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顾宗胜也不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目前,既然这已经转变的元老贵族想把他这激进派的人给剔除掉,那就不要怪他了。
这并不应该怪自己,这主要的原因都是对方不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顾宗胜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愧疚之感。
一念到此,顾宗胜挥手召来下人,面色沉默,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只见顾宗胜转移话题:“外面的车马准备的如何了!”
“回大人,已经准备妥当,已经可以启程了。”那仆役弯下身子,恭敬的开口回复道。
听到仆役回答已经准备好了之后,顾宗胜的脸上多了丝喜意,当下抬手断然下了决定道:“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启程,准备前往国尉昭彰的府邸。”
“是,属下遵命,劳烦属下为大人行鞍马之劳。”仆役恭敬的回了一句,在最后的话语之中表明出了自己的渴求。
话到这里,顾宗胜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名仆役,表明自己已经记住了对方,而后开口淡漠的讲道:“可!”
今日这名仆役有点不对劲啊,顾宗胜感觉有点不对劲,只不过想着对方那年轻的面孔,那充满着洋溢青春的面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样的人那里会有什么恶意呢。
当下,顾宗胜只是把这名仆役当做了功利心较重的那种人,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察觉出异样。
功利心重在他们这种人府邸里的仆役里面是很常见的,毕竟家里的大人都是当官的。
若是自家的仆役都没有一些这样的功利心的话,他们这些掌权者还是会觉得有些怪异的。
毕竟,若是自家的仆役不这样的话,的确是让这些人很怀疑这些仆役的真实身份,来自己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顾宗胜出了府邸,身边围着一群护卫,这些人可是他招募的江湖好手,其中三品之境的江湖高人就有着三尊。
以往的顾宗胜只会劳烦其中的一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奢侈的阵仗。
不过就目下的情况来看,顾宗胜做出如此举动也的确不是怪异之举。
就凭借昨日朝堂之上,那位刑部的老侍郎没有以堂皇正大的阳谋做掉他之后。
竟然就在昨日傍晚对他的下属出了手,若不是昨日的事情有些棘手,他将下属给调遣回了府邸之中开会。
那么他的左膀右臂可就要损失一只了,此下足以看出刑部的阴狠毒辣和那用心之歹。
真是出人意料的刑部一系,原先就在召来那位仆役的时候。
顾宗胜原本是想让他通知在之前另外的几尊贵族之中的保守派里面的激进的人,但是仔细一想在昨日白天的朝堂之上,这希尔都没帮助自己。
现在,仅凭自己和他们的酒肉相交的友谊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出手帮助现在的自己的。
因此自然是不见为好,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给彼此的自己留下一些尊严不好吗?
而且在面对着刑部势力的扑杀围困,这些人能够明目张胆的丝毫不给他传信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明白大家之间只有利益。
你要是和他谈之前的合作和情怀,他们自然会冷冷的像看一个小丑一般看你。
利益永远是成年人字典里面最前面的两个字,因此,顾宗胜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就不打算在去寻找这些狐朋狗友了。
在之前,刑部在对他进行攻讦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一场利益的交织分配了。
目下可以说,他已经是一颗没用的棋子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他已经被抛弃了。
而那些人则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暗地里又进行了一场权利的分配和交织。
现在能够支持这种争斗的流派,目前在楚越国只有两个。
那就是已经是如同新生的大日浩然不可阻挡的新一派以昭彰为首的改革一系的新势力,另一派则是已经是腐朽到了骨子里面,已经没有丝毫挽救的可能的颓然老元老和老贵族一系的势力。
也只有这两派势力的相互争夺才能够将他这样的人物给当做棋子,进行不经意的随意抛弃。
这样的感觉,就是像在随意抛弃一条狗一样,这让顾宗胜感到了一股不甘。
他坐在马车里面,盘坐的身子挺拔笔直,在不自觉的时候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就连手上的指甲划破了手掌,使上面不停渗出鲜血来,顾宗胜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他已经愤怒到感觉不到疼痛了,顾宗胜看着眼前自己的手掌,上面还在不停的渗着血。
顾宗胜眸子闪烁着幽光,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顾宗胜就叫随身的护卫给自己上了伤药,将手掌给处理好后。
顾宗胜坐在马车之上沉思着,这辆外务府的马车行走在街道之上。
不断的穿梭在行人之中,在外面架着马车的那名仆役在看到四周的侍卫已经有些放松警惕了,眼中露出一道奇异的光芒来。
只见他,微微加快了速度,在众人不怀疑的速度之下,朝着同国尉府相同方向的一条道路行去。
下面的护卫首领立马反应了过来,只见这人开口用一种严厉的口吻讲道:“你,这是做什么,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在这非常时期偏偏行走这一方侧道。”
一听到那护卫严厉的呵斥,这名仆役压在帽檐下面的双眼露出一道阴戾,只是立马转换了神色,用一种谦卑的姿态,恭敬的开口了,只是语气有些急速。
只见,这明仆役开口讲道:“下属这不是为了大人着想,下属有点急功好利,这不是想着把大人头一次给点名护送的机会给办的好好的。一时之间没有想那么多,还请大人见谅。”
“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那名护卫显然是有点不相信这名仆役的话。
