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就让她用卫生巾。
周梓琼的这句话瞬间席卷了汝州城。
要知道,在大安报社亲眼见证卫生巾的观众也不过几百人而已,但是当这几百人从大安报社离开之后,便一传十,十传百,周家布坊研究出了轻薄、干净并且吸湿性好的“加强版布袋”的消息,便在大街小巷里炸开了。
最重要的是,明天一早,周家布坊三家店会免费送出六百件卫生巾,大家奔走相告,并且摩拳擦掌,只等天明。
这一晚,周家布坊的店员们更忙碌了,周家布坊总店以及西坊和北坊两家门头的柜台都被清理出来,摆满卫生巾,同样只等天明。
……
跟闻香居开业那天一样,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汝州城的城墙上时,周家布坊总店门外早已人山人海,而有些聪明人则起了大早,跑去了西坊和北坊,虽然那边有些远,可人少啊!
只不过,当这些聪明人到达现场的时候才发现,西坊和北坊门外的人一点也不比周家布坊总店门外的人少,而且男人居多。
毕竟,相比男人,女人的脸皮终究还是太薄了些,没有多少女人愿意抛头露面来抢这种最私密的物件。
这恰好给了男人机会,毕竟,让自己的女人用上卫生巾正好说明爱她…
当辰时一到,周家布坊开门不足一刻钟,六百件卫生巾就送完了,没有领到免费卫生巾的人不免可惜,不过来都来了,大部分人都不想空手而归,一件卫生巾三十文,虽然跟一件长袍比起来,价格并不便宜,可也在承受范围以内。
再说了,若是这卫生巾当真如周梓琼所承诺的一样,那么干净卫生,用上之后可以省下买中药的钱,其实很划算呢!
这一天,周家布坊忙的不可开交。
傍晚关门之后,三家店卖出的卫生巾数量也汇总过来,一共一千件!
对于日产三千件卫生巾的周家布坊来说,这个数量似乎并不算多,可是不要忘了,这不过是第一天而已,有好多人还不知道,并且还有许多人在观望当中,并未购买,而且还是在提前送出了六百件的前提下!
当周家布坊的店员知道这个数据后,也都有些失望——他们准备了几天,信心满满,本以为能够全部售罄呢,哪里想到才卖了一千件?
荆哲马上安慰他们道:“大家不要泄气,这不过才是第一天而已,只要咱们做的卫生巾质量过关,会越卖越多的!”
“……”
荆哲的预测不假,第一天过后,卫生巾的口碑就出来了,第一天用过卫生巾的妇人,就没有一个说差的——跟布袋比起来,卫生巾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尤其是用完之后没有人再有原来那种瘙痒的感觉,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第二天周家布坊一开门,挤进来的人比昨天多多了,而且第一天卖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卫生巾的效果到底如何,基本一人只会买一件卫生巾,可今天就不同了,一人最少都要买五件卫生巾,毕竟女人的月事一来就是六七天,用五件到十件都很正常。
至此,周家布坊终于起死回生。
这天晚上,闻香居二楼包厢没有对外开放,荆哲在这里大开宴席,因为前几天张家酒坊、闻香居以及大安报社开业成功的时候,并没有举办庆功宴,而今天周家布坊涅槃重生,所以荆哲便把四家店的店员聚到一起,一起开了庆功宴。
……
禹王府。
今天早上,从津西运送过来的棉花已经抵达曲家布庄,而曲家布庄的店员加班加点,第一批棉衣已经赶制出来,在傍晚的时候交付给了曾经交钱预定的顾客。
汝州城里,依旧有老百姓会来买棉衣,可曲庄主和禹王世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老百姓就仅仅只是来买棉衣而已。
周家布坊通过卫生巾把所有汝州老百姓又都拉回了周家布坊,从而导致了她们其他生意的回暖,再也没人来曲家布庄买除棉衣外的衣服了。
而曲家布庄的棉衣,还是赔钱在卖,这就有点难受了。
“卫生巾,卫生巾…”
此时,禹王世子正拿着一件让下人从周家布坊买来的卫生巾,目光炯炯,喃喃自语。
“这肯定是姓荆的想出来的,不然周家的棉花在库房里积压了那么久,也没见周梓琼想出这种办法,偏偏姓荆的来了,她们就制出来了!”
禹王世子咬着牙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这个姓荆的这么不要脸,连女人来月事的东西他都能想出来呢?”
曲庄主小心附和道。
“啪!”
禹王世子上来就是一巴掌:“他都能想出来,你为什么想不出来?废物,就是废物!”
“……”
曲庄主捂着脸,他很想说一句“你不是也没想出来吗?为什么要怪我”?不过这种话他也就只敢想想了,说出来怕是被打死。
不过他又不能不说话,那样显得太不尊重禹王世子了,想了想,便维诺道:“世子说的对,我就是个废物,连卫生巾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出来,确实是废物。”
“啪!”
谁知他刚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本世子也没想出制作卫生巾的主意,你是不是在故意骂本世子是废物?”
“……”
曲庄主差点哭了:你是不是就单纯的只是想打我而已啊?那我不说总成了吧?
“啪啪啪!”
沉默并没能给曲庄主带来好运气,而是给他带来了三巴掌。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你个废物,竟敢说本世子也是废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说着,禹王世子直接抬起一脚,把曲庄主踹翻在地,然后手脚并用,打的曲庄主哇哇直叫。
等他打累了,才停下手来。
而曲庄主全程只是抱头鼠窜,哪里再敢多言语一声?因为他算看出来了,禹王世子憋了一肚子气,不发泄出来怕是不行。
“世子,你打累了吧?先歇歇吧。”
曲庄主从地上爬起来,关心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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