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关闭,整整三月之久。
帝处于其中,不声不闻,没有丝毫的动静,若不是咸阳宫上空大日沉沦,云海翻滚,只要是在咸阳宫走过,就能够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众臣皆以为人皇出事了。
“咯吱!”
这一刻,大日初升,紫气东来三千里。
咸阳宫大门洞开,一道年轻的身影从大殿之中走出,整整一鼎血色浆液,秦君身躯重返年轻,只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躯修长,风华俊秀。
踏出一步,已是咸阳宫广场之上,秦君感受到体内浩荡力量,嘴角满意一笑。
只是看到青铜鼎之中,已经能快要见底的血色浆液,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此刻的青铜鼎,都不复当初的神辉。
“陛下,你伤势尽复了?”秦君突然出现,自然是惊动了驻守在咸阳宫附近的蒙恬。
一国大将军亲自守卫,举国之间,只有秦君才有资格。
闻言,秦君朗笑一声:“金丹元婴,反手可镇压,化神亦可斩!”
“臣恭喜陛下修为的大进!”这一刻,蒙恬是十分惊喜的,这三个月大秦帝国过得太憋屈了。
为了守护秦君,举国强者同镇咸阳,以至于天下一片弭乱。
“蒙卿,此刻武道修为也是到达了武徒后期,可斩筑基期练气士了!”秦君一言就看穿了蒙恬的修为,微微颔首,道:“差一步便是武师足以抗衡开光!”
不得不说,这三个月来,蒙恬的进步神速,可以称之为潜力种子。
看到这一幕,秦君也是十分的欣喜,毕竟蒙恬是他的心腹爱将。
“臣有此突破,全是陛下之功!”
蒙恬虽然突破了,走到了他们这一辈武道修为的最前端,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秦君不断赐下的血色浆液。
他相信,若是王贲等人也是服用同等血色浆液,此刻的武道修为必然是不弱于他。
这一刻,修为虽然突破,但是蒙恬清楚的记得这一切都是谁给他的。
“蒙卿,朕见你面色不虞,可是发生了大事?”目光一转,秦君断然,道。
闻言,蒙恬眼中掠过一抹愤怒,对着秦君,道:“陛下,三月之中,天下局势大乱,韩国起兵十万进逼函谷关,燕国大军而出,进犯上谷,与此同时楚国大军进犯南阳,南越赵佗自称中原正统......!”
“哈哈哈.......!”
冷笑一声,秦君语气幽幽,浑身上煞气席卷:“朕闭关三月,这些逆贼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蒙卿,传三公九卿,朕要灭韩!”
“诺。”
闻言,蒙恬心下激动,大秦锐士无敌之威,大秦虎狼之名将会重演天地。
此刻,秦君心生杀意,决定以铁血镇杀韩国,令天下归附。
乱世之中,当大兴杀伐,用重典。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年,大秦万年!”三公九卿纷纷躬身,不敢目视帝案之上。
秦君修为越发高深,其煌煌之威,犹如大日,常人不敢直视,更何况国之气运笼罩,威严绝世。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帝案之上,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对于这一幕,大秦群臣早已经习惯了。
只是在秦君下首,独立于群臣之上的扶苏,心下无奈至极。他做梦也想不到,父皇比他还要年轻十来岁,当真是一句卧槽。
“朕今日召集诸卿,是为了灭韩!”
秦君语气威严,张口之间,有堂皇之气:“丞相,在朕闭关之前,交代下来的事情,都都准备妥当了么?”
“禀陛下,三军粮草皆已运往函谷关,同时装备与盔甲同样。”王绾对着秦君肃然一躬,将一切事情禀报。
“嗯!”
点了点头,秦君目光一转:“传诏:荀子坐镇咸阳,长公子扶苏与丞相共同执掌国政,蒙恬,王离,王翦,同时出动蓝田大营大军,一战灭韩!”
“九天阁,伏念,东皇,黄石公随行,其余人在咸阳闭关,提升实力!”
“诺。”
结束了朝会,秦君一行人踏上了前往蓝田大营的路。
此次出征,秦君直接是动用了大秦帝国最精锐得大军,同时出动了蒙恬,王离,王翦三将,他心里清楚,韩国之中早已今非昔比。
特别是名为蚩正的将军,以往从未出现过,现在却横空出世,战力无双,一身修为惊天动地,手下大军更是所向睥睨。
“蒙卿,对于这个蚩正,你了解多少?”秦君虽自信,自信能够横推天下万敌,但是谋定后动,才是为帝者所为。
“禀陛下,据臣所知,这个蚩正在三个月前横空出世,率领麾下大军,在韩国之中,如大日冉冉升起,无人能够遮挡其锋芒。
“短短三个月,洛阳尽失,甚至于我军损失惨重,一直败退至函谷关,方才止住败退之势!”
“蒙卿,你的意思是蚩正这个人手底下有一支不是韩国的大军,而且这支大军强大无双?”目光一闪,秦君在轺车之中幽幽,道。
“禀陛下,正是!”
闻言,秦君眼中杀机大盛,一字一顿,道:“与我大秦为敌的各大势力之中,能够提供大军与战将的只有四方城,这个蚩正只怕是出自四方城!”
“而且这个姓氏乃是上古九黎一脉王室姓氏,若是朕的推测正确,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九黎后裔,如此一来四方城的来历,可有.......!”
心中念头闪烁,随着了解越深,秦君越发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神秘,不管你了解多少,仔细一看,都发现只是皮毛。
“陛下,你的意思是蚩正是兵祖后裔?”这一刻,蒙恬心下大吃一惊,眼神之中满是震撼。
对于一个兵家,兵祖蚩尤就是信仰,是最大的偶像。
这一刻,蒙恬激动在所难免。
毕竟,曾经的兵祖只是传闻,因为在中原大地之上,蚩这个姓氏太少了,以至于蒙恬从未见过。
但是这一刻,经过秦君提及,蒙恬自然是醒悟了过来,一念至此,心下却是激动迫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