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带我去这边的花园转转。”天翼提议说。
素素答应了说:“好,我这就去找个轮椅推着你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天翼点了点头,素素很快找来了轮椅,将他推到了属于这个病房的小花园里。
在这家私人医院里陪了他几天,她都没注意到这里的环境这么好。
冬日里青松翠柏郁郁葱葱,还有些耐寒的花,可惜天翼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素素推着轮椅陪他转了一圈,和他说了去翱翔主持年终会议的情况,突然想起什么说:“哎呀,以枫给了我一份资料,当时慌着赶来医院,忘带了。”
天翼扬起头,能感觉到今天阳光很好,只觉浑身被照得暖暖的,笑着说:“你带来了我也看不了。”
素素心头一颤,蹲在他的轮椅边说:“我可以读给你听啊。”
“安景找得专家对手术有多大把握?”天翼冷不丁地问。
素素笑着撒谎说:“把握应该挺大的,要不然他不会亲自去请。”
“嗯。”天翼很平静地说,“那就好,在手术前我还是想回去待着,能让我在家里待几天吗?”
“以你现在的状况在医院会好些,你想啊,一旦有紧急情况不会耽误时间……”
“素素,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就算安景请的专家再厉害,也不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手术前我只想多陪陪孩子们。”天翼没有闹情绪,是认真的,手术有多大的成功概率,其实他心里很清楚。
素素心里难过,拗不过他说:“我去征求下医生的意见,再看安景那边进展如何,如果可以我们就先回家。”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上,把两只手的指间缝隙慢慢重合,紧紧地扣在一起,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背上。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何尝又舍得离她而去,但世事无常,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素素好希望时光能静止在这一刻,她可以一直这样陪伴着他。
……
翱翔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年终会议秦天翼和萧安景都没参加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谢振东的耳朵里。
他让人查了查,萧安景前几天突然出国了,说是去看妻女。
而据说秦天翼严重感冒在家中休息,让老婆代替主持了会议。
他们的这番操作让谢振东实在琢磨不透,难道是因竞标推迟了,他们又想出了什么花招?
这秦天翼果然不好对付,他再不能太过大意,让他们又抓住机会摆他一道。
他想了想决定让秦家的人去秦天翼的住处假装探望,打听下秦天翼到底在不在家中,或是在用什么障眼法。
当他安排好这些后,才发现快中午了谢启宁还没出现在他面前。
他按了座机上的一个键,接通门外的秘书问:“谢启宁去人事部报到没?”
秘书诚惶诚恐地说:“谢总,还没……没去报到。”
“不像话!”谢启宁冷冷地挂断了。
门外的秘书只好又给人事部打了一遍电话,得到的回复还是大公子根本没来集团。
詹佳怡拿着一些需要谢振东签字的文件,正要进他的办公室,却看到秘书曼妮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谢总今天心情不好?”
总裁办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是男性,只有詹佳怡和她是女的,有时她们自然会在一起说说话。
所以有什么事她不会瞒着詹佳怡。
她点了点头,抱怨说:“原本大公子说是今天要来集团报到的,谢总把他的单独办公桌都准备好了,结果今天大公子根本没来,谢总心情糟透了。”
“你说得是谢启宁?”詹佳怡看了看外面的办公区,奇怪地问,“没有放新的办公桌啊。”
曼妮小声说:“我们集团的大公子除了谢启宁,还能有谁。他的办公桌不在外面,谢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特意摆了张桌子给大公子,要亲自看着他。”
“哦哦,这样也好,谢总可以随时教自己的儿子。”詹佳怡没有大惊小怪,拿着文件就要进去。
曼妮好心提醒她说:“进去后说话小心点,别惹恼了谢总。”
詹佳怡做了个明白的手势。
……
谢启宁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他爸却让他去集团上班。
可他一点也不想去,只想着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不愿又马上去受束缚。
出门时说是要去集团,其实半路就把司机赶下车,自己开车去了一家闹中取静的会所,约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牌。
打牌时他还不忘叫了几个娇滴滴的美女陪在左右。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玩乐,让他对身边的女人尤为的轻浮。
这几个在浮华中打滚的美女都被他撩得受不了了。
和他打牌的人笑道:“谢少,你这是在家里憋坏了啊,要不先不打牌了,让她们陪你该办事办事。”
其他人不由都哄笑起来,谢启宁却没有进一步的想法,说:“别,比起女人我更爱打牌。你们今天可得陪我打个过瘾,谁都不准先撤。”
他旁边有个女人靠着他,撒娇地说:“谢少,你好坏,让我帮你摸张牌吧。”
谢启宁拧了她一下说:“好好待着,别碰我的牌,晦气。”
那女人便讪讪地不再做声。
几个男人继续打着牌,这几个美女不过是他们消遣养眼的摆设。
谢启宁对坐在左边的男人问:“最近蓝雨和萧安景有什么动静,他们,他们还一直很好?”
这个是谢少交给他的任务,密切关注萧安景和蓝雨的一举一动。
他忙回答道:“他们收养了一个女儿,蓝雨看样子是快要生了,萧安景把蓝雨和养女都送到了国外。最近萧安景也去了国外……”
“他们都跑到国外去了?”谢启宁没想到会这样,这下没法马上找他们算账了,“国外的具体位置知道吗?”
“这个,这个……还不清楚。”这人以为蓝雨去了国外,谢启宁再怎么不愿放过她也该消停了。
谢启宁不甘心地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给我查到。”
“好,谢少。”那人应了声。
旁边有人笑着缓和气氛说:“谢少难得可以出来玩,大家别说扫兴的,说点开心的,打牌,打牌。”
说着故意打了张谢启宁需要的牌。
谢启宁马上乐了,“杠上开花!”一时地不快便没了,边胡牌边搂着身边的美人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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