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看就把他带回去交差。”旁边的人提议。
带头的彪形大汉点头说:“把他嘴塞起来,头套上带走。”
常庆川心知不妙,拼了命地张口大喊,“来人!来人,有人入室……”
话没喊完,他就被塞住了嘴。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邻居早就被惊动了,可大家都怕惹祸。
常庆川刚才那一喊,令有个胆大的邻居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在这间房子门口探头往里瞧了瞧,问:“出什么事了?”
带头的彪形大汉立刻喊道:“没什么事,警察办案,回去待着!”
那邻居一听赶紧回自己屋里,不敢再出来多事。
常庆川被蒙住了头,想再喊也喊不出来,无计可施,眼看就要把这几个人带走,忽然听到霍锦的声音。
“你们放开他,快放开!”
霍锦一到这里停了车,就飞奔着跑了上来,看到杨思杰的人还是快她一步,已经把常庆川架住,蒙住了他的头,不知要对他做什么。
彪形大汉立刻从手机里翻出照片,对着霍锦一看,发现不是杨思杰要找的人,恶狠狠地说:“别妨碍老子办事,滚开!”
霍锦不顾一切地冲到常庆川身边,拽住他不放,对这伙人说:“我知道你们要找谁,可她确实不在这里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把我男友抓去也没用!”
“美女,你和我说这些话也没用。”彪形大汉见这女人还有点气势,说,“我们也是要向杨先生交差,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上车去跟杨先生解释。”
常庆川听到他们还要把霍锦一起抓走,瞬间用力挣扎起来,一心不想让霍锦受到伤害。
霍锦捏了捏他,不慌不忙对带头的人说:“你们要找的人留下了字条,你把字条带回去交给杨思杰,他就不会怪你们了。”
带头的人将信将疑,问:“字条,什么字条?”
霍锦立刻在屋内的桌上地上四处找,常庆川被塞住了嘴,努力发出哼哼的声音。
她意识到字条是在常庆川身上,对这伙人说:“放开他,他知道字条在哪里。”
说着她不等这伙人放开常庆川,就拿掉套住常庆川的黑色头套,拿出了他嘴里塞得袜子。
带头的人见这女人应该什么都清楚,知道杨先生想要什么,他也不想绑个人回去这么麻烦,只要能交差就行,示意手下松开了常庆川。
常庆川虽然被松开了,感觉两只胳膊痛得根本动不了。
“庆川,你说得字条呢,在哪里?拿出来给他们。”霍锦心痛他,着急地说。
常庆川瞪着这伙人,说:“在我外套的口袋里,除了字条还有一封信。”
霍锦马上从他的口袋中拿出字条和信,信封上是顾素素亲笔写的转交杨思杰。
她一并都交给了带头的人,说:“拿去,给杨思杰。他看到了这个,肯定不会责怪你们。”
带头的人看了眼字条和信,还有点疑虑,指着霍锦说:“臭娘们,别骗老子,要发现你骗我们,再找到你们有你们好受的。”
常庆川听他带威胁的口气,气得护在霍锦面前,要与这伙人再打一场。
霍锦牢牢的拉住他,回应带头的这个人说:“放心。”
对方冲手下的人吼了声:“走。”
他们这伙人迅速都撤了。
霍锦的还心慌地不行,幸好她赶到了,要不然庆川被他们抓去会吃不少苦头。
常庆川看着这伙人离开,一脸的怒气,拿出手机要报警,太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砸门闯进来,还敢冒充警察!
霍锦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庆川,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现在报警,警察是可以抓住这伙人,但杨思杰呢?撼动不了杨思杰分毫,他随时可以花钱再请人对付我们,防不胜防。”
说着她拉着他问:“胳膊好些没,要是没那么痛了,和我一起把门先竖起来,待会再叫人来修。”
毕竟这样门户大开的说话不太方便,霍锦自己先试着把被那伙人撞垮的门扶起来。
常庆川也只好先帮她把有点变形的门合上,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合上了门,霍锦喘了口气,感慨地说:“素素比我们要了解杨思杰,她是不想连累我们。”
常庆川皱眉问:“你是说杨思杰已经找来了?”
霍锦点点头,“他人在澜城,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见过了他。”
常庆川立刻四下打量她,担心地问:“那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毕竟澜城不是他杨思杰的地盘,他不敢随便惹我们霍家。”
常庆川不由松了口气,握住了霍锦的手,愧疚地说:“这次也是我牵连了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帮素素……”
“错,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帮素素。杨思杰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要把素素变成傻子,禁锢一辈子。”
常庆川双手紧紧握拳,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就是个变台!”
“他这种爱太可怕了。”
“难道素素早知道他会找过来,所以前天就走了?”这一点常庆川想不明白,前天他们带着素素去会诊,并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霍锦凝视着他,心中猜测着说:“素素她……她应该恢复了记忆,还记得那天会诊过后回来的路上她说的话吗?”
“她说不想手术。”常庆川当然记得。
霍锦摇头说:“不是这句,那时我说以前没少欺负过她,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说……”常庆川对那些细微末节的话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们一直在讨论要不要手术。
“她说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霍锦分析说,“她既然失忆了,怎么会知道以前我是在乎你才欺负她。”
常庆川恍然明白过来,说:“对啊,她当时说不愿意手术有个理由,说什么记忆迟早会恢复的。她恢复记忆了,那太好了!”
霍锦欣喜地笑了笑,也算是没白帮她回澜城,但也忧心地说:“她恢复了记忆,才会突然不辞而别。她不知道杨思杰什么时候会找来,但应该比我们更了解杨思杰,知道他迟早会找过来,是不想连累我们。可她自己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艾家已经没了,她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可以帮她?”
“秦天翼!她会不会去找秦天翼了?”常庆川又拿起手机说,“我这就给秦天翼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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