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勾心斗角
“什么?”地图头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虽然优柔寡断,没有任何的担当,但这个时候他还是愤怒了,立陶宛的举动可以说是朝着独立卖出了一大步,这就是在挑衅莫斯科的权威。
地图头愤愤不平,他感觉自己已经给予了充分的善意,但是对方却不领情,直接反问道,“亚佐夫怎么看?”
“亚佐夫同志认为,应该采取断然措施镇压立陶宛的分离势力。”谢瓦尔德纳泽显然明白,地图头是想要询问一下军方的意见。
阿里克谢耶夫面无表情,没想到碰到了这种对话,但是亲历现场,也让他对地图头两面不讨好的风格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随着苏联的局势混乱,地图头又开始尝试和保守派搞好关系,这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保守派有助于维稳。
当然地图头也不得罪自由派,简单来说就是想要走中间路线,不过文化沙皇已经和他说过,目前中间路线的土壤已经不复存在了。
谢瓦尔德纳泽提醒道,“这是内务部能够解决的问题吧,询问一下普戈同志的看法怎么样?”
鲍里斯·卡尔洛维奇·普戈是拉脱维亚人,父亲曾是一名老地下党员,拉脱维亚步兵团成员,曾参加过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和国内革命战争,后任里加市党高官。
普戈本人则就读于里加工学院,毕业后进入里加市电机制造厂当了一名普通工程师,一年后即被任命为该厂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团高官,不到一年又得到升迁,而后其仕途则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到三十八岁时普戈已升至父亲的高位,四十三岁时被任命为拉脱维亚共和国克格勃主席。
四十七岁时官至拉托维亚加盟共和国第一书记,五十一岁时被任命为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现在则是内务部部长。
这样一个实权部门的首脑,再加上他本人出身于拉脱维亚,和当地并不遥远,应该是对当地局势有所了解的。
“那就叫普戈同志来一趟,讨论一下当地的局势。”地图头马上从善如流,然后看着阿里克谢耶夫道,“关于之前的刺杀案件就这么做。”
“明白,总统。”阿列克谢耶夫不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马上告辞道,丝毫不犹豫的就离开克林姆林宫。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把当前看到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以及并不在苏联的父亲,无上权威说过了,这种事不能瞒着他。
福尔采娃让阿里克谢耶夫不要轻举妄动,几个小时之后,换了一个安全地方拿着卫星电话的艾伦威尔逊,也和好大儿联系上了,重复了一句要盯紧契丹人的表态,他还有另外一种分析要告诉好大儿,“哪有这么多不要命的笨蛋?加里宁格勒不是挨着立陶宛么?当地苏军肯定容易调动。”
艾伦威尔逊也是前几天才看地图,忽然发现了这个普鲁士的龙兴之地,还在苏联的手上,而且这是一个飞地。
不能怪她之前没发现,毕竟现在从地图上,加里宁格勒和立陶宛一样,都是苏联的土地,地图上颜色都一样,当然不能一下就发现。
随后马上调查加里宁格勒的人口,得知当地俄罗斯人是主要民族,人口超过百万,加上立陶宛的俄罗斯人,几乎就和立陶宛本地人持平了。
其实只要底线放低一点,扑灭立陶宛的独立运动也并不难。
“所以呢?”阿里克谢耶夫不知道艾伦威尔逊是什么意思,虽然明白了加里宁格勒的重要性,但接下来呢?
“我说的是压制住立陶宛了,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不一定敢继续闹。”艾伦威尔逊干脆的回答道,“都不怕死么?还不是你们的地图头惯出来的?”
