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巡抚赵彦罢官问罪,山东总兵杨国栋降职,戴罪立功,曹州总兵杨肇基罢官,功过相抵,兖州府知府,滋阳县知县以失陷亲藩定罪,和罪魁祸首徐鸿儒一起押送京师,不过按照大明官场的规矩,兖州知府和滋阳知县在旨意到达之后,就在住处自尽,算是给彼此交代。
这个消息让徐州更加热闹喜庆,朝廷这个处置中规中矩,可对于徐州赵进来说,等于确定了他的战果,让赵进达到了所想达到的所有目的,等于是控制了鲁西南的州县,控制了济宁向南的山东漕运,控制了济宁这个漕运枢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和大家一起发财了,凡是过来道贺的人都彼此串联,都想要求见赵字营那几个做主的年轻人,山东可是有好大一张饼等着大家去分。
甚至那些和赵字营相对疏远,这次没有亲自来的,都急忙从清江浦赶来,不说别的,如果要有个济宁大市的话,一定要在里面分到几个铺面。
这么多人来,除了那些在徐州有自家产业的,其余人等都要住在客栈之中,这富贵人物又多,各个客栈的上房独院都是爆满,价格翻了几倍依旧供不应求,这时候谁要离店,客栈当真欢迎之至。
“出来行走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到离店时候比住店还要殷勤的,你们等着我们腾出房子吧?”调笑几句,在赵字营北上前后住进这客栈的客人要走了,掌柜伙计们都是殷勤相送。
这货客人听口音是山西那边人,不知是来这边做生意还是看新鲜,虽然穿着行事都很低调,但却能看出肯定是世家豪门的来历,搞不好还有官身在,对这等人物,客栈里都会留意,还会通知负责这一片的巡丁,不过只要客人没什么异常的举动,还是把他们当做客人看待。
何家庄这边能见到的大部分人都是喜气洋洋,即便是不相于的外人也被感染,只是这一队离店的客人却神色凝重,匆匆离开。
“趁这个时候走最好,赵进和王兆靖都见过我,这里也有不少永城过来的人,先前兵荒马乱没人在意到,现在很容易被发现。”能这么说的,也只有那位孙传庭了。
孙传庭一行人趁着济宁短暂开城离开,花高价雇到了一艘船,日夜兼程来到徐州,进入徐州境内之后,就立刻觉得太平了,不过孙传庭没有急忙回山西那边,而是在徐州这边住下,关注着赵字营在山东的战况消息,虽说这军情战况是第一等的机密,可徐州这边总是比别处早知道各种消息。
等到这个恭贺热闹的时节,孙传庭已经知道了所有能知道的战况消息和各种细节。
“这朝廷的处置还真和咱们老爷说得一样,老爷真是神机妙算。”
“什么神机妙算,估计这徐州一地就不知道多少人能猜到朝廷的处置,鲁南有漕运上的牵扯,朝廷已经受不了漕运一断再断,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这运河通畅,赵进不想打,朝廷更不想打,何况现在辽东有建州鞑虏,四川和云贵有土司作乱,河套那边也是麻烦,这几处都是在用大兵,朝廷如何能抽得出手来,怎么会在山东这边纠缠太久,朝廷要个面子上的太平,这赵进也给了,那就这么含糊过去,等空出手来再行计较,也只能如此了。”对下人们的夸奖,孙传庭没什么得意,却把这前因后果阐述一番。
听到孙传庭的话,仆役们倒是来了劲头,笑着说道:“既然朝廷还是要打,那这赵进也猖狂不了几天,等空出手来,这什么赵字营也就完了。”
“只怕到朝廷空出手的时候,这赵进就什么都不怕了。”孙传庭叹了口气说道,下面愕然无语。
孙传庭这一队没有走太快,却不耽误任何时间,这样又不会吸引注意,又可以尽快离开徐州,有心思议论的时候,已经快要进归德府境内了,孙家仆役护卫们本想着说话轻松,却没想到让自家老爷郁闷,立刻不敢出声了。
不过沉默没有多久,在马上的孙传庭就慨叹说道:“这赵进狼子野心,行事却沉稳,身边又有英才辅佐,地方士民归心,将来定是大明的心腹之患。”
说完之后,孙传庭立刻对边上的管家说道:“等回到代州那边,立刻安排人来这边开店,这里大小消息都要尽快报回去,这是要紧事,千万不能耽误。”
“请老爷放心,小的回去就安排,小的也看了这徐州的局面,不瞒老爷讲,咱们家过来开店的话还能赚不少,那烧酒,那南货,在咱们山西可都是好卖的很。”管家连忙答应。
