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
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操控人间一切。
这个人,就是大秦皇帝嬴胡亥。
任何越过界限的人,不是自己死,而是整个族!
所谓夷灭九族,便是最为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绝杀刑罚。
就嬴胡亥自己的见识来看,五千年历史上下,也只有方孝孺一个人遭遇过这种待遇。
吕家会不会率先遭遇?
他说不着,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这意味着皇后的权柄会一落千丈,所有的商业付出,都将化为乌有。
大秦新政在经济方面的改革,也就只能宣告结束了。
嬴胡亥自个儿也就只有重新等着赢田研究怎么种地这事儿。
那所有的改变,经济上的失败了,可以说是失败了大半。
嬴胡亥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竟然比吕家都期待吕家成功。
娄敬畏惧的看了一眼皇帝,但却也品味的出皇帝是比吕家都希望吕家成功的心思。
这种心思太复杂了,就像是册封诸王一样,不册封有问题,册封有问题。
商业也一样。
朝廷想要丰厚的税收,除了种地以外,更多的便是商业。
嬴胡亥很清楚,宋朝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商业帝国,历朝历代都是依靠土地税收,但是宋朝就比较另类了,他就主要依靠商业税收。
这的东西和指南针、造船术是真的有密切关系。
指南针在这个时代也有,但是它的名字不叫指南针,而叫做司南,主要用途除了许莫负经常拿来勘定星辰以外,就用来寻找风水宝地……
“陛下之心,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但是臣相信后来的人,会知道陛下想要成为一代圣君的心是多么迫切。”
嬴胡亥咧嘴一笑:“说句实在话,如果当初父皇不是传位给朕,而是传给了仁孝皇帝,那朕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爱卿知道吗?”
娄敬愕然的抬头,看着皇帝,便听到皇帝说:“斗鸡走狗,睁眼就是女人,闭眼就是女人,实不相瞒,这真的是我的爱好……”
看着娄敬已经完全改变了的脸色,嬴胡亥急忙道:“放心,朕不会这样做的,朕要是这样做,天下必乱。”
于是,嬴胡亥看到娄敬脸上露出非常放松的表情来。
这个时代就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嬴胡亥还想拿出一套君主立宪制来。
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有皇帝,没有君王,那怎么能行?
所以,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嬴胡亥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异端邪说的话,之所以没有被人当做妖怪捆起来烧死,纯粹只是因为他是皇帝而已。
“来,今日难得放松,你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跟着,朕身边也没有皇后跟着,你我君臣不拘礼节。”
嬴胡亥举杯,娄敬自然顺势跪坐下来,拱手举杯。
“请!”
“请!”
君臣二人稍显的放松下来,嬴胡亥正要说凳子椅子这东西,虽然宫中出现了,但却还没有完全推广什么的,是李夭做的不好这类的话,房门外边就传来了非常嘈杂的声音。
娄敬起身:“臣出去……”
话说道一般,房门就被人撞开,花香满脸涨红,气冲冲的冲到了嬴胡亥跟前来,搂着嬴胡亥对着嘴就“啵”的亲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在当场,伸手摸到腰间匕首的娄敬也愣住了……
如果花香是来行刺皇帝的,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石化在当场!
“来呀!来呀!我早就说过,老娘看不上你,都躲到后厨去了,你还舔着脸个过来做什么?你当官的就了不起了?”
“我就不信了,谁敢和我抢女人!”怒气冲冲的话从房门外传了进来。
一个文士怒目走了进来,看到花香怀里搂着的嬴胡亥,顿时吓得僵硬在当场。
“陛……陛……”
“哔哔歪歪有完没完?本大爷只不过是在这里喝点酒而已,怎么还有女流氓了?”
嬴胡亥大声喝道。
尉先生顿时回过神来,满脸冷汗的拱了拱手在,僵硬的说了一句:“冒犯了!”
随后便像是见鬼了一样,转身就跑。
花香这才松开了嬴胡亥,伸手抓起案桌上的酒樽来,一饮而尽,随后抹了一把嘴巴,看着正在盯着自己发笑的嬴胡亥,脸上难免有了几分羞涩:
“失礼了,秦大爷,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做官的,整天都说让我做他娘子做他娘子,这分明就是图谋我的酒楼!”
嬴胡亥看着娄敬几乎快蹦出眼眶的眼珠子,还有放在酒案上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他感觉自己要是不说句话,估计娄敬一声怒喝,就要上来把这妖妇锤杀了不可。
“那就退下吧,朕……正主都已经走了,你这样一闹,他以后也不好意思在和你说这样的话。”
花香这才满脸羞涩的退了下去,走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房门关了起来。
尉先生跟见鬼似得冲出花香酒楼,一屁股纵到了自己的小毛驴上,这才得得得的朝着远处跑了去。
“坏事了!坏事了!要皇帝陛下真的好这口,我这个嘴巴子啊!”尉先生抬起手来,狠狠地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打得不错,继续打,用力点!”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立在马背上,按着绣春刀的刀柄,凶恶的看着尉先生。
尉先生咬牙,抬起手来,朝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几大耳刮子,口鼻间都在向着外边淌血,疼得他自己都满眼金星,这才停了下来。
“冲撞圣驾的事情,尊上旷宏大量,当然不会计较,但是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大人应该很清楚。
花香老板娘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大人强迫她做了,锦衣卫可会睁大眼睛看着。”
尉先生苦笑着,满脸惨兮兮的看向那说话的锦衣卫。
“陈胜,你我也像是相识一场,为何你不早些与我说?”
陈胜笑了笑:“说什么话?我们那么多锦衣卫蹲在酒楼里边只喝茶不喝酒,大人还没有看出来?或者色令智昏这句话,用在大人身上,真的很合适啊。”
陈胜驱马走上前来,对这尉先生笑了笑:“正如尉先生所说的,你我相识一场,我就再送尉先生一句话。”
尉先生正色道:“自当谨言慎行!”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尉先生自个儿掂量掂量,别到时候沦落到了诏狱里边,怪兄弟没事先给你提个醒儿!”
花香酒楼。
嬴胡亥抬起衣袖来擦了擦唇上的胭脂,有点苦恼的看着娄敬:“你说朕回去该怎么和皇后说?这胭脂就跟油漆似得,怎么擦都擦不掉?”
娄敬气得浑身发抖:“那就是油漆混杂了胭脂,臣真想杀了这个迷惑君王的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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