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言的老婆强调说:“都说了你舅舅他们以前没和任何人说过,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怎么会知道。所以你婆婆是要好好治疗,你就别管这事了。”
“可是……”
她还有疑惑没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
她知道冯柔娘家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平时听冯柔说和娘家人有多亲多亲,没想到关键时候根本不顶用。
莎莎让人查了查,今天在那家精神病医院发生的事。
原来冯言是带人去了的,要接出冯柔,在医院大门口闹了一阵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让那些人都散了,没一直闹下去。
然后莎莎再联系冯言时,他也不接电话了,他老婆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说冯言也被谢振东收买了!
也不知道谢振东给了冯言什么好处,让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顾了。
莎莎有些无可奈何,看来这事越来越不好办。
夜里她又联系了冯柔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开口就说自己管不了父母的事,她在婆家也脱不开身。
而上次说站在她们这边的谢惠冰,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先是不敢相信父亲会对母亲做出这样的事,然后又说父亲太强势,她也没办法。
她不愿和莎莎多聊,草草就挂了电话。
莎莎算是看出来了,谢家是谢振东一手遮天,她想要撼动谢振东打定的主意简直难如登天。
……
夜里,赵建华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吃饭唱歌后,醉醺醺地站在路边等着他的司机开车过来接。
这时有辆陌生的车停在了旁边,在他毫无防备时车上有人下来将他推入车内,用布袋套住了他的头。
他的醉意被吓醒了大半,“你们是干什么的,干什么抓我?”
没人回应他,车内抓他的人直接将他敲晕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手脚被绑住了,在一个大浴缸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他恐惧地大喊着救命!
可直到嗓子喊哑了,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想挣开绑住手脚的捆绑带,但挣不开,感到筋疲力尽。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先进来的是萧安景。
而跟在萧安景后面出场的是秦天翼。
他声音嘶哑地叫了起来,“好啊,你们敢这样对我!你们这是犯法了知不知道,我要告到你们坐牢!”
秦天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安景好笑地说:“违法的事你也做过不少。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请你来聊一聊。”
“这叫做请?”赵建华羞愤气恼地说,“你们这是绑架,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安景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让他看,笑着说:“刚才有个专业摄影师帮你拍的,你看怎么样,拍得还不错吧?”
赵建华看到了自己不堪入目的照片,大喊道:“删掉,统统给我删掉!”
“别喊了,再喊下去我怕你明天连话都说不了。”安景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天翼冷声问:“现在可以聊聊吗?”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赵建华其实心里有素,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卖谢振东。
没想到秦天翼他们竟然能查到他,他自认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在国外注册的新公司,自己也没出面。
他们竟然还能查到,他还是小看了秦天翼。
“我们要和你聊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安景说道,“你仓库里堆得那些建材,不是你的货吧?”
赵建华忙说:“我集团的仓库那么大,你说得什么建材?我又不管仓库,不知道那么多。要不你们放我回去问问仓库负责的人。”
“算了,别聊了,让人就这样把他扔到大街上去。”说着秦天翼就要转身离开。
“不要,千万不要!”赵建华撕声力竭地大喊。
天翼却不想再理会他。
安景还站在浴缸旁,对他说:“我们要是没查到确凿的东西,会这样请你来吗?你要是不老实说话,也没关系,我们只要拿着手里的东西举报。你进回的那批建材会全被没收,到时那才叫个血本无归。”
“千万不要举报,我说我都说。”赵建华哭丧着脸说,“我承认有批建材是违规运回国内的,但这做生意难免有踩红线的事……”
“别废话了,你明知道这批建材是我们急需的,偏花大价钱跟我们抢。我们倒是要问你想干什么?”安景笑看他。
赵建华心慌地说:“我不知道是你们急需的,只看这批建材工艺特别,想先备着。”
“谁让你这么干的,谢振东?”安景问。
赵建华神色一凝,否认说:“没人让我这么做,是我自己一时心血来潮。”
“哦。”天翼看他的反应和神情,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谢振东无疑,也不追问这些了,只说,“既然你进回来并没有什么用,那就转手给我们。”
赵建华心想这批建材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们,要让谢振东知道了,那承诺给他们集团的资金都得泡汤,“这个,我怕万一要用……”
天翼看穿了他说:“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们照给。建材先转给我们,你不说,我们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等到要用上这批建材时可以再进新的回来。”
赵建华的脑子飞速转着,两边都是狠角色,看来他谁都得罪不起。
安景趁他在动摇时,加了把火说:“你悄悄地把这批建材转给我们,我们也不会伸张,两边好处你都能拿,对你没有什么坏处。要不然我们在一天之内就能让你身败名裂,那批货也会被没收,无非就是两败俱伤。”
“别说了,我们走。”天翼无所谓地说,“没有了那批货我们大不了少做个项目,集团也垮不了。但赵总的那批货被没收了,恐怕就难以为继。”
“嗯。”安景应了声,像也失去了耐心,要跟着天翼一起离开。
“你们等等。”赵建华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努力将头伸到浴缸外说,“这事你们绝对不会张扬?”
“张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安景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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