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腹一热,丹田竟是有了些许反应,慕容复大喜,咬牙又坚持了一刻钟。
慕容复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停止运行洗髓经,立时通体舒泰,最重要的是小腹处有些轻微麻痒,这是丹田在复原的症状。
慕容复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辛辛苦苦修炼多年,现在还未驰骋江湖,若是就此失去武功,那即便给他当皇帝,他也不会高兴。
慕容复发现洗髓经可以治疗丹田后,当即决定尽快解决杨过的事。
因为在出燕子坞之前乔峰已经带人南下,燕子坞虽然高手众多,但慕容复仍有些放心不下,自然着急赶回去,当然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阿朱给乔峰拐走了。
第二天,慕容复带着小龙女出古墓,寻找杨过。
小龙女一脸担忧的看着慕容复,“复哥哥,你的伤还没好。”
慕容复笑了笑,“没事,我已经找到治疗的办法,与其在墓中疗伤,不如一边寻杨过,一边养伤。”
慕容复身体健壮,已经恢复得跟常人一般,至于丹田经脉的伤,只要每天坚持修炼一会儿洗髓经就行了。
虽然仍是没法动用武功,但身边有小龙女这么个大高手,安全不成问题。
小龙女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了慕容复,“那我们去哪找过儿?”
慕容复心中寻思,按照原著来看,杨过出了古墓,经历颇多。
但现在许多事已发生改变,不知他是否还会参加郭靖黄蓉举办的丐帮大会,或许可以去看看,遂说道:
“我们先往襄阳方向赶,沿路找丐帮弟子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日,正在空中飞跃的小龙女脸色通红,身形歪歪斜斜,“复哥哥,你别动,我要……要掉下去了!”
原来是小龙女搂住慕容复时,慕容复的手不知不觉的往上爬了几寸,小龙女被摸得心猿意马,真气不畅,轻功施展不灵便。
小龙女这一开口,慕容复大惊,盖因轻功法门皆讲究蓄气、换气,若是开口不当,便会泄了真气,轻功立时不稳。
果然,两人瞬间往下落。
“啊!”小龙女大惊失色,立即凭空一扭腰身,却是将身体垫在慕容复下方。
慕容复哪舍得让小龙女当肉垫,顺着她的力道,也是一扭身体,“啊呦!”慕容复痛呼一声,身体着地,身上压着小龙女。
小龙女急忙从慕容复身上下来,嘴中呼道:“复哥哥,你怎么样了?都是龙儿不好,都怪龙儿……”
慕容复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一下,感觉四肢都散架了,不过这点疼痛比起修炼洗髓经的痛苦也不算什么,
见小龙女竟是急出了眼泪,慕容复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谁说你不好,好!”
小龙女莫名其妙,慕容复笑道,“好在你学艺不精,这凭虚御风使出来才飞了不到两丈高,否则咱俩就要成为史上死的最冤的苦命鸳鸯了。”
听慕容复说自己学艺未精,小龙女脸色微微一红,但听得“苦命鸳鸯”四字,心中莫名一甜,小声说道,“还不都是复哥哥忽然摸人家那儿……”
其实她学凭虚御风也才一天时间,刚刚练会,慕容复便让她带着赶路。
慕容复微微活动手脚,“我这腰疼的厉害,咱们先走走吧,别用轻功了。”
两人缓行数里,小龙女道:“复哥哥,你还疼不疼?”
慕容复摇摇头,猛的听到几声马嘶,不多时,远处行来两骑轻骑,二人退至道旁。
“吁、吁!”二骑却在经过慕容复身边时勒马而立,慕容复一看骑马的二人,装扮似是金国骑兵。
慕容复一愣,此地临近洞庭一带,已属大宋腹地,怎么会出现金兵!
两个金兵也打量着慕容复二人,待见得小龙女的容貌时,神色竟是痴迷起来。
“咳咳!”慕容复咳嗽一声,“两位,有何贵干?”
两个金兵回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左边的金兵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慕容复撇撇嘴,“我们是什么人,关你屁事!”
“你……”说话金兵正要发作,右边金兵伸手一拦,
“是这样的,我们主子初到大宋,人生地不熟,正寻宋人问路,可否劳公子稍待,主子马上就到。”
慕容复耳朵微动,数里开外确实有大队人马行来,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便微微点头同意。
小龙女虽然奇怪,但见慕容复没有要走的意思,自然也就随着慕容复。
两金兵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慕容复,倒好似看管犯人一般,至于小龙女,他们却是不敢再看。
一刻钟后,远处山坳涌出一股人马,仪仗威武,声势浩大。
队伍有一百来人,清一色的金国轻骑,隐隐护卫着中心的两驾豪华马车。
两金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其中一人朝大队人马迎了上去,在为首将官身旁耳语几句,那将官往慕容复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招了招手。
“公子请跟我来!”
慕容复二人随金兵来到豪华马车旁,半晌后,车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风仪闲逸静和,体态雄伟练达,相貌英俊,眉宇间隐隐透露着几分威严。
男子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慕容复,不知为何脸色颇有不愉,眼光一转,陡然间见得小龙女那清丽绝俗的容颜,男子大吃一惊,“世上居然有这等绝色美女!”
便再也移不开眼睛,神色间尽是惊艳和淫邪。
慕容复微微一怒,正想招呼小龙女赏他一巴掌,忽觉被一股凌厉的气息盯住。
慕容复定睛一看,男子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身穿黄色短衫,胡须花白,神情矍铄,手摇一把大蒲扇。
老者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慕容复,慕容复心中一凛,此人内力之深怕是不在欧阳锋之下,
现下自己无法动用内力,光靠小龙女一个人多半是打不过,哼,这笔账先记下了!
“大胆,大金国海陵王驾前,还不下跪行礼!”周围众军士见慕容复二人半晌没有行礼的意思,齐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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