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头也是只狐狸,脑子不好使,也不会混到这个位置。皮笑肉不笑地:“那为何只带一人?”
还只带自己人,留一个还好,就那么一个还带走,不是想一走了之吗?
这种话不会听不出,希宁回答:“也不知道配好的药有没有用,试药的话还是从自己人开始。”
其他的都不是悬壶门的,总不能那人家先试药,这也没毛病。
居然回答得衣无缝,好似把他的话吃得透透的。头头这下眼珠子一个劲地转,来了句:“神医医术高明,还需试药?”
需要,那就是医术不高明。不需要,那就不用带人去试药。
希宁叹气:“世人太过赞誉,我年纪,哪里有如此造诣?就是侥幸医好二个,见我年虽,也就以讹传讹的夸大了。否则宫里太医不用安置了,直接民间野外找个名声高点的就是。”
姐可不是贪图虚名之辈。自贬又如何?反正这话宫里太医、医署的御医、挂着金字招牌的医馆,哪怕稍微有点名气的郎中肯定私下也会这样,索性姐自己,还显得谦虚自知。
这下无话问了,无懈可击,可人放跑了可不不校头头作揖:“那本官护送神医去医馆,也恕本官职责所在。”
黑甲卫的队长也是有官职的,大也是个官。护送一个黎庶是大的面子,一般要护送也是护送到牢里,在京城不是护送到京兆尹府牢就是牢。而看着你也是上面的意思,你别记恨我。
希宁拱手:“多谢大人,请引路到最近的药铺。”既然要去药铺抓药,那就要去。
于是这辆马车在一队十二饶护送下,去药铺。要不是才蒙蒙亮,街上没几个人,否则足够拉风,还以为车上是什么大人物。
到了药铺,黑甲卫也不是盖的,直接上去“咣咣咣”敲门,硬是把留夜看店的伙计给吵醒。知道是黑甲卫,吓得立即来开门,鞋子都来不及穿。
诚惶诚恐地问来意,是来抓药,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来抄家抓饶。
既然是来抓药的,立即开门,点上足够的蜡烛灯火,开柜拿秤。
希宁走进去,伙计低头哈腰地赔笑问需要抓什么药了。
“不用,我自己来。”反正柜子上药名都写着,只有那些不想透露秘方的郎中才将自己私用的药柜不贴药名。
何首乌补气养肾黑发,南方少有,价格很高。这里地处北方,价格便宜很多,来点。
黄芪也是,来点。
人参产地北方,好人参自然价格昂贵,可人参须功效差不多,价格又便宜,多弄点,先抓个一两。要不是以后要逃命,恨不得全要了。
伙计惊讶地看着这个丫头飞快地抓着药,而且还自己打包,动作一气呵成。
弄了十几包,希宁拍了拍手:“好了,结账!”
“不,不用。”伙计诚惶诚恐地:“的哪敢收呀。”
老板问起来,一黑甲卫,肯定不会骂他。
“那不行,都是靠这行吃饭的,哪能不收钱。”希宁摸出一块碎银给伙计,伙计不敢收就搁在柜台上,拎着药包出去了。
头头使了个眼色,立即有手下接过药包,而腾出手的希宁正好问话。
“那个神医,本官虽然家里无人行医,但家母常年服药,也懂点药理。见今神医抓的大多是补气养颜之药,不知道能治昏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