孙传庭在马上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是说道:“流贼都知道收拢赵字营的团练,咱们也可以招募,这不是让你们去挖墙脚,总有那些受伤闲居的,总有不做的,雇佣这些人,暗地里招募,总不会被人盯上。”
“小的省得,一定会小心做事,那客栈里不就有团练出身的伙计吗?看那赵字营也没盯过。”
“这赵字营的练兵法子只有家丁才能学全,流贼只有团练的法子,所以才打不过,能招募到家丁,花多少银子也可以”孙传庭在马上沉吟说道。
闻香教流贼用赵字营的法子练兵,却被赵字营打的落花流水,这个典故是徐州上下最喜欢谈论的,都说只有徐州子弟才是最强,可这个被外人知道后,只觉得赵字营训练家丁和团练的法子有强弱之分。
“还有火器,徐州强横,关键是火器犀利”
最近在司礼监值房做事的宦官们都是战战兢兢,连其他衙门过来的人也是如此,大伙都知道魏忠贤魏公公的心情很不好,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不好,先是山东那场大乱,闹得漕运又是断绝,据说有不怕死的编排,说什么“魏忠贤、河不通”,这典故倒也有理,自天启元年到现在不过两年,可这两年运河被截断两次,要说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说是不信鬼神,可自天子到百姓,又有谁真不信的,如果这魏忠贤真和漕运断绝挂上了号,就算天子再怎么重旧情,他在这位置上也呆不久,好在乱子闹起来之后,一个月内就被平定,运河开航,今年漕运相关的各项大事应该不会耽误。
民乱不稀罕,民乱天天都有,无非大小而已,可这一次居然导致鲁藩灭门,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巡抚、总兵这一等的地方顶级文武官员都保不住乌纱,责任也要追到朝堂上来,谁任命的这些人,谁同意了这些任命,这都是要清算的,以魏忠贤如今的位置,决定谁出任巡抚都要过他手的,怎么也能扯上关系,何况那先前大败的山东总兵杨国栋还是魏忠贤的义子,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东林清流抓住这个大肆反击,连天子都询问了几句。
这两年都威风凛凛的魏公公这次真有些灰头土脸,连宫内几个隐忍不发的人物都要动手了,但司礼监内还都是一团和气,掌印太监王体乾依旧对位居其次的魏忠贤卑躬屈膝,其他人也都是不敢有丝毫乱动,因为司礼监这边都知道,魏公公已经见了几次万岁爷,万岁爷根本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反倒体恤他辛苦,有天子这态度,谁还能动得了魏忠贤。
虽然无事,可魏忠贤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大家都是自动自觉的小心,免得被挂落上,已经有人可怜外面蹦跳不停的东林清流,这些人估计要倒大霉了。
所以现在司礼监有什么奏疏文书之类的,都是让魏公公最亲信的小匡送过去,那偏院值房大家尽量不去,省得打搅魏公公这边。
“今晚你就带人过去搜,就说有人密报,内宫监、御马监这几个不长眼的,都要定死罪,他们手下那些人该杀的杀,最好也要送到皇陵种菜。”魏忠贤的声音里带着火气,边说边用手拍着桌面。
小匡在下面恭敬的答应了,等魏忠贤端起茶碗来,他才开口说道:“老祖宗,选个郡王世子承袭鲁藩的事情怕是不成了,外面那些山东出身的官员都不答应,还有咱们自己人也是这般,咱们宫内各衙门也都反对的很,那几个山东出身的公公。”
话没说完,魏忠贤已经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细瓷茶碗粉碎,茶水流淌,小匡却急忙转身摆手,那张望的小宦官立刻缩头,魏忠贤怒声骂道:“都是糊涂,他们以为断了鲁藩的承袭,鲁藩的田地产业就是他们的,他们就能跟着发财?真是白日做梦,徐州那小子一口汤都不会给他们剩下,这次鲁藩灭门的事情这么蹊跷,咱家就不信和徐州没关系,这一个个的眼里只有银子好处,就只有咱家顾着大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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