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张辽冷着脸,站在城下,对着华阴城,毫不犹豫的下令。
“进攻!”
“进攻!”
景平第三军的兵临不是最强的,但是战斗力却是凶狠,特别是历经西凉大战,先后和马腾部,韩遂部交战,已经炼出铁一样的作战风格。
华阴城也算是的一座主城,城高墙厚,城墙的坚固,即使比不上长安,也高于其他的一些县城。
本以为是一场血战。
但是却没想到,就好像纸糊的一样,不用一个时辰,就已经攻破了城墙。
“吕布要逃了!”
徐庶站在张辽身边,淡然的下了一个定论。
“嗯!”
张辽也看出来了,他眸子闪烁,心中有一丝犹豫,到底该不该拦截,按道理,他是要打一场才行,但是作为兄弟,他想要私人的放吕布一条活路。
“中郎将!”
徐庶突然说道:“主公说,只要拿下华阴城就可以了,但是你是景平第三军的中郎将,是主将,他们无数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他们上了战场,袍泽战死,尤不惧,所谓何也,无非不就是,建功立业,有一日可光宗耀祖吗!”
“某既为主将,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功劳从手里面溜走!”
张辽听明白了,他补上了徐庶的后半句话,然后下令,道:“元直,你率领一营入城,我率军追击!”
“你不进城!”
“吕布既要走,他在城中,必是诱饵,而且他行事狠辣,甚至会挑起城中百姓的乱局,挡住我们,现在进城,于事无补!”
张辽淡然的道:“他既然要走,必出突围,我知道哪里能拦得住他!”
“吕布毕竟是一员悍将,勇冠三军,事不可违,就放他们走!”
徐庶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尽力就行,不必勉强,主公说了,他不在意吕布的生死,他更多的是在意你,你的态度没有问题,任何一切,都不成问题!”
“主公之器重,某心中有数,此事你无需多说,我们总要沙场对垒的,如若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中,不如让他败在我的手下!”
张辽翻身上马,率军向西,直接北上而去。
西面有官道的。
上去是黄河渡口。
……
夜色黑乎乎的,冷风吹拂而过。
吕布骑在马匹上,在野色之下赶路,走的有些匆忙,也有些慢,因为他们不敢扬火把,怕火光暴露的位置,所以只能凭借着那一点点的月色,而赶路。
“咻!”
突如其来一支冷箭,扑空而至,目标不是吕布,而是最前面的曹性。
“小心!”
吕布反应很快,手中长戟如流星,一戟甩出去,速度超越箭矢,直接破开了这一支冷箭,救下来先锋曹性。
“敌袭!”
曹性浑身一寒,猛然的叫起来了。
“放箭!”
夜色之下,忽然一道道的箭矢的铺面而来了。
“御!”
吕布怒喝一声。
“御!”
“御!”
并州军反应很快,盾兵左右列阵,中间的盾兵也举起的铁盾,盖过头顶的,形成了一个大铁疙瘩,一支支的冷箭,被挡在了外面。
但是并州盾兵没有多少,弓箭雨太密集了,一下子倒下无数将士。
“陷阵,挡!”
关键时候,高顺站出来了,他手中的陷阵营,乃是铁甲战营,防御第一,挡在最前面,配合盾兵,但是挡住了这一波波的弓箭攻势。
一支熬过了七轮弓箭袭击,并州军还是折损了不下近千的将士,都是被冷箭给射杀的,第一轮弓箭雨,就杀了不下数百将士,后来密密集集的弓箭雨,也让并州将士因为流失而折损了不少。
第七轮弓箭雨之后,外面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了,弓箭好像没有了。
倒是一柄一柄的火把燃起来了。
光芒如虹,照耀了这无尽的黑暗,把一张张脸庞都的映照出来了。
吕布抬头一看。
他的眼眸深处,倒影出了一个影子,居高临下的在看着他。
“文远!”
吕布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奉先,你没路了,投降吧!”
张辽站在半山腰的位置,眸子远眺,声音淡漠。
“你如何知道,我会从这条路离开华阴?”吕布一双瞳仁有些阴沉不定,他在华阴做了这么多准备,就是为了拖住牧军,只要牧军进城,就必然是无法脱身的。
但是却还是被张辽挡在了这里。
“奉先,你的那点智谋,加上曹性的半桶水,你以为能算得过我啊!”张辽沉声的道:“别忘记了,昔年都是吾给你出谋划策的,若是天下人之中,了解你吕奉先的,除了义父之外,就是某了!”
“你以为你在华阴布置的疑阵,能拖得住我?”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太了解你了,你若是在华阴死战,我还有几分相信,你要死守华阴,可你放着华阴不守,闹个空城计,我就知道,你想要突围了!”
“你从来不是一个甘心认输的人!”
“你不愿意臣服明侯府,那么你肯定不走南线,不走南线,你也不会介入战场,你现在只想要离的远远的,但是你又没有路走,你只能回去!”
“回并州去!”
“北上并州,首先就要渡河,渡口不少,可你吕奉先必取距离这里不足五里的风陵渡!”
“因为你有骑兵!”
张辽侃侃而谈:“你可不敢想放弃并州战马,所以你一定带着你的骑兵渡河,走风陵渡,这是唯一的路,我只要不进城,从西郊绕上来,我的时间,比你更充足,想要埋伏你,也不是很难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好一个张文远!”
吕布知道自己的是被张辽看的抬透彻了,每一步都被张辽算准了,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奉先,兄弟一场,你投降,我保你,如何?”张辽在做最后的努力,哪怕他知道,这个努力其实是没用的,但是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休想!”
吕布冷喝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扬起来,张辽的怜悯,如他而言,就是一个耻辱,他愿意败给天下任何人,不愿意在自己曾经兄弟面前,摇尾乞怜,他宁可战死:“文远,即使你算得准,你也挡不住我,我吕布要走,天下人,谁能挡得住!“
这话够狂,但是也够真,到了吕布这个等级,除非刻意布局,还有强者牵引,才有机会围杀他,不然即使布置下了强弩弓阵,都未必能留得下他。
“看来奉先是想要讨教一下,某这些年来的成长了,那就休要怪某不客气了!”
张辽尽力了,接下来,他要对自己麾下的将士负责,对吕布这样的猛人,他只要有一丝丝的放松,都将会是对自己人的不负责。
“杀!”
张辽悍然下令。
“杀!”
“杀!”
景平第三军主力扑出来了。
“冲过去!”
吕布扬手中战戟,冷眸爆出一抹凌厉的战意,这一刻,他浑身的鲜血都在的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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