵闪开撤至两翼,阵门开启,战车出动。”
“步兵跟进,突入敌军军阵!”
“陛下,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这一刻,他将大秦军阵之威发挥的淋漓尽致——!”亲眼目睹大秦军阵发威,东皇太一心下极为震动。
大秦帝国席卷天下之际,那个时候他在闭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秦军阵威力全开,在屠杀天地间的生灵。
闻言,嬴政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了大鲜卑山:“蒙恬是不错,但是还差的远呢,相比于武城候王翦以及武安君白起,这不过是皮毛。”
“百万大军看似强大,但是他们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一群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青壮,而且,他们终究是普通人,而大秦锐士清一色的修士。”
“大秦锐士的未来不是为了对付他们这些普通大军,而是为了迎战修士,不管是进入昆仑墟,还是伐天都需要更为强大的大秦锐士。”
看着大战爆发,嬴政目光一闪,道:“留下九天阁协助蒙恬,你跟随朕前往大鲜卑山,看一看这圣教如何!”
“诺。”
对于嬴政的话,东皇太一敬畏无比,刚才的惊天对弈,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嬴政一个人,不仅杀了焉知邪,更是利用两人对弈棋局杀了前来的圣教高手,镇压了圣教。
此时此刻的嬴政,让东皇太一有些心惊胆战,在他看来,现在的人皇,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强大了。
简直是有些神威难测!
“咻咻咻.......”
破空声响起,嬴政与东皇太一,伏念三人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大鲜卑山。
大鲜卑山,是东胡的圣山,其上面自然是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这一点,嬴政心知肚明。
自从从流沙得到一页金纸以来,嬴政心中就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有朝一日,将金纸收集齐全,看一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秘密。
时至今日,嬴政已经清楚,金纸是一本书。
既然是书,便是为了记载一些事情,正因为如此,嬴政才会如此热衷。
由于大秦帝国之前的历史出现了断代,以至于现在对于夏商周的记录不全,想要了解一二,就只有不断地寻找古老的遗迹。
流沙的五仙庙算一个,而大鲜卑山圣教也算一个。
嬴政心里清楚,在中原大地之中,必然是更多,但是现在大军至东胡,只能一地一地开始,唯有这样才能不遗漏任何一地。
落在半山之中,东皇太一看着并不宽广的小道,轻笑一声,道:“这圣教也太穷了,连一条好看一点的路都舍不得修!”
“这条道路已经存在了千百年,其上经过千百年无数人的行走,无数人的顶礼膜拜,滋生了神辉,这条路不简单——!”
嬴政施展天子望气术,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凝重,这就好比在一地常年累月练剑,以至于四周的环境记录了练剑的记忆一样。
这一条小道,甚至于远比这种记忆更为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