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孙会交待的证据全都在这里了!”镇抚司衙门中,黄化将一个小箱子放在李节面前道,箱子里是孙会收集的各种证据,甚至包括他与一些官员来往的书信。
李节打开箱子大概看了一下,随后这才向黄化问道:“没有人发现吧?”
孙会的这些证据现在还不宜公开,所以之前黄化派人去取这些证据时,李节也特意叮嘱他,一定不要被外人察觉,毕竟现在李节这边还没有做好准备。
“驸马放心吧,孙会的那个外室可十分隐秘,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甚至连驸马您可能都不会想到。”黄化这时忽然嘿嘿一笑道,笑容中甚至带着几分猥琐。
“哦,孙会的外室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李节从黄化的话中也察觉到几分异样。
“嘿嘿,孙会喜好龙阳,他在外面养了一个男人,所以才不敢公开,平时去外室那里都是偷偷摸摸的,所以我派人直接将孙会的外室带回来了,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黄化再次笑着回答道。
李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古代的文人有断袖之癖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孙会身为官员,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所以不敢公开也正常,他把证据藏在这个外室的家里,倒也十分的安全。
“难怪,这些证据您打算怎么处理,其中有几封重要的书信,包括他和左都御史崔灵运的一些利益来往,可以说用这些完全可以将崔灵运定罪了!”黄化再次开口问道。
“你先收起来吧,与孟贺等人的口供放在一起,日后用到的时候再说!”李节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这……是!”黄化犹豫了一下答应道,不过最终他还是再次开口问道,“驸马,我想问一下,您到底打算如何了解这件案子?”
本来黄化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他只需要全力配合李节做事就行了,根本不用问为什么,但这段时间李节的所做所为都让他感到迷惑,甚至搞不清楚李节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也让他十分好奇,所以才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李节闻言也看向黄化,随后这才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我这些天在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黄化无奈的回答,随后又可能觉得自己的回答显得自己很蠢,于是又补充道,“虽然驸马你之前让我们放出风去,说是案子了结了,而且也只抓了孙会等少数几个人,可是我总感觉驸马你似乎并不甘心这么做,而且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看各个衙门的人事资料,更让我感觉您好像在筹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呵呵,你的感觉没错,我的确是在筹划着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可不仅仅是重要,而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若是被我搞成了,绝对会让大明的整个官场为之一变!”李节微笑着回答道,但也只说了这些,至于什么事情,他并没有解释。
听到李节的话,黄化也不由得精神一震,当即肃穆的道:“属下明白了,锦衣卫定当竭尽全力听从驸马的调遣!”
“嗯。”李节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口问道,“马郎中请来了吗?”
“已经派人去送请柬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黄化再次回答道。
“很好,等他到了就请他直接进来!”李节再次吩咐道,说完又开始查看起手中的资料。
黄化答应一声,然后也退了出去,不过就在黄化刚离开李节的房间,就见有个属下带着一个中年官员进来禀报道:“启禀指挥使,马郎中请来了!”
黄化闻言也不禁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马忠,只见对方面带忐忑,这也很正常,毕竟只要是官员,来到镇抚司就没有不忐忑的,更何况他们之前才抓了孙会等人,所以锦衣卫登门时,马忠肯定也吓了一跳。
“你就是马忠马郎中吧?”黄化很客气的向马忠问道,之前李节吩咐他派人去请马忠时,特别叮嘱他要客气一些,所以黄化也不敢怠慢了这个马郎中。
“下官正是马忠,不知指挥使请下官前来所为何事?”马忠也立刻向黄化行礼道,他认识黄化,因为之前锦衣卫去吏部抓孙会时,就是黄化亲自带队。
不过马忠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能保持着几镇定,毕竟他自问并没有做过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更和孙会的事没有任何的牵连,这些都是他的底气。
“马郎中误会了,不是我请您来,而是驸马请你来的,现在驸马就在里面,请吧!”黄化笑着解释道,随后亲自带马忠来到李节的房门外。
得知请自己来的竟然是李节,这让马忠也更加惊讶,虽然他和李节的父亲李祝认识,但顶多算是点头之交,根本不怎么熟悉,他和李节更是没怎么见过面,对方怎么会忽然请自己这个无名的小人物?
带着满心的疑惑,马忠也跟着黄化进到李节的房间,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堆的各种文书,而李节正埋首在文书堆后面忙着记录着什么?
“驸马,马郎中来了!”黄化上前禀报道。
李节闻言也终于抬起头来,当看到马忠时,也立刻站起来笑道:“马郎中请座,我这里乱了一些,还望你不要介意啊!”
“驸马客气了,下官能见到驸马也是三生有幸!”马忠也被李节的热情吓到了,当即十分客气的行礼道。
李节闻言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再次请马忠坐下,并且让人送上茶水,随后这才对黄化道:“黄指挥使,我和马郎中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忙吧!”
“是,属下告退!”黄化也立刻行礼道,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看到李节把黄化也赶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李节两人,这让马忠也再次紧张起来,甚至有点坐立难安的感觉,毕竟他和李节的身份差距巨大,也更想不明白李节为何忽然找自己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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