“属下一时之间没有想那么多,还请大人见谅。”这名仆役有些惊慌,不住的摆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听到外面从市井人家的嘈杂变得有些沉寂,再然后就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是侍卫和外面的车夫争吵的声音。
当下,就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看着外面还在争吵的侍卫和车夫。
顾宗胜开口呵斥道:“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来,你说事情的经过和原委。”顾宗胜指着旁边的护卫,沉着脸开口讲道。
这护卫就将情况如实的反映给了顾宗胜,一想到现在是特殊情况,顾宗胜当下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面前的车夫。
只见车夫一脸的手足无措,身体紧绷着,顾宗胜就那样足足的打量了车夫好一会才不再做声。
局面正是紧张,四周的人都绷紧了身子。那名车夫仆役的眼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这股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在顾宗胜打量他的时候,他就有点炸毛。不过,见顾宗胜只是打量着他,也没有什么动作。
身体依旧是在暗地里紧绷着,全身都进入了状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是他在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云淡风轻一般,这样才能不会被顾宗胜等人看出异样来。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就这样,几人在原地僵持了一段时间后,顾宗胜看了一眼车夫,又看了一眼护卫。
只是摆着手,下达了再次启程的命令之后,就转身拂袖回到自己的车上坐着了。
那护卫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当下冷哼一声。
这次,虽然是那名仆役车夫的话语被采纳了,但是护卫依旧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自动的专注的盯着那名驾车的仆役车夫了,这位有点不同寻常的仆役车夫,此时自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当下压低帽檐,谨慎的往后面用一种不着痕迹的手法看了一眼。
只此一下,那名护卫就觉得此人不对劲,见这马车卫队被对方给引得越来越偏僻了。
四周也是寂静无声,当下,那双审视的眼中猛然爆发出别样的光芒。
只见他,突然抽刀运转全身劲力,狠狠的劈砍向那名仆役车夫,同时嘴里面还不忘扯上一嗓子:“保护大人,有埋伏!”
那名仆役车夫在见到一柄黑色的鬼头大刀狠狠的劈杀向自己的时候,感受着那一股冰冷有着寒意的刀气劲风,这名仆役突然帽檐一甩。
那帽檐竟然在这名仆役甩出去的那一刻突然向外延伸出了些许的金属刀片一般的刀刃,只见这遍布着刀刃的帽檐在空中旋转着朝着那一柄鬼头大刀抵挡而去。
两者,相互撞击迸发出火星,这些火星四处飞射,带着一股别样的劲力。
两者相互撞击就在这一瞬间,但是终究还是要属这护卫的力量更加强盛几分。只见,这名护卫在被那特殊的金属性武器个抵挡住的时候,他的双臂猛然向下面施加了一股更强的力量。
这股力量在这一刻涌入那鬼头大刀里面,这时间竟然有如神助,一下就将那特殊的金属帽檐给劈飞了出去。
那四溅的火星打在人身上,还带着丝丝的火热和凌厉刀气分割灼热的疼痛。
在这一时间,那护卫得势不饶人,以鬼头大刀向下劈斩的凌厉和可怕,朝着那名仆役车夫狠狠的斩杀过去。
说这时,那时快,只见这人翻身一卷,原本想要探入马车之内袭杀顾宗胜的仆役车夫在这一刻竟然来了一个地龙翻身。紧接着就是地龙打滚,在空中不断的废物盘旋着,紧随其后,就是稳住身形落在了地面之上。
“保护好大人周全,来者何人!”这名护卫扫视一眼四周,而后对着身边的护卫吩咐道,接着就是眼神冰冷的看向面前的那一尊仆役车夫开口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我们是谁,就不劳烦大人您来费心了。现在你想怎么死。如果交出顾宗胜的话,我就让你们死的痛快点!”那名仆役车夫,冷冷一笑,丝毫不在意护卫眼中的冰冷神色。
此次,他们能够发出席杀,自然是做了打算的,目前就是在这一局绝杀之中,他倒是不相信顾宗胜能够逃过这一截杀。
“好大的口气,虽然不晓得是谁派你们来的,但是,目前我们顾府的敌人就那么一个。我一想就是你们刑部势力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葛启之那个老匹夫手底下的人吧。”这名护卫突然开口了,神色从容,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四周,而后缓缓的对着面前的仆役车夫讲道。
“口气到底大不大,等一会你就知道了。出来吧,我们现在就一举覆灭他们,让整个外务邦交一系的人在今日就此覆灭。迟则生变,迅速解决战斗。”这名仆役显然是看出了护卫的意图,也不打算在和护卫拖延时间,当下直接果断的开口了。
在这位仆役车夫讲完话之后,四周不知从何时突然有着数十名黑衣人身影翻飞涌向这里。看着那些在墙壁上不断行走奔跑的黑衣人,此时的护卫统领看着面前的众人,只是当的一下心中思绪暗动。
看向身旁的另外两尊护卫统领,看出他们眼中的凝重之色,自然是在心底对此次的伏杀有了一层更深层次的印象。
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不仅仅是自己动手,此次更是请动了杀手组织的人,这些人自然就是那个臭名昭著在楚越国金陵城行为异常猖獗的血影阁一系的人马。
为什么说这血影阁臭名昭著呢,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讲什么杀手的职业道德和规矩。只要你出的钱多,他们反杀出钱杀你的人都自无不可。
凭借着一条,就让血影阁迅速的在这楚越国的大片土地上立下了自己的足印,更是在这皇城金陵给深深的扎下了自己的根。
虽然是如此,但是这血影阁的出手和行为完全是不按自己的规矩办事。有时候,自己定制的规矩,自己都会将其打破。
简单的来说,这些人就是无法无天的主。拿着自己懂规矩的旗号,来做一些不懂规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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