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韩信收到了来自于华氏城暴乱的消息。
一代暴君舍利输迦底,被普希亚密特拉家族冲进皇宫杀死。
普希亚密特拉家族族长哈罗宣布孔雀帝国解散,成立巽伽帝国。
哈罗成立巽伽帝国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使者前来秦军大营。
献上了波罗奈以东地区的地图,并且承诺毗达尔帕以南地区全部归大秦,巽伽帝国将退至般遮罗建都。
“韩大帅,为了现显我巽伽帝国的诚意,我军将不从华氏城带走任何东西,华氏城将交由秦军接收。”
哈罗的使者恭敬的说道。
韩信道:“等我接收了华氏城,看到我们的诚意,两军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接收了华氏城在谈。
买卖没有这样做的。
不过哈罗的使者看到了韩信身后的多罗,使劲的朝他点头。
于是回道:“可以!”
没办法,巽伽帝国的王子多罗还在秦军的手中。
而且新生的巽伽帝国需要秦军的支持。
哪怕没有支持,起码不能为敌。
不然巽伽帝国没法站稳脚跟,清除掉阿育王的子孙,镇压其它邦国跟行省的军队。
三日后,秦军接收华氏城。
孔雀帝国最辉煌的国都成为了秦军铁蹄下的重要西征城池。
有了华氏城,大秦可以扼住恒河中下游的所有地区。
将这片富饶肥美的地区牢牢掌控住。
“大帅,现在我们攻下了华氏城,还继续向西推进吗?”卢绾问道。
作为韩信新提拔的重要将领,卢绾算是能文能武的一个。
是众将中有头脑的一人。
韩信反问道:
“你觉得呢!”
卢绾想了想回道:“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计划了。
西征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可以暂时缓缓了!”
“毕竟朝廷没有这么多的兵马还有百姓迁移过来,我们守着这么大的地盘,会比较吃力。”
“跟巽伽王朝和平共处也不是不行!”
韩信指了指毗达尔帕以南的区域道:
“知道这些地方是什么吗?帝国的大地图叫它们德干高地,这一块可不是什么很富庶的地方,昔日孔雀国最强盛的阿育王时期也未能将全境给攻下来。
现在那里更是混乱不堪,诸国林立,哈罗故意将这里丢给我们,用心险恶!”
卢绾闻言神色也多了一丝阴鹜。
好一个哈罗国王,好一个巽伽王朝,跟大秦玩阴的。
“将军,那我们是要继续向西,打穿巽伽王朝,直到攻下旁遮普行省,占据两河最为肥美的地方!”
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哈罗必需杀。
韩信摆手道:
“没这个必要,既然哈罗划下了道来,我们先按他划的道占据波罗奈以东之地。”
“简单来说,就是河东行省、东部行省、比哈尔行省、耽摩栗底邦国、贾德行省、波罗奈行省、伽尸行省、毗达尔帕行省八地先占着,这算是我们碗里的肉了,也是这一片大陆大家默认的事实。”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不声明、不进攻、不合作、不结盟、不支持任何一国或是一邦,就是坐山观虎斗,暂时收起抓子,以防御阵形为主,静待大势的变化,以及咸阳传来的新军令!”
阿!
卢绾又一次懵懂了。
韩信这五不政策,又让人看不懂了。
范增这个时候终于比老曾入定中睁开眼。
冷声提醒一句道:
“你们的韩大帅现在想做商人做的事。”
商人!
韩信想做买卖了。
不对。
大秦从东边过来,硬生生将手伸进了孔雀国的国都华氏城,占了东边全部的土地。
现在却准备旁观,不就像是一个有武装的商人闯进了村庄,然后对众人说,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还是不要。
要拿东西来换。
不要,那好,我就卖给你们村跟你有仇的人。
或者,我拿这东西先把你打一顿。
利益!
大秦西征,夺得土地是其次。
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利益一为财物。
二是人口。
土地又跑不了,现在大秦百姓也没法大规模的过来,打下来也是荒着。
还不如不打。
“我明白了,大帅高名!”
卢绾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赞赏不已。
韩信想将大秦打造成一个人畜无害的透明势力。
可以跟各方交集,也可以跟各方翻脸。
纯粹的商人只讲利益。
不谈感情。
你有我想要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不过只是代价有点高,就看接受不接受了。
“郦食其不是让甘巴组建归义军吗?让其带归义军到毗达尔帕行省边界的山谷中驻防,没有命令不能出界,只能训练,只能学习我大秦的文字语言,学不会的踢出归义军!”
“至于多罗,暂时关着吧,好吃好喝养肥就行了!”韩信转身对卢绾道:
“你带二万人,驻防波罗奈,不用理睬巽伽王朝。”
“是大帅!”卢绾当既领命。
带着大军向西沿着恒河继续推进,直到波罗奈之后为止。
…………
大秦!
西征大军全面胜利,向西继续高歌猛进。
而始皇已经悄悄的开始他的第七次巡游。
这一次巡游不像以往,大张旗鼓。
而是秘密东进。
高奴城的新军营地已经空了。
蒙恬带着三十万大军全部开进了大明时空。
琅邪郡!
琅邪城!
这里有着大秦最大的造船厂之一,而且还是秘密造船厂。
蜃楼便是在此修建。
不过现在这里停工了。
两艘还没有完工的大船就架浮在船坞的深水港中。
无它,蜃楼过于巨大,所以无法在船坞的陆地上制造。
只能从开始搭架龙骨便从水中进行。
操作难度,与建造辛苦可想而知。
“这么大的船,有点可惜了?”
始皇登上未完工的蜃楼,感慨不已。
这如小山一样的大船,当真是气派雄伟。
有此船出海,哪里不能去。
哪国的船可以与之抗衡。
“既然可惜,陛下为何不继续让它建造下去!”
不知何时,蜃楼最顶部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戴着黑色面具,极其神秘,阴森诡异的男子。
男子躬了个半身朝着始皇行了一个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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