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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札记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有人在说话。
我听到这些声音,顿时清醒,这时耳边的声音竟然是越发清晰起来。那声音像两个男人,可我睡前分明是将门上锁了的,怎么可能有人进来,我不敢睁眼,依旧闭眼假装睡觉,因为我听到这声音根本就是从自己床边发出来的。
再仔细一听这两人说话的内容,我吓了一跳。
我听到其中一个声音说:“这小子胆够大的,竟然敢跟青火大人做对。”
另外一个声音立刻桀桀一笑,仿佛夜猫子哭一般瘆人:“敢跟青火大人做对,是鬼就让他魂飞魄散,是活人就先弄死再让他魂飞魄散。”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是青火派来索我命的。今天青火已经杀人警告我,而我却没有第一时间解除阴婚,这应该激怒了他,故而派这两只鬼直接索我的命。
“听说这小子还懂一点阴阳术”
“也只是懂一点而已。”
“你压住他,我来索他的命。”
“凭什么我压,不行,你来压住他,我来索他的命。”
“这不是因为你死的时间比我长,阴气更足,压这小子搓搓有余,要是我的话,万一没压住反而让小子挣脱了那就遭了,毕竟这小子还是懂点阴阳术的。”
“那也是…;…;”
我听到这里,已经吓得冷汗直冒了。鬼二爷在札记中记载,鬼喜欢在人睡梦时把人压死索命,也就是俗称的鬼压床。一旦被鬼压床,人便睡不醒,就算醒了也动不了,睁不开眼睛,只能拼命挣扎,听这两只鬼的意思,一只想压住我,一只动手索命。
不行,不能再装睡,不然小命不保。
我感到一股阴冷寒意,从感觉上判断,这会那只鬼应该在我身体上方,不能让他压住,假装翻了一个身,只鬼也跟着移动了一下,感觉那股阴寒又压下来,我又往右边翻了一个身,那只鬼只能跟着往右边移,可我又在他要压下来时,又翻了回去,气的那只鬼暗骂了一声。
我这会紧张的心嘣嘣直跳,睡觉的时候翻身一两下很正常,可总不能一直翻不停吧,那就是在床上打滚了,傻子都知道你醒了。
就在他又打算压下来时,我噌的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说:“哇,昨天水喝的太多了,居然想嘘嘘…;…;”然后伸手打开床头边的开关,房间亮了起来。
我从床上下来,假装半睡半醒的往洗手间摸去,偷偷的扫了一眼房间,房间内空荡荡的根本没人。正常的时候,要是鬼不现身,我这肉眼凡胎是看不见了。
进了洗手间,顺手关上门,就假装上厕所。左右两侧都有阴凉凉的感觉,这两只鬼盯的还挺紧的。随手摁了一下马桶的冲水,就从洗手间折返回房间。
我没有回床上,反而是走到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装家伙事的篮子就在桌子底下放着,就伸手拿了一根蜡烛,身后的阴森寒气逼近了过来,当即我的心就猛的跳了一下,他们不会是发现异常要对我下手了吧,突然我就伸手把灯给关了。
房间顿时暗了下来,突然的变化让身后的阴森寒气为止一滞。
在刚才那一刻,他们肯定是想动手。
那阴森寒气只是一滞就又一次逼近过来,我突然又伸手把灯打开,那阴森寒气又是为止一滞,我故意说:“这灯怎么感觉坏了。”
听我这么说,他们疑窦了起来,刚才他们有可能怀疑我发现了他们,拿蜡烛要对付他们,可我这么一闹,他们又感觉我其实并没有发现他们,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想等我睡着了再对我下手,毕竟他们认为我是一个阴阳师,硬碰还是很危险的。
就在阴森寒气停住后,我说:“还是别开了,万一灯泡烧坏了就遭了。”说着又伸手把灯给关了,房间再一次暗了下来,可刚暗下来,一戳火苗就噌的亮了起来,是我拿起火机把蜡烛给点上了。
蜡烛虽然不够亮,但也能把屋子照的昏暗,我的人影被烛光照在墙壁上,随着烛火渐亮,我的人影也越发的清晰起来,随着烛光在墙壁上轻轻摆动。
我感觉那阴森寒气又逼近了过了,慌忙又说了一句:“还是点蜡烛舒服。”同时,拿着蜡烛转过身去,我明显感觉到拿阴森寒气往后退了。
蜡烛的这点火光,鬼当然是不怕的,这更多的是一种本能,我转过身来,他要是不退,就会撞上,实际上,他们不现身,根本不会撞上,他们只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拿着蜡烛往洗手间外墙跟床之间走去,把蜡烛点在了墙脚边,这里是房间的中鬼位,四四方方的房间中鬼位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放下蜡烛后,转过身来,我就看到昏暗的房间内,站着两只鬼,一只身材瘦弱,一只身材矮壮,正一脸疑狐的看着我。
我的目光只是顺势扫了他们一眼,就洋装没有看到他们躺回了床上。
那两只鬼见我躺回床上脸上一喜,一左一右沿着床边走了过来,有些焦急,巴不得我赶紧睡。
可我偏偏又去拿起手机,凌晨二点多,故意说了一句:啊,二点多了,得赶紧睡了,要不然明天没精神。好巧不巧,手机的电池显示的是红色,没电了,得充电了,说完又爬起来去翻找手机线。
那两只鬼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觉得我很古怪。
在我走过去时,挡住我去路的那只瘦鬼,还让到一旁,他的脸上写满了质疑,我看到他面相很散,看起来有点模糊,那只矮鬼就比他清晰很多,在鬼二爷的札记中记载,这是典型的病相,也就是说这只瘦鬼,身上有病。
仔细看了一眼他的‘天灵’也就是头顶,一直有一股阴气在徘徊游走不定,这是阴气亏损,人要是阴气亏损身体也会出问题,何况鬼本身就是阴魂,他的情况应该很严重了,要不然面部也不会出现样貌模糊。
我找到充电线把手机冲上后,又来到桌前,又点了一根蜡烛,并且还在桌前坐了,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起来,写的是一张药方,这是鬼二爷札记上所写滋阴补气的方子,未必能根治这只瘦鬼的病,但起码不会再这么恶化下去。
那两只鬼见我坐在桌子前还写起东西来,诧异的想看我写什么,我想他们此时一定感到很奇怪,大晚上的不睡觉,突然起来写东西。
但我的举动没有威胁到他们,倒也没有让他们生出更大的警惕。
听到那只瘦鬼说:“你说他写什么?”
那只矮鬼说:“生地一两,黄芪一两三钱…;…;这好像是中药,他应该是在写药方,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突然起来写药方。”
那只瘦鬼说:“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发现我们了。”
那只矮鬼说:“我看不像,可也说不准…;…;”
那只瘦鬼说:“要不要早点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我听了心里这个怒,我居然还好心写个方子治你的病,竟然先开口要害死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鬼,当即又把笔给放了下来。
那只矮鬼说:“他又不写了…;…;”
我站起来转过身去,眼睛直勾勾的盯住那只瘦鬼,他被我盯的一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突然,一根红绳绕在他的手上,飞快的打圈,而我拉扯这红绳的另外一头,举起在蜡烛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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