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设计师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用一只手撑着头说:“杨先生说你们今晚是要参加时尚颁奖活动,那我来帮您搭配一套吧,您看好不好?”
顾素素明白杨思杰帮她提前预约的形象设计师,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很快点头说:“好的,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平。”
形象设计师咧嘴一笑,对她说:“那您先在休息区坐一会,可以看看杂志、喝喝饮料。我去为您选下搭配的礼服。”
“好。”顾素素坐到贵宾室的休息区,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头版的一条消息让她震惊了。
秦天翼下个月即将迎娶舒雁!
他们在某次豪门盛宴上甜蜜合影的照片被放大了,整整占了封面那大的位置。
这样的豪门婚礼,向来是喜欢被人津津乐道的,后面还附有讲述两家豪门各种恩恩怨怨的八卦文章。
爱恨情仇,写得都跟言情小说一样。
秦天翼已经完全恢复了吗?她没想到他和舒雁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而且结婚前还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
顾素素揪心地将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又拿起了另一本,可一翻看占据重要位置的还是秦天翼要娶舒雁的消息,还是那些八卦消息,只是这一篇又和上本杂志挖掘的八卦略有不同。
她又连翻了几本,最新一期的竟然都是在说这场即将举行的豪门婚礼,高富帅和白富美。两大豪门,十里红妆,谁不喜欢追捧这样的消息这样的八卦。
而且每本杂志都刊登着秦天翼和舒雁的同一张照片,俊男美女,照片上舒雁靠着秦天翼。
秦天翼微微侧头,面带笑容地望着舒雁,就像看到了找寻很久的白月光一般。#@$
也不知是他们什么时候拍得,顾素素一直盯着这张照片,心里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顾小姐,都为您选好了,请到这边来试一下。”形象设计师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她身旁,微笑着对她说。
顾素素醒过神来,哦了声,“好。”
她正要合上杂志,形象设计师也看到她在看得那篇八卦,笑着说:“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舒小姐昨天还来选了礼服的,一口气买下了十几套,除了几套婚纱,还有到时宴会上的礼服,也是我为她服务的。”
顾素素听着更是感到了说不清的刺痛,她努力调整情绪,这不就是秦天翼和萧安景早就告诉过她的事实吗,为什么当要面对时她还要心痛难过?%(
她才不要为秦天翼伤心,要摆脱他的阴影就应该彻底忘了这个人。
她利落地合上杂志,很僵硬地笑了笑说:“我们去试礼服。”
造型师让她试了件香槟色坠地长礼服,布料舒服服帖,领口V型设计,镶了不少碎钻,在试衣间灯光的映照下异常闪亮。
顾素素对着镜子,看着穿上礼服后镜中的自己,不由想起秦天翼同舒雁的那张合影,舒雁穿得就是类似于这种香槟色的礼服。
“我想换种颜色和样式的,这款不太适合我。”
造型师站在她旁边,不明白地说:“顾小姐,我看这件穿在您身上就像量身定做一样,把您的身材勾勒的多么完美。”
“可我不喜欢。”顾素素心里不痛快,赌气地说,“我要粉色的礼物,帮我选件粉红色的。”
“您确定想穿粉红色的礼服吗?”造型师不好明说,在那种时尚云集的场合,粉色会不会像是在嫩一般,应该有点不合适。
顾素素见她站着还没动,说:“我确定,麻烦帮我找件粉色的礼服。”
“好吧。”造型师尊重客人的要求,马上帮去选粉色礼服。
很快造型师找来了她需要的颜色的礼服,顾素素又换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和刚才那件香槟色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件粉红色的显得整个人可爱又俏皮。
顾素素满意地说:“那我就要这件。”
“好的。”造型师看到她穿上这件礼服的效果,想了想说,“配合这件礼物,将你后面头发绾起来,两边留一些,用个小的钻石花冠固定,再配上同款的鞋子和手包,就非常完美了。”
顾素素点头说:“好的,可以。”
她任由造型师摆弄,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后,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正想去门口问问马克,杨思杰到了没,却看到杨思杰已坐在贵宾休息区,悠闲地随手翻杂志喝咖啡。
当顾素素有点紧张地走向杨思杰时,杨思杰以提前感觉到了,抬起头看向她。
杨思杰穿着笔挺的灰蓝格子西服,里面搭配浅蓝色的衬衣,有些不羁的没衬衣扣子扣好,成稳感性中透着随性。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顾素素,那深沉无波的饿眼眸中流露出惊喜。
顾素素反倒被他看得怀疑自己对礼服的选择,低声问:“怎么了?这件不太适合我?”
杨思杰没有马上回答她,站了起来,牵住她的手说:“不,很适合你,我很喜欢。”
说着他伸手紧紧捏住了顾素素的肩,有点激动地说:“素素,你记得对吗?记得你喜欢的那件粉色公主裙,还有我们……”
顾素素忙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不知道刚才自己赌气的选择对不对?
她就是一想到秦天翼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为什么就不能接收杨思杰的追求,便选了这件粉色的礼服。
可杨思杰的反应,还是让她不知所措,自己没有做好接受新感情的准备。
“时间不早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到活动现场,晚了会不会迟到。”顾素素有意岔开他的话。
杨思杰发现顾素素还在回避,就没再说下去,淡然一笑说:“嗯,是要出发了,迟到了不好。”
说着他还是牵住了顾素素的手,带她走了出去,坐进车里。
同他一起坐在后排,还好这辆车的空间很宽敞,顾素素有意在他们之间留出了空间和距离,一直看着车窗外。
杨思杰像绅士,也没有逾越的举动,再打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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