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夭宫中。
女官正在和李夭讲述发生了什么。
李夭听完以后,忍不住道:“那几个和我二哥动手的护卫呢?”
“已经抓起来,娘娘,皇帝那边,恐怕是……”
“如果什么人,都敢和大秦将军动手的话,那我大秦军威何在?
此事稍后朝会之后,我会亲自向着陛下去禀告。
林七杜这是天晴了雨停了,觉得自己又行了?
陛下当初已经给过他脸了,把江小寒嫁给他,已经是恩宠。
这算是他身边的侍卫,第二次对我二哥动手了吧!”
女官低眉道:“是的,娘娘,第一次是因为江姑娘在侍弄花草的时候。
眼睛里边进了泥沙,林先生刚好赶到,以为李将军在轻薄江小寒。
就让身边的侍卫殴打李将军,一群人上去,却被李将军一只手全部打到了。”
李夭冷哼一声:“秦家庄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本宫的游戏之作而已。
林七杜更是本宫养的一条狗!
这条狗现在开始咬自己的主人,留他作甚?
着禁军,去把林府全部包围起来。
本宫越想越气!
此人为何如此不知足?
上次他身边的护卫殴打本宫的二哥,本宫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现在还来?
当真以为我大秦没有军威吗?”
女官赶紧跪下:“娘娘三思,据当时在场的人会意说。
是林先生身边的护卫自己冲上前去的。
并非是林先生自己手艺。”
李夭看了一眼这女官,转过身去,看着一个宦官说道:
“去把本宫的小木匣取来!”
“喏!”宦官应声而去,取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
李夭将木匣子打开,这里边竟然有一本书本。
她随后翻到了某一页,看了看几眼之后,她伸手把书本到转过来。
“抬起头来看看,这是不是林七杜这么长时间以来,给你送的钱财、房舍数目?”
女官只是看了一眼,就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磕头道:
“娘娘赎罪,奴婢确实是拿了林先生的钱财。
可是,却从未做出对不起娘娘的事情来。”
李夭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当然没有做出对不起本宫的事情来。
你要是做出了对不起本宫的事情,脑袋早就搬家了。”
“行了,你之前手收下的那些钱财,本宫就给你充公了。”
那女官吓得体若筛糠,头如捣蒜:“娘娘!娘娘求求你了!
看在奴婢伺候您这么久的份儿上……”
“拖出去,杖毙了!”
李夭挥了挥手,把书本也收了起来。
一边上的宦官一把捂住了女官的嘴巴,拖着她直接就到了宫殿外边。
李夭眉头紧皱,心情不悦到了极点。
又是谈感情的?
自从老李事发以后,她听到这样的话就想杀人。
“韩谈呢?让韩谈过来一趟!韩谈不在就去找周青臣!
周青臣要还是找不到,就去找将行!”
“什么大的事,发这么大的火?”
皇帝的声音传了进来。
李夭一抬头看了去,他身边的人纷纷吓得跪在地上。
“还能为了什么事情?别人首先不遵守大秦律法的。
事发以后,却又想着和我讲人情?
本宫给这些狗奴才平日里的赏赐还少吗?
还去收别人的黑钱?
还以为本宫不知道?
陛下啊!陛下!你说,人心为什么总是不满足?”
“为什么呢?”嬴胡亥转身坐了下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桃子,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李夭很干脆,她抬起心碎的眼眸来。
就看到跟在皇帝身边的韩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跪在了一边上。
“韩谈!”
“奴婢在!”
韩谈急忙膝行而前,靠近了李夭:“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
“你来说,为什么人心总是不足?”
韩谈苦笑一声:“实不相瞒,奴婢这些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夭顿时来了精神,可随机却又皱起眉头来:
“你可不能随意编故事敷衍我!”
嬴胡亥赶紧道:“好!朕作证,韩谈要是敢敷衍你的话,朕治罪!”
韩谈嘿嘿一笑,他哪里听不出皇帝这话的意思,安全就是在暗示自己编故事。
“奴婢蒙受皇恩,这才有了而今尊贵的身份。
月俸本就不低了,足可以养活一大家族的人,都不是问题。
可是呢,奴婢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
奴婢的家人们,偷偷摸摸的背着奴婢收黑钱。
奴婢刚刚知道的时候,心里也是跟刀扎一样。”
韩谈动容道:“奴婢这样的官职上,是可以随意收黑钱的吗?
这不是往陛下的心窝子里捅刀子?”
嬴胡亥听着韩谈的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历史的先知先觉,还是因为自己和韩谈相处的时间久了。
而且,韩谈瘸了的腿,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留下的残疾。
所以,嬴胡亥很是信任韩谈。
现在听到韩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李夭似乎觉得女官背着自己收钱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韩谈叹了一口气:“奴婢找到了锦衣卫,让他们帮着查一查。
奴婢的家族下边,到底有多少奴婢都不知道的产业。
所有查出来的产业,三分之一归属于这些处查的兄弟。
三分之二,就冲入国库里边。”
韩谈脸上露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来:“这些贪钱的人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个道理。
只有咋们大秦国永远强盛,咋们才有好日子过。
如果咋们大秦国从上到下都是阿谀奉承、献媚讨好之人。”
韩谈转手,向着皇帝拱手一拜:“那咋大秦国,距离灭国,也就不远了。”
嬴胡亥伸手扶住韩谈:“你的意思朕明白!”
“所有人都免礼吧!”
这会儿,一边上跪着的那些宫娥宦官们,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李夭看了眼左右,烦躁的摆手:“全部换了,一个个的就知道收黑钱!
本宫身边怎么就没有皇后将行那样可靠的人?”
方才起身的众人,又吓得跪在地上。
嬴胡亥左右看了看:“你那个叫做莲儿的女官呢?”
李夭嘴巴抿了抿,像是要哭出声一样:
“前段时间病死了,如果她还在的话,这些混账东西,又怎么敢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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