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展唯把陆漫和丁玉盈送回长公主府,就直接去了皇宫。宋明也回了郡王府跟老王妃说明情况,然后进宫,同姜展唯一起告御状。
陆漫和丁玉盈直接去了鹤鸣堂,两人没睡好,没吃早饭,再受到惊吓,脸色不太好。
长公主以为陆漫救人累着了,说道,“凤阳好了?快回去歇歇,可怜见儿的,大半夜出去给人瞧病,一定累着了。”
陆漫急走几步来到长公主面前,跪下爬在她的腿上,轻声说道,“祖母,太可怕了。若是他们得逞,我宁可去死。”说着,便哽咽起来。
凤阳也是长公主的侄女,面对那个恶妇,不能让长公主有一点点的心软。
几位夫人和奶奶都在,惊了一跳。
长公主说道,“是凤阳出了意外?好孩子,你尽心就好……快说,凤阳怎样了?”
丁玉盈上前两步说道,“禀长公主,不是凤阳公主出了意外,而是丹和县主出了意外,她又怀了孕,还是腹孕……”
丹和腹孕那件事,家里只有老两口、姜侯爷、三老爷、姜展勋,还有姜展唯和陆漫几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丁玉盈这么说出来,更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长公主沉脸了,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看看屋里的人,还想让她们下去。
陆漫起身说道,“祖母,这次不关六爷的事,事情已经闹大了,三爷和和郡王爷已经去了皇宫……”
便丁玉盈一起,把在凤阳公主府发生的事托盘而出。
长公主气得不停地喘粗气,陆漫帮她抹着前胸。讲完后,隔了一小半刻钟,长公主才反应过来,直起身说道,“丹和又做了那不要脸的事,嫁祸到展勋身上,还在净房藏了个男人,要把你绑进去?”
陆漫道,“是。凤阳公主应该是为了封我的口,在手术结束后把我绑进去,意图拿捏我的把柄封我的口。但见我坚决不做手术,她才想提前把我和盈妹妹弄进屋,再要挟我……”
长公主沉思片刻,又道,“凤阳肯定舍不得丹和去死,她会把丹和送去太医院求治。那个死丫头死了也就死了,可若没死,凤阳或许会为了面子找展勋被祸。未婚夫妻发生那种事,总比那丫头出去找别人要强得多……”
她想到六孙子的性格,怕他鬼迷心窍着了凤阳的道,赶紧对姜展玉说道,“展玉,把尹卫率带着,去国子监把展勋弄回来。”
姜展玉也明白了,起身走了出去。
长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对陆漫说道,“都怪本宫,好心让你去瞧病,却着了凤阳的算计。好孩子,本宫自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回去歇歇,等老和王妃来了,我们商量以后再找凤阳说叨。”
陆漫和丁玉盈回了东辉院,吃了饭,洗漱完就上床歇着了。丁玉盈没回晓轩,而是同陆漫睡在一起。
她们两个醒来,已经午时末了。
杏儿禀报道,“半个时辰前,舅爷派人来给三奶奶说,丹和县主被送去了太医院外科诊部。凤阳公主要求做手术,还要求舅爷主刀。舅爷无法,只得做了。舅爷请三奶奶放心,他请凤阳公主签了‘术前协议’,还特别说明他之前未做过这种手术,并请高院使和何院判在场作证……”
陆漫已经猜到,若凤阳公主把丹和送去太医院,肯定会让手术技术最好的何承主刀。这也没有办法,何承不得不答应。
之前,她教过何承如何做这种手术。凭何承的天资,若不出现特殊状况,应该能够成功。
若出现大出血等状况,谁都没有办法。
至今为止,有十一个孕妇在太医院做过剖腹产,因大出血死了两例。这种特殊情况,不会追究手术大夫的责任。毕竟那十一个必死的孕妇,有九个成功活了下来。
陆漫算算时间,不管丹和死没死,现在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
又听杏儿说,老和王妃去了鹤鸣堂,两个老太太关在屋里密谈。晌饭后,又一起去了皇宫。
未时,何承又派人送信过来,丹和的手术非常成功。若她再挺过十二个时辰,就没有危险了。
丁玉盈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还是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都那样了,怎么没死呢?还有啊,不是说古人很封建的吗,怎么没有把她沉塘,反而要救她?”
陆漫也有些失望,说道,“谁让她是公主的女儿呢?”
申时初,丁三夫人和丁大爷来接丁玉盈回西平侯府了。
因为之前丁玉盈差点没被丁大太太烧死,虽然丁大太太母女被处置了,但丁侯爷是吓破了胆。不仅严厉告诫了丁大爷和丁二爷,还把丁三老爷夫妇接进侯府陪丁玉盈,直至她安全出嫁。
陆漫还是让丁玉盈带着豌豆黄和黄豆豆去西平侯府,这两个小东西在某些方面比护卫还得用。
姜展魁和姜玖、小哥俩都十分不舍,特别是小哥俩,一人抱一条腿哼哼叽叽不许她走。
不多时,老驸马和姜悦来了。接着,除了陪长公主进宫的三夫人,府里的女眷都来了,姜展雁也来了。
他们都是来送丁玉盈的。
丁玉盈也舍不得这里。虽然只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年,但跟这些人相处得都非常好。
下人把丁玉盈的几个大箱子抬上马车,陆漫等人把她送至前院的马车上。
看到马车咕噜噜驶出大门,陆漫的心情难以形容。
虽然为她嫁给如意郎君而高兴,但更多的是失落。姐妹加闺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了。
送走丁玉盈,二夫人就带着姜顺回晚轩了。但其他人都没走,老驸马和姜悦、姜展雁是想在这里蹭晚饭,而其他人则是满眼的八卦。
他们进了上房,陆漫又回答了一些疑问。
杨氏和大奶奶都是一脸的不安。特别是大奶奶,脸色非常难看,若丹和真的赖定姜展勋嫁进来,这个家可要乱套了。
江氏说道,“五爷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把六爷抓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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