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让自己的眼泪成河,用手背擦干了,走进浴室。
她心知天翼说得晚些时候,就是等所有人都睡下,看来他今夜会待在家里,或许这就是他们消除隔阂的契机。
她洗过澡,特意换了身所有睡衣里最显身材的,在镜子前照了又照,还是不好意思就这样出现没羞没臊地在他面前。
等到晚些时候她套上了一件睡袍,才走出卧室来到书房门口。
她站在书房门口,透过门的缝隙瞧见里的灯是亮的,天翼应该已经在里面了。
轻轻推开门,她看到天翼坐在书房的电脑前,而沙发上已放着枕头和被子。
原来他今晚就算留在家里也打算睡书房。
他抬头看向素素,发现她的目光盯着沙发上的被子,很自然地说:“我怕待会忙晚了,就不去房间打扰你了,在这里将就下,所以让陈妈帮我把这些备着。”
素素又紧了紧将浑身上下裹得严实的浴袍,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而他脸上挂着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微笑,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需要解释或是消除的误会。
她心里原本的那丝尴尬也没有了,问:“哦,找我有什么事?”
“贾南芳的事我是想等她别引渡回来再告诉你,没想到新闻已经曝了出来……”
“我明白,没有怪你。”素素打断了他问,“除了这还有别的事吗?”
秦天翼原本是想和她详细解释下贾南芳的事,可她就一句“我明白”,根本不想听他说下去,不由激起了他的不满。
他的目光幽幽暗暗,带着摄人的寒意,回答她说:“没有了。”
“好。”素素只想立刻离开书房。
可下一秒却被已起身的秦天翼拽住了胳膊,将她拉了回来,不容分说地抬起她的下巴问:“你明白什么?”
素素措不及防地对上他的双眸,只觉呼吸都快停滞,但还是很快别过脸,挣开他的手,负气地说:“你管我明白了什么,明白了就是明白了!”
“没有我,你依然过得很好吧。”秦天翼那骨子里的霸道让他再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薄怒。
自从他做出决定,这几天没回家后,闲下来时就会不由地挂念她。
可却没接到她一个电话,甚至是哪怕一条问候的短信都没有。
在贾南芳的事上了热搜后,他以为她总该有动静了,至少会打个电话质问他吧,还是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回到家里借着这事找她,刚才不过只张了个口,她就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你想冷静,我听你的,让你冷静,难道也不对。”素素委屈地推开他。
他却用力反锁了书房的门,一把扯开了她睡袍的腰带,望着她睡袍里穿得轻薄丝质睡衣,心头的薄怒渐渐散去。
“穿成这样打算给谁看?”
素素也没想到他会扯她的浴袍,慌忙间想要重新系上腰带,不着痕迹地低头说:“穿给自己看,谁说女人非要取悦你们男人,取悦自己不行吗?”
秦天翼又捏住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素素感到他的吻强烈地让她快要窒息,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天翼稍微松了松说:“你还是我的女人,也有取悦我的义务。”
“你疯了,你走开!”素素一直压抑的满腹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双手握拳不停捶打他的心口。
秦天翼任由她捶打,抓住她的肩,将她摁倒在沙发上。
素素背靠着柔软的沙发喘着气,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只觉自己的心在慢慢裂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或许说了也没用。
秦天翼抵着她的额头,叹息一声说:“你知道的,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也愿意为你去死,可在你心里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还是说你把他看的比谁都重?”
素素不想在他面前掉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我早说过,你和他不一样,这个没法比较……”
“你不想让他死,从先前他坠崖到这次他和艾伦同归于尽,你其实根本都不想让他死?”天翼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的。
素素嗯了声,“以前我们相互承诺过,无论如何都应该好好活着……”
“够了,我不想听。”她果然是放不下无疑,他不想再去挖掘她心中的想法,“得不到你完整的心,但你终究还是我的人。”
他吻向她的泪水,用一贯地霸道,如狂风骤雨般将她席卷……
索菲一直站在楼下没有光亮的角落,看着素素走进了书房。
在住进来时她承诺过不会再打扰他们的夫妻生活,也不会再上二楼。
但她只是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原本令人羡慕的恩爱似乎不在了。
她望见素素走进书房没多久,门从里面重重的关紧了,然后素素就一直没再出来。
他们夫妻俩有卧房不睡,为什么非要一起睡到书房里?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是种情/趣,还是另有隐情。
索菲好奇心很重地一直在一楼的客厅,注视着二楼的书房,直到熬不住了才回房睡觉。
翌日,天还没亮,素素就醒了过来。
她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只觉昨夜天翼对她的疯狂难道是一场梦?
此时有种复杂的心情在翻滚,忽然听到秦天翼的声音,“你醒了?”
素素马上朝着书桌的方向看去,天翼早已坐在了电脑前忙公事。
“你都不用休息的吗?”
天翼的眼睛始终盯着电脑,说:“不需要,习惯了。”
素素扯了扯嘴角,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从没觉得他心里只有工作,他们总是缠缠绵绵想在一起多待一会是一会。
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他和她的肌肤相亲都带着公事化的味道。
素素拾起地上的浴袍披上,不想再留恋这仅仅只是肉/体的需要,说:“你忙。”便轻轻打开书房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她和天翼的一切一切如同幻梦一般,回想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可正因为太美好了,又会像泡沫一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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