艾伦威尔逊记得,苏联独立的加盟共和国,可以分为八一九之前和八一九之后,其实在八一九之前,波罗的海三国看起来同气连枝闹得厉害,但主心骨是立陶宛,立陶宛闹,而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在看着,声援是有的,但是并不真的敢和莫斯科对抗。
但是八一九之后的两天,两国就先后独立了,在八一九之前,苏联宣布独立的有两个加盟共和国,一个是立陶宛一个是格鲁吉亚。这个问题并不严重,虽然回过神晚了一些,艾伦威尔逊还是在这个时间表达了和文化沙皇同样的看法,扶持俄罗斯社区采取内战。
“母亲也是这么说的。”手里拿着卫星电话的阿列克谢耶夫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的看法一致,看来是没错了。”
“是嘛,喀秋莎也是这种看法。”艾伦威尔逊心里一惊,这位和妻子同等地位的文化沙皇还是厉害,不愧是亲身经历过政变的人,“加上加里宁格勒的俄罗斯人,立陶宛无路可逃,不需要军队最终也能解决问题。两年前那种手拉手的场景,不会再出现。”
在东欧国家纷纷变色的那年,波罗的海三国其实进行过一次百万人民手拉手的行动,不过那年当地的独立运动才刚刚开始,莫斯科虽然惊讶但并没有做出反应。
不过在后世的网络上,这就成了被修正的历史,一九九一年,什么面对苏联的百万大军,波罗的海三国毫不畏惧,巴拉巴拉的。
其实手拉手运动被修正了两年时间,苏联没做出反应,被修正成了大军对峙,当地人毫不畏惧。
但实际情况是,在一九九一年年初苏军真的开进立陶宛之后,立陶宛是真的抵抗了但没什么用,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根本就躲在一边看着。
哪有什么勇敢的百万人民?莫斯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次运动,苏军真来了,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一点也没有同气连枝,明摆着就是见死不救,艾伦威尔逊此时得知了文化沙皇的看法,也同意利用俄罗斯社区制造流血事件。
“你的敌人已经不是地图头了,好儿子。”艾伦威尔逊压低声音道,“是俄罗斯总统,你看着吧,一旦苏军出动,他就会表态的,进行你绝对不愿意听到的表态,但这样也不是没有有利的地方。想一想加盟共和国的俄罗斯人,他们愿意一觉醒来就成为了在其他国家的少数民族么?这都是可以利用的,生活在其他国家的俄罗斯人,怎么不得有两三千万?”
“格鲁吉亚这边也有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吧?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有纳卡,局势并没有崩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要是俄罗斯本身出问题了,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怕这种风潮要是控制不住的话,会蔓延到中亚。”阿列克谢耶夫沉默良久,对着英国父亲抱怨道,“你让我忍耐,我就怕忍耐到最后时机错过了,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中亚不是问题,我记得哈萨克一半人口都是俄罗斯人,这比波罗的海三国优势都大。”艾伦威尔逊痛快的回答道,“这一点你放心。”
他可记着那大汗是最后一个脱离苏联的国家领导人,其实按照苏联晚期的政治态势,那大汗其实说不定就是柯西金、吉洪诺夫的角色。
如果只有四分之一俄罗斯人的立陶宛爆发民族冲突,那么哈萨克肯定会掂量掂量,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中亚的俄罗斯基本盘其实还是可以的,当然乌兹别克是真不行,人家可是苏联第三大民族,白俄罗斯人还得靠后。
“你按照命令做事就行了,不要暴露自己的野心。”艾伦威尔逊说得口干舌燥,“我还得向美国人解释,为什么英军和法军会出现在柏林呢。”
“那到时候在联系。”阿列克谢耶夫把卫星电话收起来,等待着克林姆林宫的最新决断。
艾伦威尔逊则继续最近几天的解释,对美国人解释,同时抨击法国人。为什么要抨击法国人,那是因为法国人不老实。
本来就是在柏林露个面就可以了,可法国人看英国顶在前面,出现在民主德国的法军,之后并没有返回西柏林,而是胆肥的去了捷克斯洛伐克。
这就不是一个临时举动能够解释的了,所以这一点,艾伦威尔逊一边解释撒切尔政府的决定,只是临时起意做出友好的姿态麻痹地图头,并不是想要把英军的天赋带到民主德国的海滩。
但法国人的举动是野心大大滴,说不定有恢复在欧洲大陆霸权的想法,不可不防。
在和美国对话的时候,英国还在通过外交渠道抨击密特朗,认为密特朗的举动是十分危险的,并且对英国十分不负责,是可疑盟友行为。
围绕着出现在柏林的英法军队,英美法三国开启了勾心斗角,大义上难道不应该和苏联缓和么?
这也是为了试探苏联的底线在哪,虽然冒险但行为上是可以理解的,英国表示很委屈,法国的行为就不可容忍了,超越了试探的界限,应该指责。
哎,胸口疼半年了,还CT检查不出来哪有问题,有谁懂这方面的知识么?明天准备去做一次大生化,正好最近医院还不应该去,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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