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苏明康与苏建国抵达别墅。
老太太一早收到消息,由灵溪搀扶着站在院中焦急等待。
一家团聚,眼泪过后自是说不尽的欢喜。
大伯母从早上开始就在厨房忙活,指挥女儿苏萍打下手,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好菜,准备为劫后余生的两人接风洗尘。
苏宁在客厅陪着家人说话,商议与灵溪的婚事。
老太太首先发表看法道:“要我说,越早把灵丫头娶回家,我越放心。”
“天仙般的孙媳妇,真怕小宁子哪根筋不对,给我气跑咯。”
“大年初八,唔,我得翻翻日历,瞧瞧日子好不好。”
“行的话,初八订婚,你们看咋样?”
苏明康笑得合不拢嘴道:“我没意见,妈说了算。”
大伯苏建国补充道:“我觉得日子的好坏,得让灵丫头自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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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华夏最年轻的天灵师,老三说了,天灵师厉害的很。”
“随便掐掐手指头,就能算出最合适的良辰吉日。”
老太太惊喜道:“是哦。”
一转身,连忙朝灵溪问道:“丫头,初八怎么样?”
“初六,初八,就这两天,你帮奶奶算算。”
灵溪坐在老人家身边,脸颊绯红,羞涩的同时,又带有一抹期待。
她偷偷瞥向苏宁,眼中的温柔呀,似涓涓流水,越攒越多。
“行,行的。”
她低着头,心跳莫名加速道:“百无禁忌。”
老太太眉开眼笑,一个劲说好。
“妈,婚姻大事,咱们能替小宁子做主。但灵丫头那边,是不是要和她师傅商量一下?”
大伯母端着菜,满脸的喜气洋洋道:“得尊重女方,不然,旁人会笑话我们老苏家不懂礼。”
老太太猛的一拍大腿,神色懊恼道:“瞧我这脑子,简直老糊涂了。”
“裴,小川子,昆仑远不远,要不我亲自跑一趟?”
正在为大伙烧水泡茶的裴川笑着接话道:“半个月的路程,属实不算近。”
老太太傻眼了,自言自语道:“这么远?”
道火儿插话道:“季玄清那边,安排个总部弟子前去通报。”
“京都这边,不是有静月嘛。”
“她是灵溪的师叔,一样是门中长辈。”
“再说了,完全可以把叶千山拎过来。”
“他是灵溪的大哥,长兄为父。”
“一个代表昆仑,一个代表家人,合情合理合规矩。”
老太太喜不自禁道:“能行?”
道火儿双手搂着苏宁的脖子,大声嚷嚷道:“静月,你说呢。”
后者当即表态道:“同意。”
裴川调侃道:“师叔,昆仑嫁女儿,身为女方,咱们得矜持点。”
“这聘礼呀,对男方各方面的要求,务必得提。”
唐静月眼波流转,捂着嘴娇笑道:“我倒是想提,想为难下苏宁。”
“主要你师姐舍不得,女大不中留,胳膊肘朝外拐。”
“我怕她记恨我,不认我这个师叔。”
灵溪羞的耳根子发烫道:“师叔,我哪有。”
唐静月促狭道:“没有?”
“那我替你师傅提条件啦?”
说着,她扭头望向苏宁道:“三个要求。”
“第一,婚后无论大小事,灵丫头说一,你不能说二。”
“你的性格太过冲动,容易失去理智。”
“受媳妇管着,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苏宁正襟危坐道:“姑姑,在溪溪面前,我一向没有话语权。”
“否则,昨晚也不用跪键盘。”
众人哄堂大笑,嘘声不断。
尤其是裴川和道火儿,笑的直不起腰。
唐静月强忍笑意道:“第二,婚后财物,交由溪溪保管。”
“你大手大脚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当然,主要是怕你学坏,在外面花天酒地。”
苏宁汗颜道:“姑姑,实不相瞒,至今为止,我都是个穷鬼。”
“我姐给的零花钱,我妈偷偷塞给我的银行卡,全在溪溪那。”
“要用钱,得提前申请。”
“这一点,您是知道的。”
唐静月竖起三根手指道:“第三,那些与你有暧昧关系的女生,请你趁早解决。”
“别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两人感情,导致灵丫头生闷醋掉眼泪。”
“同为女子,我能理解她的感受。”
苏宁郑重道:“我会的。”
唐静月满意点头道:“灵丫头,你还有什么要求没?”
“毕竟是你的人生大事,你说了算。”
灵溪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做饭。”
某人迫不迭的答应道:“我做饭,一定要让我做饭。”
“厨房油烟重,哪怕只是最简单的煎蛋,你都别动手。”
裴川躲在一旁笑喷了,深知苏宁恐惧的由头。
那哪是煎蛋呀,分明是魔鬼套餐。
“开饭咯,建国明康,你们俩帮忙端菜。”
“苏萍,餐桌擦一擦。”
大伯母系着围裙招呼道:“宁子,你去二楼拿酒。”
“火儿,你要喝哪种饮料?”
“人参汤?”
“我滴乖,那玩意太补,喝多了容易流鼻血。”
“你年纪小,喝白开水吧。”
……
晚上九点,萧家大宅。
根据灵溪的提醒,吃过晚饭后,苏宁戴上人皮面具前来寻找睡老怪。
对方半仙境的修为,哪怕事先设下了隔绝自身气息的防御阵法,依然被苏宁成功找到。
此刻,后院凉亭内,一老一少对面而坐。
睡老怪忐忑不安,主动开口道:“易,易购,你不是来杀我的吧?”
“佟瞎子在凤凰山带走灵溪,那不是我的主意。”
“我,我是极力反对的,但他们几个不听我的。”
苏宁笑了笑,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溪溪没受伤,你们反而死了一人。”
“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
“起码不会找你算账。”
睡老怪狐疑道:“那你是?”
“额,想跟我打听佟瞎子等人躲在哪?”
苏宁直言道:“我想问问你,关于守道者的主人,他的真实身份。”
“你们,没道理为人奴仆。”
睡老怪大惊失色道:“你……”
手中的玻璃茶杯落地,四分五裂。
他无比慌乱的站起身,再次布下隔音阵法。
苏宁戏言道:“高高在上的守道者,被人呼来喝去的当成狗,这种滋味好受吗?”
“我,想不通,亦不能理解。”
睡老怪紧张道:“你从何得知?”
苏宁感叹道:“所以,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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