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一批人吃完就出来换另外一批人进去吃饭,车上东西也足足运了半个多小时,最多还是一袋袋的粮食和纸箱。
外面的天空已暗,除了几盏路灯发亮,院外的世界被茫茫大雪所遮挡,如同天空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士兵们忙完一切,全体出来,在洋洋洒洒的大雪中排队报数。
点好人数后,排成长长队伍上三四楼,依次进入房间。
趁着这个时候,每个房间分发热水袋。家属是按照户,每户一个,士兵们是每个房间一个。
发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不要用太热的滚水,最好用八十度听到响声的热水,会使热水袋加剧老化、甚至软化破裂。并且告诉尽量不要贴肉,防止烫伤。
希宁有一个了,所以她没再要。
看着房间里的电子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到旁边的脸盆架上,拉出自己的脸盆,拿起脸盆里的牙膏牙刷,去倒了点热水,顺便在旁边舀了一勺子的冷水倒入水壶中。随后去楼道对面的公共卫生间稍微洗一下。
一开门,就感觉楼道里的空气,吸入后都能刺痛肺部。太冷了,要知道大门一直关着,也就刚才开门搬运货物,温度肯定比外面低,都冷成这样。
草草洗漱完毕,就赶紧回屋子。将换下并且用洗下来温水洗了下的小裤,晾在衣架,放在了简易晾衣架上。
在有供暖的地方,平时也是如此,放在屋外的只会结冰,冻得硬邦邦的。
她一进屋子,有其他室友也端着放着热水的脸盆出去洗漱。
放好脸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温度计,显示的室内温度是五度。水壶里的水已经加入冷水多次,听到响声后,她拿出热水袋冲了七成满,拧上盖子后,捂着钻入被子里。
室内所有人衣服不敢脱,捂着热水袋、裹着被子。新闻也播出,温度还会继续下降,要大家做好防寒防冻准备。
希宁拿棉被将自己裹成一个圈,弄得象个蚕茧。热水袋放在脚上,并将围巾绕鼻口一圈,戴上羽绒服的帽子。防止明天醒来,室内降到零下的话,也不至于冻着。
房间里有人用颤抖的声音抱怨太冷,军士长的老婆在被窝里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两个人共同捂一个热水袋,可这五岁的女孩还是一个劲说冷。这种温度对于一直没供暖和空调的身主可以忍受,可其他人就难捱了。适应是需要过程。
午夜十二点到了,楼里响起了哨子声,以及人喊声:“熄灯了,马上熄灯了。”
五分钟后,房间里唯一亮着的一盏节能灯泡熄灭,顿时一片黑暗。不时传来外面狂风如同鬼哭狼嚎的呜咽声,还有冰雪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她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打开聊天。到目前为止,楼里的wIFI还没断,就是速度比以前慢很多,手机里的电量也不足20%了。
现在楼里是限量用电,所有插座都没有电,如果要充电,就要去暂时作为办公室的六楼楼梯口那边的房间。
聊天还是能打开的,依旧是钱老板女儿的账户。
半个月没联系,里面的留言挺多的。刚开始是钱老板问她过得好不好,约她出来见面。理由挺多的,而且听上去蛮合理的。比如这几天小摊生意非常好,想按节假日三倍薪水、一千一天的请她回去掌勺。还有他过年整理衣物,又整理出一些他女儿不穿的衣服,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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