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很快推开,秦天翼走了进来,扫了眼苏康喜放在顾素素衣服上的手,冷声说:“你们在干什么?”看着只觉这个警察有点眼熟。
顾素素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天翼,你忘了,你们见过的。他是我在孤儿院的朋友,小不点。”
秦天翼对苏康喜视而不见,狠狠将顾素素拽到自己怀里,看她的衣服已被人扯掉了几颗纽扣,一边脸肿着,脖子上还有抓痕和淤青,又怒又心痛问:“全是秦天朗干的?”
顾素素听这话,感觉很不舒服。
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全是秦天朗干的?要不全是秦天朗干的,难道小不点还有份不成,他这话明明是在针对小不点。
他没看到小不点一身警服,是及时赶来救了她的人,他还对人家一脸的敌视,真是心眼比针尖还小。
“秦天朗能把我们几个都制服,还带了两个人来,也不是什么善类。秦天朗是跑了,那两个人被小不点他们抓住了。”顾素素据实回答他。
秦天翼只是淡淡地哦了声。
苏康喜走到他们面前,也能感到秦天翼对他的不喜欢。
“秦总,这房子的安保系统应该升级了,还有如果纠纷处理不好,就请些保镖保护素素姐。同事还等着我在,我该走了。”
“这些我当然知道。你们警察还真是爱管别人的闲事,不送,自便。”秦天翼面色平静,不屑地对苏康喜说。
苏康喜看了眼顾素素,叮嘱道:“素素姐,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顾素素点了点头,看着苏康喜离去。
这时陈妈拿着用毛巾包着的冰块走到房间里,见到秦天翼,眼泪一下又流了出来,“少爷,你总算回来了。刚才……刚才那个混蛋他……他差点就把少奶奶给……”
“他没得逞,我没事。”顾素素瞟了秦天翼一眼抢着说道。
陈妈忙点头说:“是啊,是啊,幸好两个警察及时赶到。我把冰块拿来了,少奶奶赶紧敷下脸吧。”
说着她要拿冰块敷在顾素素的脸上,秦天翼却拿过她手中的冰块说:“没事了,你也受惊了,去歇会,我来吧。”
陈妈犹豫了一瞬,嗯了声,就离开了房间,到了房门口,还不忘拉了下小林的袖子,“我们走,别打扰少爷他们。”
小林会过意来,跟着陈妈一起下楼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顾素素和秦天翼两人,顾素素忙说:“不过一点皮外伤,我自己来敷下就没事了。”
秦天翼没好气地将冰块重重放在她手中,转头打开房间里的柜子。
顾素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以为他应该是看到苏康喜和她两人在房间里单独说话又生气了,也不想搭理他,自己坐下把包着冰块的毛巾贴在一边的脸颊上。
这刺骨的寒气,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两年不见,秦天朗比起两年前更可怕了。
如果两年前秦天朗只是仗着家世胡作非为,这两年后简直和亡命之徒没哟什么区别,秦阳业、金美瑶都去坐牢了,还有谁能管得住他,更何况他现在和艾以薇又靠什么生活,难道是要靠做犯法的事吗?
她的耳边不由想起秦天朗压着她时,和秦天翼通电话时说的话,说什么是秦天翼害死了秦家老太太,秦天翼是杀人凶手?
她不寒而栗地偷偷瞟了秦天翼一样,难道秦天翼也和两年前不一样了?却看到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个医药急救箱,她又慌忙收回目光。
秦天翼回头转身,拿着医药箱走到她身边坐下,命令道:“抬起下巴。”
“哦。”顾素素听话的照他说得抬高下巴。
他从医药里拿出了棉签和碘酒,朝着她脖子上的伤口轻轻抹去。
顾素素知道他的动作已经算是很轻柔了,可当碘酒碰到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发出呲牙声。
“染得痛吗?”秦天翼的声音如同沙哑的低音炮,呼吸的热气拂过她的颈项,让她不由心跳加快。
“还好。”顾素素用劲将手中的冰块贴紧脸颊,让自己心跳不那么快。
秦天翼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看去,那些伤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下。
他忽然拉开她的衣领想看个清楚,顾素素遂不及防,想用双手掩盖已来不及。
秦天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的身上都是淤痕抓伤,还有掐过的痕迹,咬牙切齿地说:“秦天朗,我要杀了你!”
顾素素见他满脸的戾气不由打了个寒战,怕他真会杀人,忙拉好衣领说:“他这样只不过是想弄痛我,让我发出叫声,可以一声也没叫过。还有危机时小林挺身而出挡了一会,所以我真的没事,他不过是想弄出点痕迹来故意气你的,千万别上当。”
她越这样说,秦天翼的心越痛,这个该死的女人,总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承受,根本不需要他是不是?
他用棉签擦拭她伤口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弄得顾素素突然很痛,忍不住叫了出来,“哎呀,轻点。”
“你不是很能忍,不怕痛吗?怎么又叫了。”秦天翼带着嘲讽地语气说。
顾素素一时无语,在秦天朗面前她都忍住了,可秦天翼给她上药时怎么就变得娇气了。
秦天翼冷笑着收起药箱,逼视她说:“不同男人不同的手段,你可真是勾搭男人的高手。”
“什么?”顾素素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别装糊涂了,我那个大哥至从第一次见到你后从没忘怀过,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
“秦天翼,你也是个混蛋!”顾素素不由气得脸色泛白,“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你们秦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恨你入骨?他明明要对付的人是你,而我今天不过是你的替罪羊,你还这样说我!我自己过着清清白白的日子,凭什么被你们这般糟践!”
秦天翼将药箱扔到一边,呼吸一窒,脸色比刚才还可怕。
“你好意思说自己清清白白,你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断过。以前有个常庆川,现在又有个什么苏康喜,还被我那个大哥总在惦记着!逃掉的这两年,你都做得些什么工作,在那种夜场里得勾搭多少男人才能完成销售业绩?”他越说越气,双手不由紧紧握拳。
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死人吗?还想给他戴多少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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