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没活路啊(1 / 1)

天灵师苏宁灵溪 佚名 1666 字 2个月前

木头的心神铺展数千米,笼罩整个东湾村,自然看到了孙春槐家发生的一切场景。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虎子身边,大手一招,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前后不过两秒钟,人影消散。

“木……”王辛夷泪眼朦胧的喊道。

一字尚未脱口,有声音在父女俩耳边说道:“回家。”

王辛夷下意识看向空荡荡的木板床,刚才的一幕,竟然不是幻觉?

王家小院,院门紧闭。

木头的房间里,虎子在半空飘荡。

那个失去记忆的青年男子隔空虚点,层层紫光萦绕。

明明是简陋到极致的杂物房,却在无形中给人高贵非凡的错觉。

磅礴灵力汹涌如龙,从虎子的头顶强势灌入,又以细腻温和的速度弥漫周身。

负责为木头护法不被外人打扰的骆万里眼露震撼道:“我的妈哎,这,这是紫薇涅槃术?”

“昆仑弟子,灵丫头的未来夫婿,从哪偷学的各脉秘术?”

“道门清心术,非掌教不能学。”

“紫薇涅槃术,同样如此。”

“乖乖,人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意思意思,好歹留有薄面。”

“你倒好,直接把前浪拍死了,拍的当场蒸发变成水蒸气,骨头渣都不带不剩的。”

“轰。”

灵力宣泄,紫光更盛。

虎子的嘴里不断吐出乌黑色的血线,其身躯晶莹剔透,亮如宝石。

“镇魂。”

最后的一指,木头点在虎子的命宫中央。

“唰。”

紫光收敛,灵力波动滚向四周。

昏迷中的虎子睡眼朦胧的睁眼,哈欠连天道:“木,木头哥,我怎么在你房间。”

“我睡着了吗?”

“唔,肚子好饿。”

盘腿调息的青年男子微笑道:“饿了就去吃饭,记住,以后别去西湾村了。”

“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虎子一拍脑门,啊呀啊呀的叫道:“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去舅舅家玩,在西湾村遇见郭二胖。”

“那家伙刚好带着大黄狗在村里溜达,放狗咬我。”

“我当时吓的没命的跑,躲到一间破房子里。”

骆万里无语道:“然后呢?”

虎子瘪着小嘴回忆道:“然后墙壁在动,黄泥巴往下掉。”

“再之后,我就记不清了。”

骆万里打开房门,朝外面喊道:“可以了。”

王长厚父女俩争先恐后的跑来,看到活蹦乱跳的虎子,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准确来说,是王长厚和王辛夷两人在哭。

喜极而泣的激动,语无伦次。

虎子没哭,被硬生生吓哭了。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以前,他最多气的王长厚眼睛发红,拿竹条抽他。

而今天,这阵仗,他觉得自己难逃一劫。

不死也得掉层皮。

一想到等下要挨揍,虎子的眼泪哇啦哇啦的往下掉。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去西湾村了。”

“呜呜呜,打轻点行不?”

“别打手心……”

“嗷,还是打手心吧,别用嘴啃我,太吓人了。

深夜十一点的晚饭,丰盛的一塌糊涂。

用骆万里的话说,都快赶上大年三十夜了。

鲫鱼萝卜汤,红烧鸡,炒腊肉,蒸香肠……

但凡家里有的,能做的,全都摆上了桌。

王长厚给骆万里倒酒,给木头泡茶。

酒是村里人自己酿的米酒,度数不高,但也有二十几度。

茶是天澜山上生长的野茶,他带着王辛夷亲手去采的。

老实本分的王家男人显然不善言辞,给自己倒满整碗酒后,双手捧碗,微微弯腰,一饮而尽。

骆万里笑骂道:“行了,两碗必醉的酒量,一下子一碗,还指望你陪我慢慢喝?”

王长厚傻乐呵道:“躺地上喝也得让你尽兴。”

骆万里夹了块腊肉,美滋滋的丢进嘴里道:“拉倒吧,你只要倒下桌,别说喝酒,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纯粹是给我添堵,扫我兴致。”

“再说了,虎子的命是木头救的。你谢他是理所应当,谢我,没那个必要。”

王长厚郑重道:“怎么没必要?郭老大一石头砸的我天旋地转,要不是你给我找来止血药,我下不了山的。”

骆万里嚷嚷道:“你不能这样算,十年前我路过东湾村,你媳妇不也救了我的命?”

“你王家对我有恩,我对你的关照无非是礼尚往来。”

“说的简单点,我这是还恩,还恩懂不懂啊?”

木头顺势接话道:“虎子一个月前救了我,我今天救他,一样是在还恩。”

“抛开这一切,昨晚他和辛夷认我当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王长厚嘴笨,哪争得过“昆仑两大高手”?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愣是无从反驳。

王辛夷给木头和骆万里夹菜,满眼崇拜道:“木头哥,你会仙术是不是?”

“起死人肉白骨的仙术,我以前只在神话故事里看过耶。”

“说练到后面刀枪不入长生不老呢。”

木头汗颜道:“一点小手段,做不到寿与天齐。”

骆万里挤眉弄眼道:“所以,你武力多少层?”

木头干脆道:“现在十六,伤势痊愈能到十七,炼化体内的妖魔之气后,十八。”

“你说的没错,再给我半年时间,我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骆万里嘴角抽动,报以质疑态度道:“十八层,这说明你连雷劫都渡过了。”

“渡过了雷劫却没有白日飞升?当我傻子呗?”

木头指了指夜幕天际,轻声道:“你没到这个层次,暂时不明白其中的玄妙。”

“白日飞升?呵,黄粱一梦罢了。”

“哦,我上午疗伤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我媳妇确实是灵溪,我三伯叫苏星阑,昆仑三长老。”

骆万里掩面悲泣道:“我就说嘛,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外人超过星阑师兄的天资。”

“天生自带文武骨,一点即通,一学就会。”

“敢情你是他亲侄子。”

“哎哎哎,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千万不能出卖我。”

“一个上掌握昆仑生杀大权的少掌教,一个我最最害怕的星阑师兄。”

“这两人联手欺负我,我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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