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后,他开始在网上搜索与灵气相关的资料,然后对资料进行一些初步的整理,在加入小量自己之前在火山口面对第一次的灵潮时获得的一些信息的边边角角,将这些边角信息当成是自己的猜想。
当然关于灵气的确切组成成分的信息肯定还是得烂在心里,只能作为推演自己下一步方向的依据。超前一步是先驱,超前十步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疯子。
“难道我就只能靠着这么缓慢的练气速度熬下去?那我提早了几个月发现灵石灵气用处的优势很快就会被磨掉。”
整个晚上白墨就这样看着月亮发呆。
“然而真的是想不到什么提高灵气吸收的方法了,各地的灵河都已经消失,灵气密度全球都趋向了统一,也没发现什么洞天福地之类的地方,怎么样才能人为提高吸收灵气的速度?
“练气越到后面对灵气的需求量就越大,但是灵气密度就那个样子,越到后面相对速度就变得越慢了。”
一大堆问题困扰着这个年轻人。
“如果将灵气类比成空气的话,要提高气体的密度,要么就加压,保持体积不变的情况下,将更多的空气塞进去,或者说,对现有的空气进行体积压缩,就是在外面加压将灵气强行往身体里面压。”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在身体内外制造气压差,也就是密度差,那外界的灵气就会自发地从高浓度的地方流到低浓度的地方。”
“要是在身体里能弄出来这么一个能造成灵气真空的结构,就可以像真空泵一样将灵气从外界抽进身体内,但是让身体进化出这样的结构需要推演的时间无法计算。”
“人体呼吸空气中的氧气,每次呼吸大概也就能消耗掉吸入的氧气中的四到五分之一,而真正能被吸收到身体中的灵气,在我的神念估算里大概也就百分之二,远比氧气的吸收效率低。”
“而像之前扫描的华泰山,真正吸收的估计可能勉强只有百分之一,至于没有觉醒能力的普通人估计效率还要更低一点,吸收剩下的灵气又再一次回到了大气环境,所以提高吸收效率这个也值得研究。”
......
白墨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笔记本,记录下自己各种各样的想法。
他也不管这些想法到底是从小说里想象出来的,还是根据现实世界的知识想出来的,通通都写了下来,并且开始了对每一个想法的可行性推演,也在记录的想法下面写下自己推演的结果。
“目的一:在身体内外制造灵气压差,加速灵气吸入速率。”
“方法一:有意识诱导身体进化出一个灵力真空点。评价:暂时还是只能活在小说里想法,实际操作难度极大,需要长期的实验推演出对应的功法。”
......
“目的二:增加外部灵气压将更多灵气压入身体。”
“方法一:制造专用加压舱,进入内部修炼。评价:成本很高,但可行性也高,问题在于加压舱对身体强度有一定要求,但对本人身体没问题,唯一问题就是钱。”
......
一行接一行的,白墨的笔记本上记录了各种猜想以及相关的可行性推演,但最后还是没有什么有效的结论。
看了一夜的月亮以后,通宵修仙到天明的白墨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有些冒险的庞大计划。
第二天早上,他换了一套伪装性的行头,到天海的古玩市场逛了一圈,买来两本空白的“古书”,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伪造工作。
参照着网上关于楔形文字、甲骨文、小篆、线形文字A、古迦太基文等一系列的图片,白墨在白纸上“创作”出了一种大混搭文字,出来的东西哪怕是研究这些文字的专家,也不可能重新再认出来。
用沾有灵石粉末的墨水,他将自己随意搞出来的文字,一笔一划地眷写到古书上,花了小半天才完成了这第一部分的工作。
接下来,他开始按照在网上找到的假文物做旧教程,一点点地将这两卷古书做得更加古旧,更加残破,人为地制造出一些残缺的地方,即使是原来的卖主,也不会发现这是自己曾经卖出去过的东西。
搞定了古书的做旧工作后,他用手机在昏暗的灯光下,将古书的每一页都拍了下来,故意地模糊化书的材质,只留下来清晰的文字图案,然后将这两本书用一个保护盒装到了一起,亲手将盒子埋到了天海郊外的一处小树林里。
而在完成了这一切以后,白墨烧掉了所有作假的痕迹,包括随手杜撰出来的文字的手稿,还有各种做旧的材料,以免日后被查出问题。
看着熊熊的火光,他思考着该如何完善这个骗局。要想在短时间内获得第一桶金,同时真正跟上层阶级搭上线,布置这个局也许就是最快的方法。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白墨终究还是完成了整个计划的完善工作,剩下的事情,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正值早上上班时间,天海市一如既往的堵。
天海大学到研究所办事处短短五公里的距离,堵了他大半个小时,白墨下车以后觉得自己跑步过去可能会更快一点。
他走进研究所办事处的大门,看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准备参加测试的人。
“测试将在上午十点钟开始,在场参加测试的人,请尽快到一楼签到处登记。”广播传来提示。
匆匆而到的他,按照着指引走签到的流程。
研究所顶层。
“这次希望能找到一些好苗子吧。”一个有点苍老的背影带着些期待地说道。
“什么才算得上是你口中的好苗子?”旁边一个笔挺的身影接话。
“我知道你们对灵气改善身体,延年益寿这个念念不忘,但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居然找一群毛头小子去研究这个?”
“广撒网下,总会捞到一些真金的。”老人没有去辩驳,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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