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丹并不傻。
虽然荆哲不是晋王的对手,但他好歹也是宗师,而且还是在江湖上能横着走那种。
千军万马中取自己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所以他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来激将,而晋王听完,自然觉得有道理。
喀丹是他可以信赖的盟友——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几个盟友,而且喀丹昨天还损伤过半,这个时候再让他冲锋陷阵,哪里还会让他信服自己?
再说了,杀个荆哲而已,还用得着别人?
“荆哲,你别做梦了!想杀喀丹大王?那你得过了朕这关才行!”
说完,晋王也不再跟荆哲废话,直接跃身而起,朝着荆哲飞来。
而荆哲这次跟之前却完全不同,因为他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哪怕看到晋王已经朝他袭来的时候依旧没有动作。
若是非说他有什么动作的话,那就是嘴角上扬起的那抹冷笑了。
不过晋王却并不理睬,荆哲原来就喜欢装神弄鬼,对付别人可以,但是对于他这种层次的宗师而言,根本不管用。
这么想着,他已经来到荆哲面前,直接朝着荆哲的面门轰出重重一拳。
“去死吧!”
这一拳可不是什么真气外化,而是实实在在的一记重拳,哪怕荆哲是宗师,硬是吃上这么一拳,非死即伤。
就在晋王的拳头距离荆哲仅有一指的时候,荆哲终于动了,可他并没有躲,甚至连往后或者往旁边歪一下头的动作都没有。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来——在晋王眼里,荆哲抬手的动作很慢,以这种速度,当他的拳打在荆哲的脸上,荆哲的手怕是都抬不到脸上,但最惊奇的一幕出现了,晋王原以为自己这拳百分百会打在荆哲脸上,但却打在了他的手上!
他再低头看,发现荆哲的手依旧在缓缓上抬的过程中,不仅在往上抬,而且还待在原处、挡在他的拳头前!
原来,整个半空中,全是荆哲抬手的虚影,他的手仿佛在原地,又似乎存在于角角落落。
而晋王打在荆哲手上的那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完全发不上力气,再看荆哲,只是保持着一个抬手的动作而已。
这下,晋王愣住了。
一个接手,马上抽身退了回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场众人,也就只有打斗的二人以及青阳掌门和荆哲的众多女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人,就感觉眼前一花,飞出去的晋王又退了回来。
青阳掌门也觉得纳闷,他看到晋王的一拳结结实实砸了出去,而荆哲的反应也在瞬间,只是轻轻抬手一挡,两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随后就一个不再攻,一个不再守了。
青阳掌门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不过他却一点都没看懂,于是他忙问道:“晋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你打过去之后就停下了?”
晋王心中苦笑,心道你觉得我想停啊?我特么根本打不动了啊!
不过当着青阳掌门以及身后那么多重骑兵团的面,晋王也拉不下面子,没有回话,只是稳了稳心神,然后再次发动进攻。
这次,晋王并没有再起身,而是开始用真气外化,准备用真气进攻试探。
青阳掌门见状忙问道:“晋王,要不要我帮你一起…”
“不用!”
晋王连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毕竟是宗师,再加上刚才受挫,所以晋王外化出的真气愈来愈强,在半空中形成了无数长剑的形状,而且因为真气充沛的缘故,质感很强。
他身后那些兵将们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那么大规模的气剑,不免惊叹。
谷/span而荆哲呢,跟刚才的反应一样,他就那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找死!”
晋王最看不惯装比之人,于是再忍不住,双手往前一推,无数把气剑就齐齐飞了出去,直射荆哲胸口。
这次晋王已经断定,荆哲必死!
因为他幻化出的气剑比临时外化出的气剑要多几倍,这是花了很长时间凝聚的,若是想要用真气结界阻挡的话,也必须花费比他还要长的时间外化结界才行,若是时间不够,结界就不够凝实,完全挡不住气剑的攻击!
荆哲必须为他的装比付出惨痛的代价!
晋王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而这时,无数气剑已经来到了荆哲身前。
“去死吧!”
晋王大喝一声,同时为这些气剑注入了最后一次真气。
不过,接下来却发生了诡异一幕。
那些本该带着雷霆之势、直接贯穿荆哲胸口的气剑,却在荆哲面前凭空消失!
而且还不是瞬间消失,而是从剑尖,到剑身直至剑柄,一点一点被吞噬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
晋王懵了,他身后的青阳掌门同样懵了。
两人习武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过,可是这种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最关键的是,这是什么武功,用的什么原理啊?
就仿佛荆哲是个无底洞一样,那些气剑直接被吞了进去!
“晋王,咱们一起试试!”
这次,晋王没再拒绝,点了点头,然后一起飞向荆哲。
任你耍什么花招,可是两个宗师的进攻,你总不能再装神弄鬼了吧?
二人一同进攻,但却不是同一个方向,只见二人一个攻前,一个攻后,准备打荆哲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却远远低估了荆哲现在的实力。
当二人的拳头全部打出来之后,荆哲终于动了,他双手在空中一舞,他身前的空间就被他搅动起来,直接成了一团龙卷风!
下一刻,晋王和青阳掌门就被这团龙卷风给吸了进去,随风旋转起来。
“轰!”
荆哲又一个抬手,那团龙卷风仿佛自己炸开了一样,原地消失,而晋王和青阳掌门则像是断线的风筝,直接被甩了出去,然后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
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宗师的影子?
原来,大圆满境界竟真的恐怖如斯!
荆哲这么想着,而他身后的女人们,心里也如此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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